鄭乾的眉頭一皺,臉色冰冷,他沒有理會王異,而是扭頭看着女孩,“你沒事吧?”
女孩倔強的搖了搖頭,蒼白的小臉上那五道手指印顯得極其的醒目,就像是刻在心上一般。
鄭乾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起來了,他扭頭看着王異,“你的衣服值錢還是人命值錢?”
“當然是我的衣服值錢了!”王異一臉鄙夷的看着鄭乾,“你他媽算是個什麼東西,這小乞丐能夠和我的衣服相比麼?你知道這是什麼牌子的麼?阿瑪尼,懂不懂什麼叫做阿瑪尼,你他媽算是哪根蔥在這瞎叫喚?給老子滾一……”
王異罵的唾沫橫飛,鄭乾的臉色冰冷,擡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
那王異一下子沒站穩,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你……”
王異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滿臉通紅的盯着鄭乾,破口大罵,“你敢打我?你他媽誰啊?老子跟你拼……”
就在那王異一句話剛剛罵出口的時候,鄭乾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毫不客氣來了一記鞭腿,王異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鄭乾踢飛,旋即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
“臥槽你……”
王異還想繼續罵人,但此刻鄭乾猛地一個衝了過去,前者嚇得趕緊從地上怕了起來,轉身便逃,一邊逃嘴裡還在一邊叫嚷着:“殺人了啊,殺人啊,救命啊……”
鄭乾卻是一臉淡定,他看着女孩在慢慢的撿起地上灑落的已經被弄得沒用的花,他走了過去,扶起女孩,道:“不用撿了,這些花我全買了!”
女孩一愣,眸子裡面瞬間迸發出一陣興奮的精芒,但是很快,女孩的眼神就變得黯然,“不用了,這些花都沒用了,賣不出去了!”
鄭乾搖了搖頭,從錢包裡面抽出錢遞給女孩,道:“你先回去吧!”
因爲鄭乾看到,那王異喊來了北海府酒店的保安。
他不想這裡的事情影響到女孩以後的生活。
女孩還有些發愣,但是在鄭乾的堅持下,她還是轉身離開了,不過沒走遠,站在人羣之中看着這邊。
圍觀的人雖然對鄭乾動手打王異看得是拍手稱快,但是對於鄭乾的下場也是不禁一陣擔憂,他們很清楚王異這種人的報復心理,更何況,能夠來北海府吃飯的人的身份地位又豈是這麼低呢?
“就是他,就是這個小子打人,你們可一定不能放過他啊!”
王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着身邊的保安說道。
那幾名保安也是公事公辦的問道:“你們把情況前後都說一下吧”!
鄭乾沒有說話,倒是人羣之中有幾名看不過去的羣衆大聲的喊道:“就是這個人,二話不說,毆打他人,應該把他抓起來!”
“對,抓起來!”
人羣一陣騷動,但是很快就平息了,敢站出來說話的人本就不多。
保安看向王異,問道:“你在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王異也沒有隱瞞,“我在這裡等人!”
“等誰?”負責調解的保安問道。
王異道:“等一個叫鄭乾的大人,可是這個小丫頭,竟然將水坑裡面的污泥弄到了我的褲子上了……”
鄭乾在一旁聽得眉頭一皺,他打斷王異的話,問道:“你是天翔企業管理有限公司的?”
王異一愣,旋即滿臉怒氣的道:“是啊,怎麼了?你想打擊報復?我等着你!”
鄭乾冷冷一笑,“我知道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根本就不想在這多停留,後面幾名想要和解的保安過來,但都被鄭乾擊退了。
回去的路上,鄭乾直接將手機關機了,免得一會兒周亮再次打電話過來騷擾。
就在鄭乾快要走到自己的停車場的時候,前面的一個小旅館外面卻是佈滿了警戒線,鄭乾正好看到趙升在現場忙活。
“發生什麼事情了?”
鄭乾好奇的走了過去,問道。
趙升扭頭一看是鄭乾,也有些意外,但還是道:“發生命案了,作案手法挺殘忍的,盜走了死者身體裡面的肝臟,腎臟!”
鄭乾的眉頭一皺,“買賣器官?”
趙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能肯定,但這件事的手法殘忍,上面已經下了命令了,務必要儘快破案!”
說話的時候,裡面已經有法醫擡着死者的擔架出來了。
趙升知道鄭乾是學醫的,而且對不少的東西都有獨到的見解。
他想了想,道:“要不你過來看看,給我們一點經驗吧,我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鄭乾心想,反正現在飯沒吃着,閒着也是閒着,便徑直走向了那法醫擡着的擔架。
擔架上面的是一個女子,鄭乾看到那女子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因爲就在前不久,他還和這女子有着一面之緣。
就是他在小衚衕裡面碰到的那個要帶他一起玩玩的女子,此刻女子的腹部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裡面的腸子都清晰可見,肝臟和腎臟都已經不見了。
鄭乾的眉頭一皺,脫口而出,“這絕對不是簡單的仇殺案件,而是器官買賣!”
“什麼?”趙升一愣,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如果真是器官買賣的話,這件事情裡面的牽扯還有還多,而且,說不定以後還有更多的受害人,如果真的只是仇殺的話,也只會有一個人遇害。
擡着擔架的年輕法醫也是一臉的怪異的看着鄭乾,語氣頗爲不善的道:“你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怎麼就能憑藉屍體判斷出來這是器官買賣?”
這話已經說得很不客氣了。
趙升的眉頭一皺,直接喝道:“小張,注意你的說辭,鄭乾是我的朋友!”
那年輕的法醫頓時閉嘴。
鄭乾擺了擺手,從擔架一旁拿起一雙橡膠手套,走到死者身邊,道:“你們現在已經查出來死者從事的活動吧?”
“嗯,是出來賣的!”趙升點了點頭。
鄭乾也沒多做解釋,他指着死者的腹部的傷口道:“這個傷口使用利器切出來的,而且,從斷口來看,手法非常乾淨利索,幾乎是一刀就切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窟窿,然後幾乎又是一道直接斬斷了肝臟,一刀斬斷了腎臟,如果這是仇殺的話,誰能做到這麼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