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塊令牌。
樣式古樸,並不大,只有一枚硬幣大小。
更爲關鍵的是,在那令牌的心位置,還有着一個圖案,面赫然是一隻眼睛。
在那年輕人手掌攤開的瞬間,鄭乾和大黑狗明顯的感覺到,一種極端的陰冷嗜血的氣息迎面撲來。
饒是他們有所準備,此刻也是不禁心頭一驚。
“這……”
哮天犬吊着舌頭,貪婪的哈喇子止不住的往下掉,一邊,他伸出狗爪子,要去摸那令牌。
不過,哮天犬的爪子還沒碰到,那年輕人卻是快速的收了起來。
“我相信幾位都是識貨的人,所以,應該清楚這枚令牌的價值吧?”年輕人一臉坦然的道,忽然,他的眉眼間浮現一絲笑容,“幾位考慮一下吧,如果價格合適,我會將這塊令牌的一切,都告訴你們!”
“關於這令牌的一切,有什麼意義!”大黑狗道,“至少也要將令牌給我們啊!”
“那不行!”年輕人一臉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手裡的令牌卻是抓的更緊了。
“這塊令牌,我可是拿命換回來的,我還指望着這塊令牌多賺一些好處呢,這麼給你們了,那我豈不是虧大了?”年輕人開口道。
哮天犬眼珠子一轉,“那你開個價,你的損失,我們承包了,你將這令牌賣給我們吧!”
年輕人一下子遲疑了。
他的眉頭皺起,像是在思考。
鄭乾則是沒有說話。
剛剛,那年輕人手的掌心攤開的時候,看到那令牌的瞬間,他明顯的覺察到自己身體之的大藏經和道德經流轉的氣息加快了不少,而且,那盤湖月也是輕顫了起來。
甚至,他的識海空間之的那小紫芽,也是微微的顫動了。
這一連串的反應,鄭乾相信不會是無的放矢。
要知道,這些東西,隨便一件,都是絕對至高無的寶貝啊。
它們早已經通靈,遠非凡物。
只有感應到同樣並非凡物的東西,纔會這般的動靜。
“你們願意出多少?”年輕人看着大黑狗和哮天犬,嘴裡問道。
大黑狗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哮天犬便是前一步,道,“這個問題,最好你自己主動開口,不然的話,你問我,我肯定會越低越好,這樣沒意義了!”
“這樣吧,這東西,我也是豁出性命纔得到的!”年輕人遲疑了片刻,道,“你們若是能夠拿出一卷十四品功法,亦或是一件十四品的靈器的話,我可以將這個給你們!”
“靠,你們不去搶?”哮天犬最先忍不住了,直接嚷道,“你這根本是坐地起價,你知不知道十四品的功法和靈器,都是有市無價的?”
年輕人一臉淡然,“雖然十四品的功法和靈器珍貴,但是那可還是有着大量存在的,而不瞞你說,我手的這玩意,估計這世間,也僅此一枚了,你們若是不要,還有大把的人想要呢!”
“而且,指不定,我手的這枚令牌,正是打開那魚龍西山的神廟的關鍵之物呢,一旦打開那魚龍西山的神廟遺蹟,裡面別說是十四品功法和靈氣了,算是更爲高級的神器,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年輕人搖了搖頭,收起手的令牌,轉身走,“既然你們不要,那我只能另尋他人了!”
“等一下!”
大黑狗喊了一聲。
哮天犬急忙道,“黑哥,你糊塗了?這小子明顯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他走隨他去,這令牌,指不定是什麼破爛玩意呢,你可千萬不要被三兩句話給糊弄了啊!”
大黑狗沒有理會哮天犬,而是徑直走到了那年輕人面前。
“唰!”
大黑狗手掌一翻,一枚閃爍着金芒的古卷出現在了他的手。
“這裡是一卷十三品功法,但是修煉到大成境界,完全可以碾壓普通的十四品功法,你若要的話,成交,不要的話,隨意!”
年輕人的臉,明顯掠過一絲喜色。
他急忙接了過來,仔細的翻閱一翻。
“擎天指!”
閃爍着金光的三個字,顯得有些耀眼。
纔剛一打開古卷,便是有着一種古樸滄桑的氣息,迎面而來。
饒是鄭乾和哮天犬站在一旁,都能夠清晰的覺察到那擎天指的不俗。
哮天犬一臉心疼的表情,“黑哥,你可千萬別這樣啊,這麼好的功法,這麼白白糟蹋了,真是暴殄天物啊,你若是不要,可以給我啊!”
倒是鄭乾一臉淡然,平靜無。
小雞崽子則是撲騰了幾下翅膀,倒也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年輕人檢查了一下擎天指,確認沒有問題,這才道,“好,成交!”
大黑狗將擎天指交了出去,同時拿到了那令牌。
入手,令牌沉甸甸的。
仔細感應,一絲溫熱的感覺,順着那令牌傳來,鑽入皮膚的毛孔之,令人渾身一顫。
因爲溫熱的感覺,竟是十分古怪。
像是這令牌之封存着一頭古兇獸一般,稍有不慎,那兇獸便是會猖狂的從其衝出。
“祝你們好運!”
年輕人收起擎天指,笑呵呵的道。
然後便是轉身離開了。
待到那年輕人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哮天犬這才一臉古怪的道,“黑哥,你似乎不是這麼容易被人坑的主啊,怎麼這會兒這麼不理智呢?”
鄭乾這時纔開口道,“你錯了,這一次,它也沒吃虧!”
“啥意思?”哮天犬一臉迷糊,這令牌雖然不錯,可是在沒清楚具體的作用之前,根本不值一本十三品的武學功法啊。
這樣的交易,絕對是鉅虧。
小雞崽子撲騰一下,直接跳到了哮天犬的腦袋,道,“放心吧,過不了多久,那小子,還會將那擎天指給送回來的!”
“你們……到底幹了啥?”
哮天犬徹底迷糊了,一頭霧水。
鄭乾搖了搖頭,“非也,不是我們幹了啥,而是要問他自己幹了啥!”
在鄭乾的話音剛落的瞬間,大黑狗的嘴角卻是突然浮現一絲笑容。
“你們看,這不,回來了嗎?”
正說話間,這巷子衚衕口處,數道人影正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爲首的一人,正是剛剛前不久才離開的年輕人。
不過此刻,他的臉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淳樸,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狠厲陰冷的笑容。
“幾位,很不巧,我們又見面了,不好意思,剛剛給你們的那個令牌,我突然反悔了,麻煩幾位還回來吧,至於你們的功法擎天指……哎呀,我突然忘記放在哪兒了,要不這樣吧,等我啥時候找到了,我再派人通知你們過來取?”
年輕人一隻手捏着下巴,一臉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