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哮天犬吐着舌頭,他一邊看着四周,一邊喘着大氣說道“差不多了吧,沒人追上來,歇一歇吧,我快累死了。”
鄭乾也輕輕呼出一口氣,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這裡算是比較正常,就像外界的荒郊野外一樣,沒遇到什麼危險。
他點頭說道“看着天色也快暗下來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先落腳。”
禪武世界到處都是未知的危險,還是儘量不要在荒郊野外過夜。
幾個人又前進了幾裡地之後,突然在路邊看到了一羣人正點了幾堆篝火,架起了燒烤架,上面翻滾着兩隻肥兔子。
差不多有三十多個年輕人,圍着篝火正有說有笑。
鄭乾眉頭一皺,停下腳步說道“各位同道,天色馬上就要暗了,我勸各位還是儘快趕路,在這種空曠的地方不要多做停留,以免遇到危險。”
鄭乾話音剛落,人羣之中就站出一個身穿月白色宮裝,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子。
那名年輕女子對着鄭乾一抱拳“多謝這位公子好心提醒,小女子凌瀾宮藍蝶衣,師妹們都累了,所以纔在這裡歇腳,這裡還有烈焰山的諸位師兄,一般的小麻煩足以應付,不如道友一起停下歇息。”
藍蝶衣話音剛落,一個氣宇軒昂身後背劍的年輕人也站起來,這年輕人有一雙狹長的眼睛,顯得有幾分凌厲。
他豪爽的邀請“我是烈焰山的許少商,兄弟不如一起留下喝酒啊。”
鄭乾看了他們一眼,這許少商和藍蝶衣的修爲都不錯,差不多都是十五品修爲巔峰,這已經是人中龍鳳,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更何況他們身邊還有二三十名同伴,想來是自信滿滿。
鄭乾隨即搖搖頭“可能是我多慮了,那各位請自便,後會有期。”
說完鄭乾就帶着哮天犬和小雞崽子一同離開。
等他們走遠之後,許少商搖了搖頭,笑着說道“真是個怪人。”
藍蝶衣卻不以爲然“我倒覺得這個人挺熱心的,應該是個好人。”
藍蝶衣身邊一個俏麗的女子說道“大師姐你就是單純,這禪武世界之中哪有好人,除了咱們自己誰都不能相信,沒準那個人就是看你長得好看,故意過來搭訕。”
許少商搖搖頭,笑着說道“杜汝茜師妹,你這話我聽着有點扎耳朵,在你看來,我們是不是故意搭訕的?”
那名叫杜汝茜的女子,趕緊解釋道“師兄誤會了,你們烈焰山和我們凌瀾宮素來交好,兩家的弟子也早就熟悉,怎麼能跟那個傢伙一樣呢,我的意思是呀,在這個地方除了咱們自己人,對誰都得留個心眼。”
許少商點頭表揚“杜汝茜師妹的警惕性還是值得表揚的,畢竟禪武世界可是到處都有危險,聽他們從沙漠裡出來的人說,那裡居然還發生過人吃人的情況,真是匪夷所思。”
藍蝶衣抱着肩膀打了個寒顫“大師兄你別說了,聽着有些滲人,我們吃點東西還是繼續趕路吧,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上。”
有的人提出反對意見“反正咱們都帶着帳篷,要不然今晚上就在這裡宿營吧,四周這麼安靜,能有什麼危險啊。”
許少商看了一下空曠的四周,皺着眉頭說道“這個地方就空曠了,一旦有事的話,根本沒有可防禦的地方,我們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吧。”
連許少商和藍蝶衣都同意了,其他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吃飽喝足之後同時上路。
而在此時,鄭乾已經帶着哮天犬和小雞崽子尋找到了一個廢棄的莊園。
這個莊園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住過,裡面到處都是塵土和蜘蛛網。
鄭乾他們用法力清掃一遍,立刻就乾淨多了。
莊園之中差不多有四五十間房子,建造的倒是非常結實,只不過房間之中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小雞崽子疑惑的問道“老大,你說這禪武世界之中有原住民嗎?不知道是人類還是其他種族,我們怎麼進來之後什麼都沒見過。”
鄭乾沉吟道“除了那些邪祟之外,我估計一定還有其他原住民的存在,只不過藏的比較深。”
哮天犬連連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原住民的話,那座石廟和這座莊園又怎麼解釋,這肯定就是原住民建造的,只是不知道這些原住民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了。”
鄭乾冷笑一聲“還能是什麼原因?這個世界已經被邪祟入侵,原住民估計都已經被全部殺死了。”
哮天犬和小雞崽子這才恍然大悟,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恐怕外面許多人還都不知道,這是一個被邪祟佔據的世界。
難怪每一次禪武世界開啓,人族的修士死亡率會如此的高。
鄭乾在莊園之外佈置了一些警戒陣法,一旦有人靠近,他第一時間就會得到反饋。
幾個人簡單的吃過一些東西之後,就準備休息。
可就在此時,突然鄭乾心神一動,他在莊園外面佈置下的警戒陣法突然預警。
鄭乾一瞬間就抓住了方天畫戟,在下一瞬間,他已經出現在門外。
哮天犬和小雞崽子也相互跟了出來“發生什麼事兒了?”
接下來都不用鄭乾回答,他們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只見從莊園外面,緩緩的飄過來十幾只巨大的紅燈籠。
紅燈籠無風自動,光芒閃爍,一邊往前飛,一邊不斷的發出詭異的聲音。
“天上的星星眨眼睛,地上的娃娃不說話,你是不是也迷路,讓我帶你快回家。”
“天上的星星眨眼睛,地上的娃娃不說話,你是不是也迷路,讓我帶你快回家。”
這樣的聲音非常尖銳,而且具有穿透力。
就是從這些紅燈籠之中發出來的。
而且不斷的重複着這一首詭異的童謠。
哮天犬冷笑一聲“大爺我什麼沒見過,敢在我面前玩這個,真是笑話。”
哮天犬伸出前爪往前方一揮。
只聽到一聲破空聲,在空中便出現一個巨大的透明利爪,帶着撕裂一切的氣勢猛然向那些紅色燈籠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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