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許少商體態圓潤,像個三百斤的胖子,他臉色通紅,似乎被吃撐了。
他連連擺手:“你真是個怪物,吞了那麼多能量一點變化沒有,我快被撐爆了,不行我得打坐!”
許少商說完就迫不及待的坐下開始吸收煉化。
鄭乾又看着藍蝶衣說道:“輪到你了。”
藍蝶衣略一猶豫:“你看許少商被撐爆的樣子,好醜!”
鄭乾有些哭笑不得,在先前的衝鋒中,藍蝶衣直面死亡,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總在最緊要的關頭提供幫助,現在卻因爲許少商撐的胖頭腫臉的樣子膽怯了。
鄭乾只好說道:“暫時的,很快就能煉化消失。”
藍蝶衣只好一咬牙,一臉決然的開始對棋盤上的黑白棋子下手了。
藍蝶衣一旦做了決定,就絕不拖泥帶水,她的速度反而比許少商更快。
果然不出所料,藍蝶衣將所有的黑白棋子力量全部吸收之後,也是整個人像胖了三圈。
藍蝶衣臉色通紅一句話也不說,立刻坐在那裡開始調息。
鄭乾憋着笑,向着別的地方看過去。
松青聞還在眉頭緊鎖,站在棋盤上一動也不動,似乎在衡量下一步棋怎麼走。
章開萊也是每走一步斟酌再三。
只不過鄭乾隱約的覺得,章開萊的動作有些搖晃,他眉頭一皺感到有些不對勁。
而在另外一個方向,蚩蠡二老已經吵起來了:“我就說這一步不能這麼走,你非要一意孤行,這下全被吃了吧,你爲什麼就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另外一個也是勃然大怒:“我沒有問過你嗎?
你剛纔不是同意嗎,現在又全怪我?
那麼有能耐你自己下,老夫不管了!”
“不管就不管,老子自己下照樣能贏!”
先前那老者卻勃然大怒:“你在跟誰稱老子,別忘了你比我晚出生半炷香。”
接着蚩蠡二老就開始動手,乒乒乓乓的打鬥在一起。
鄭乾又開啓大道金瞳觀察了一下四周,不見任何動靜。
又等了半個時辰左右,許少商和藍蝶衣同時站了起來。
許少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欣喜的說道:“果然是體內多了一股黑白相間的能量,難道這就是枯山水禪道武的力量。”
藍蝶衣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美的你吧,又怎麼會那麼容易?
最多真的只能是一縷力量的種子。”
在另外一方面,蚩蠡二老的打鬥已經越來越厲害,他們戰鬥的餘波也向着四周擴散。
在鄭乾藍蝶衣和許少商的注視下。
當他們戰鬥的餘波碰觸到松青聞的時候,松青聞的身軀突然像風沙一樣,瞬間碎裂,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這一變故讓三人嚇了一跳。
而下一個就是章開萊。
章開萊在這股能量衝擊波之中踉蹌了兩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張口噴出數口鮮血。
衆人頓時大驚,這不應該啊。
以章開萊的修爲,這種戰鬥的餘波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怎麼會口吐鮮血?
藍蝶衣如一陣清風一樣掠了出去,一顆療傷丹藥就給章開萊餵了進去。
扶着章開萊坐在地上,並且運功幫他化開丹藥。
良久之後,章開萊終於吐出一口氣,開始自主運行功法。
藍蝶衣這才站了起來。
鄭乾也是氣運丹田,對着蚩蠡二老低聲咆哮一聲:“你們給我住手!”
鄭乾的聲音如同雷霆貫耳,有醍醐灌頂的作用。
蚩蠡二老頓時猛然一驚,原本赤紅的雙眼也在一瞬間恢復了清明。
其中一個一臉茫然的說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另外一個則是盯着他:“我好像記得剛纔你打我了。”
鄭乾說道:“剛纔你們二位似乎中了m-i“hu:n之術,自己打起來了。”
蚩蠡二老頓時一驚:“什麼,我們剛纔只是在努力研究怎麼破棋局,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中的m-i“hu:n之術。”
鄭乾沒理會他們,直接縱身就來到松青聞消失的地方。
這傢伙本來就是實力最弱的,最後是撿了個漏,所以纔會出現在這裡,結果卻是第一個死的。
那麼他的死因是什麼?
鄭乾可不相信只是那一點微弱的戰鬥餘波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突然鄭乾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在之前鄭乾看到他的時候,松青聞就站在這裡一動也不動。
鄭乾原本還認爲他站在那裡思索如何破棋局。
如今想來,恐怕他那時候已經死了。
現在恐怕要從章開萊那裡找答案了。
蚩蠡二老此時走過來:“小子,不管如何你剛纔救了我們兩個的命,多謝了。”
隨後又皺着眉頭說道:“剛纔那小子呢,怎麼不見了。”
鄭乾深吸一口氣:“我們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蚩蠡二老一頭霧水。
不過看起來鄭乾似乎並不想多談,只好在一旁等待結果。
差不多懂了半個時辰左右,章開萊一共連續服用了七顆丹藥,總算是把剛纔的消耗補充回來。
藍蝶衣立刻問道:“前輩,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怎麼會虛弱成這樣。”
章開萊苦笑一聲,心有餘悸的說道:“這次真是撿回來一條命,我這條老命差點就交代了,這棋局古怪,能夠吸收人的精氣神,越是專注越是投入,就越容易深陷進去。”
“如果不是剛纔被你們打斷,恐怕我撐不了多久就已油盡燈枯。”
鄭乾三人對視一眼,總算是知道松青聞的死因了。
就是因爲太沉入,偏偏修爲又太低,很快就被吸光了所有的精氣神,全身失去了所有的能量。
身體只剩下了一具空殼,被風一吹也就灰飛煙滅了。
蚩蠡二老對視一眼,開口問道:“那麼說我們兩兄弟也是被這該死的棋局給擾亂了心神?”
鄭乾點頭道:“多半就是如此,這星空棋局就是爲我們設下的圈套。”
蚩蠡二老愣了一下,緊接着盯着鄭乾三人說道:“我們都上當了,怎麼你們幾個沒事?
到底是什麼情況?”
許少商冷笑道:“這是在質問還是在威脅我們?
蚩蠡二老恩怨分明,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蚩蠡二老臉色一紅,卻依然咬着牙說道:“這件事情關乎重大,你們若是不說清楚,那可就怪不得我們了。”
鄭乾淡然說道:“告訴你們也無妨,這棋局根本就不是用來用正常的方法破局的,那些星辰幻化的黑白棋子,其中都蘊含生死力量,把它們擊碎之後,就可以吸收其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