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周圍鴉雀無聲,人們都用驚訝震驚的目光盯着北宮杵,彷彿不認識他一般。
在遠處有些人小聲的議論道“我的天哪,這還是少主嗎?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有人驚歎道“出手毒辣,殺伐果斷,少主好魄力。”
也有人不贊同“這樣固然是痛快了,可別忘了家族之中到處都是北宮野的勢力,少主這麼做豈不是自己找麻煩?”
北宮野再也僞裝不下去,他的臉龐劇烈的抖動着“非常好,北宮杵你竟敢殺我的人,你的膽子肥了。”
北宮杵嘲諷的看了一眼北宮野“現在不說是其他人殺的了?是你的狗不聽話,我替你殺了,不用謝我。”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裡爲什麼這麼吵鬧?”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兩名滿頭白髮,氣息迫人的清瘦老者快速靠近。
在他們身後還跟着兩隊全副武裝的雨族戰士。
有人驚呼道“麻煩了,六長老和七長老怎麼來了?他們可是北宮野的人。”
六長老和七長老出現在衆人面前,他們冷冷的看了一眼北宮杵。
直接扭頭問道“二公子,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北宮野冷哼一聲,他身後的一名手下立刻快速過來,低聲對六長老和七長老講述了一遍。
六長老看了一眼北宮杵,卻冷聲道“原來是少主回來了,就算你現在還是雨族少主,但你若是自暴自棄,我也保不住你,少主就能隨便shā“re:n了嗎?看樣子你已經忘記了我雨族的規矩!”
七長老也附和道“沒錯,枉你身爲雨族少主,無才無德,殘殺我雨族棟樑,造成極大的影響,我建議立刻召開宗族大會,剝奪你少主的身份,因爲你不配。”
其他人也紛紛添油加醋道“是啊,我們雨族的少主,不但要德才兼備,還要能夠服衆,怎麼能夠讓這樣一個人擔任我們雨族的少主呢,真是丟人現眼。”
“我認爲,二公子修身養性,禮賢下士,又是遠近聞名的年輕才俊,比這個北宮杵強了不止多少倍,我認爲二公子更適合擔任咱們雨族的少主。”
北宮杵死死地盯着這羣人,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地抓着斬馬刀,身上凝聚起無盡的怒氣。
就是這羣人,就是這羣人一步一步的逼着他離開了自己的家。
這些人互相勾結狼狽爲奸,他們爲了巴結北宮野,不斷的欺負他。
他們都該死!
就在北宮杵要爆發的一剎那,一隻有力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猛一回頭,鄭乾已經站在他的身旁。
鄭乾和北宮杵並肩而立。
鄭乾環顧四周,冷聲說道“顛倒黑白,欺軟怕硬,難道這就是雨族的一項做派?今天可真是讓我長了見識。”
鄭乾話音剛落,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
目光之中有諸多惡毒或者是兇狠的神色。
然而鄭乾對四周的這些目光,鄭乾自是凜然不懼。
只聽到鄭乾繼續說道“你們口口聲聲所說,就是指責北宮杵德不配位,我想問問你們哪一位有資格來指指點點,少主的位置乃是上一代雨族族長親自指派,現在老族長失蹤未歸,你們就想逆轉乾坤了?”
“假若老族長哪一天回來,你們覺得他會放過你們嗎?”
四周的衆人頓時臉色一垮,心裡頭有些發虛,他們之所以咄咄逼人,還不就是認爲老族長回不來了嗎?
倘若哪一天如果老族長真的回來,知道他們怎麼欺負北宮杵的話,恐怕不會放過他們吧。
鄭乾繼續跨出一步,盯着衆人凜然道“那你們承不承認,現在北宮杵依然還是雨族合法的少主?”
衆人一起沉默,沒有一個吭聲的。
鄭乾冷笑道“不說話就當你們默認了,但是你們見過哪家的少主歸來,連自己的家門口都進不來的?一個狗仗人勢的奴才,也敢故意刁難,該不該殺?”
隨後鄭乾又一指他們身後的小院子“這院子是北宮杵的宅院,但是惡奴狗仗人勢,竟然悍然入侵,意圖不軌,該不該殺?”
鄭乾又一腳踩住那光頭大漢的腦袋“這個惡奴多年前就對北宮杵心懷惡意,今日更是當衆頂撞嘲諷,既然你們雨族要講規矩,那麼以下犯上,惡奴欺主,該不該殺?”
鄭乾連續三句該不該殺,震得整片庭院瑟瑟發抖。
那聲音更是振聾發聵,讓整個雨族大半的人全都清晰的聽到了。
除了現場北宮野身邊的那幾個人,其他人全都默默點頭。
這人說的有道理,那幾個無法無天的惡奴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
只不過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一向軟弱的少主今天竟然會提刀shā“re:n吧。
“說的好,這等惡奴就是該殺!”
隨着一聲大笑,一個五短身材,臉色紅潤的白髮老者憑空乍現。
這名老者身上穿了一套邋遢的紅色長袍,上面有許多複雜的陣紋閃現交錯,它落在地面之時,更是四周猛然一震。
一道道複雜繁瑣的陣紋在他腳下時隱時現。
而四周的土元素就開始活躍起來,無數複雜繁瑣的陣紋符號快速的從虛空中開始匯聚。
北宮杵身後的小院子竟然開始了變化,在剎那之間就擴大了三倍有餘,而且一棟富麗華貴的小樓拔地而起。
四周的院牆也都登加寬加厚,足有十丈多高,那兩扇小木門,更是被換成了兩扇青銅大門。
大門上面有些複雜的陣紋閃現,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如果誰要想去強行砸門的話,必定會遭受到反制。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
從這矮小老者出現,到完成這些事情,不到三息的功夫。
有人驚呼道“這不是老杆頭嗎?聽說他也可是保持中立的,一生就醉心於研究符文,怎麼會突然出現了?”
更有人感慨道“不愧是老杆頭,這一手土系陣紋玩的是出神入化,這手段恐怕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檔次了,同樣都是土系陣法師,這輩子恐怕我拍馬也難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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