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狄爐獄的弟子,暗中觀察着鄭乾的表情變化。
看到鄭乾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一臉淡然。
這名弟子也在暗中豎起了大拇指,不管如何,這份養氣功夫就相當了得。
聽說韋一刀堂主的這兩個表哥,都是在天下四處遊歷的散修,沒想到卻練出了這樣的心境。
就在這時候,鄭乾轉頭說道:“麻煩你幫我介紹一下,這些囚犯各自都是因爲什麼進來的。”
這名弟子立刻點頭,挨個牢籠對鄭乾介紹起來。
鄭乾邊聽邊點頭,這名弟子的確如他所說,對於狄爐獄的大事小情事無鉅細都十分清楚。
包括這第三座監牢之中,所關押的這些犯人都是怎麼被關押的,也都清清楚楚。
這座監獄之中所關押的重刑犯人,大多數都是罪大惡極之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青木火聖地曾經的弟子,甚至還有幾名曾經的長老,都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才被關押到這裡的。
鄭乾一直默默的聽着,關押在這裡邊的罪犯年限有長有短,少則十多年,多則幾十年。
水牢這種環境無比惡劣,能活幾十年已經是非常不容易。
就在這時候,鄭乾聽到這名弟子介紹道:“鐵犀鋮,曾經也是青木火聖地的一名長老,六十三年前因爲企圖謀反顛覆青木火聖地,被關押到這裡,終身不得釋放。”
鄭乾的眉頭頓時跳了一下。
六十三年前關押進來的青木火聖地的一名長老?
他們扭頭看了過去,只看到在牢房之中一個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老者正坐在那三尺見方的石臺上,低着頭看不清楚長什麼模樣。
如果不是他身上微微起伏的氣息,我幾乎已經認爲他死了。
“鐵犀鋮?”
鄭乾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看樣子有機會得好好的查一查。
因爲這實在是太巧合了!
雷霆,暴雨,颶風他們三個是六十三年前被人出賣陷害,而這個鐵犀鋮也是六十三年前被關押起來的。
那麼鐵犀鋮是不是因爲當年的事情,是他參與了還是目睹了。
鄭乾有種直覺,從鐵犀鋮口中他一定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鄭乾和那名弟子轉了一圈之後就離開了。
回到狄爐獄之中,韋一刀笑着問道:“周天峰,這一圈下來可有什麼收穫。”
在狄爐獄之中,爲了上有尊卑,韋一刀不會叫他表哥,而是直呼其名。
鄭乾和哮天犬也不會仗着和韋一刀之間的關係直呼表弟,而是叫堂主大人。
鄭乾微微一笑,抱拳說道:“堂主,咱們狄爐獄的三所監獄我都已經參觀完畢,其中一共關押了九百七十三名犯人,其中第一第二座監獄共有九百多人,重刑犯有三十八人,另外我有個疑問。”
韋一刀頗爲感興趣的說道:“有什麼疑問?”
鄭乾開口說道:“我最後參觀的最後一座重刑犯的監獄,裡邊的環境相當惡劣,腥臭不堪,既然這些重刑犯都是十惡不赦之輩,爲什麼不給他們一個痛快,反而要這樣折磨他們。”
韋一刀是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冷聲說道:“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如果是真正的十惡不赦之徒,輪不到關押他們,早就被處決掉了,這些之所以還關押着的重刑犯,那是因爲他們身上還有所價值!”
隨後韋一刀露出一絲冷笑:“這其中有一個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他是一名邪修,曾經虐殺過六十多名少女,你知道他的名字吧?”
鄭乾眉頭微微一皺:“我記得,他的諢號叫夜三太子。”
韋一刀隨後笑道:“那你覺得夜三太子該不該殺?”
鄭乾冷聲說道:“按照夜三太子所做所爲,千刀萬剮也不爲過,所以我不明白爲什麼要留着他不殺。”
韋一刀露出一絲兇狠的笑容說道:“那是因爲夜三太子的身上還涉及這一座巨大的寶藏,夜三太子曾經盜竊過上百個宗門的寶庫,積攢了無數的財富,只是極品仙靈石的數量就超過六千萬!只不過這筆財富都被夜三太子藏在一個無人知曉的荒島上。”
鄭乾裝作恍然大悟道:“那我明白了,之所以到現在還關押着夜三太子,就是想讓他有朝一日受不了了,就主動交代出寶藏的位置。”
韋一刀點了點頭,同時又有些頭疼的說道:“是這樣,不過夜三太子狡猾的很,他知道如果自己交待了寶藏的位置,那麼肯定就活不了了,所以就算被關押在水牢之中受活罪,他也咬着牙不交代,這都已經三年了!幾位長老和時常問我進度,真是令人頭痛。”
隨後韋一刀繼續說道:“更爲讓人無奈的是,夜三太子這廝竟然有一門可以阻斷時痛覺神經的神通,所以嚴刑拷打對他來說根本無用,不光是他們,這些關押的重刑犯都是心智異常堅毅之輩,普通的嚴刑拷打根本沒用。”
鄭乾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說這些重刑犯,每一個身上都涉及了其他的隱私秘密,之所以現在還關押着他們,就是要把這些秘密給套出來!”
韋一刀一拍手說道:“的確是這樣,如果能夠掏出他們最大的價值,那麼在青木火聖地就立大功了,周天峰,這些年你在天下四處遊歷。想必是見多識廣,不知道你可有什麼心得。”
鄭乾心中一動:“堂主,你打算讓我去試一試?”
當天晚上,哮天犬回來之後。
鄭乾就對他講述了一下地牢之中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