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在那馬榮的話音剛落下的瞬間,他就看到面前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皆是一臉怪異的盯着自己,就像是盯着馬戲團的猴子一樣。
最先開口的是那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馬榮認識,是醫院的外科主任醫師嶽林,同時也是院長的親戚,不過,他能坐上這個位子,可不是靠院長提拔,全是自己的真本事,甚至,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是院長的親戚的話,他現在的位置甚至還要更高了。
“馬主任,你說這話,可有什麼證據?有些事情可不能亂說啊!”嶽林盯着馬榮,眉頭微微皺起,自己剛剛親眼看到鄭乾的醫術水平了,他連被咬的過了這麼久的病人都能從死神的手裡搶回來,治療這兩個纔剛剛被咬的,怎麼可能會出現醫療事故啊。
那馬榮衝着嶽林一笑,然後信誓旦旦的道:“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亂說的,他給那兩名老者施針,穴位都錯了,根本就是催命針而不是救命的!”
“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啊!”王崇山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冷,沉聲道。
馬榮一下子急了,“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我的外甥文東啊,他可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啊,他的水平你們應該相信吧!”
說着,馬榮急忙招呼病房裡面的陳文東出來。
陳文東剛走出來,剛準備點頭附和馬榮的話,突然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前面的鄭乾,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鄭老師!”
陳文東驚喜的喊道,鄭乾是他的恩人,如果不是鄭乾,他就算是去了京城醫院也不可能認識孫南哲,更不可能有現在的機會的,他是一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之前一直都喊鄭恩人的,但是鄭乾聽着不習慣,所以讓他喊鄭老師。
陳文東這一張口,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最震驚的自然還是那個馬榮了,他們怎麼還認識啊?這不對啊?
成德重的眉頭一沉,走過去問道:“聽你舅舅說,你剛剛診斷出來,是鄭乾施針錯誤,導致那兩位病人病危的?”
“什麼?”陳文東的眉頭一皺,這醫療事故居然還出在了鄭乾身上?這怎麼可能,鄭老師的醫術他又不是不清楚,就算是自己真正的老師孫南哲站在這裡恐怕也不夠看啊,鄭老師怎麼可能連施針的穴位這種問題都能弄錯啊。
陳文東扭頭看着馬榮,心裡瞬間明白了,苦笑一聲,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了出來。
聽到這裡,那馬榮再也承受不住了,直接一屁股自己坐在了地上。
“讓開!”
鄭乾的臉色鐵青,沉聲喝道,他猛地上前一步,直接推開馬榮然後快速的朝着病房衝去。
“都說了銀針一定不能動,不然的話,以兩位老者的身體狀況,毒發攻心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的!”
馬榮的臉色慘白,這次醫療事故是出了,但是卻不是出在鄭乾身上,而是他自己身上了,說的輕鬆點是叫做醫療事故,如果說的嚴重點的話,他就有點蓄意殺人,栽贓鄭乾的嫌疑了,這事情如果真的捅出來,那可是要吃槍子的啊。
陳文東也是搖了搖頭,轉身準備跟着鄭乾進去。
“文東,不要走,不要走……”
馬榮一下子急了,轉身就爬過去一下子保住了陳文東的雙腿,嘴裡還在不斷的哭喊着,“你一定要幫我求求情啊,我不想被抓去坐牢啊,文東,看在你媽的面子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陳文東看着馬榮的樣子,心裡嘆了一口氣,“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些不過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罷了,至於到底該怎麼處置,我無權干涉!”
說完,陳文東用力的掙脫馬榮,直接到了病房。
也幸好鄭乾那邊的手術結束的及時,中間間隔的時間不長,毒素還沒有完全進入心脈,鄭乾利用十八羅漢火針,將毒素逼了出來,然後兩位老人也被安穩的送入icu病房觀察了,畢竟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真正有效的藥物去解決毒素。
成德重也連夜召開會議對馬榮的處罰決定下來了,幸好沒有鑄成大錯,但也被直接吊銷醫師證,開除醫院,如果病人醒來之後還要追究的話,甚至要負法律責任。
對於這個結果,馬榮只能一邊後悔,一邊祈禱兩位老人能夠安然無恙的度過醒來,並且寬容自己的過錯吧。
在做完這些,谷昕彤和姚域平他們帶着剩下的醫療小組的人也趕了回來,聽說了鄭乾的事情之後,不少的人皆是表示欽佩,畢竟他們多多少少對於鄭乾的醫術也是有所瞭解的。
但是孔少莫和孔方站在人羣后面卻是嗤之以鼻,冷笑不已。
醫院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谷昕彤在寧北市訂好了酒店房間,供醫療小組的人前去休息。
鄭乾分得一個房間,在距離鄭乾的房間有一段距離的另外的房間之中,是孔少莫和孔方兩人。
“莫少,你真的要這樣做麼?”孔方的臉色有些難看。
孔少莫的坐在沙發上,臉上掛着冷冽,惡狠狠的道:“媽的,那小子搶了我的女人,雖然我不缺女人,但是這他媽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那也可以找其他的辦法啊!”孔方一臉急切的道,“沒必要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啊!”
“好啊,那你說,還有什麼辦法?醫術?就算是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還能有什麼辦法?”孔少莫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那孔方的臉色一滯,嘴脣動了動,幾次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孔少莫慢慢的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透明的密閉的玻璃瓶子,“這一切都是那小子逼我這麼做的,他要是死了,也不能怪我了……這蚊子,我特地從清水村去抓了帶回來就是給那小子的準備的,如果他也被蚊子咬了,就算是懷疑,也懷疑不到我們身上了!”
“但是……”那孔方一下子急了,“你的這隻蚊子從村子裡面帶出來,萬一咬了鄭乾之後,大量繁殖還咬了其他的人,那可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啊!”
“我不管,我只要那個姓鄭的小子死!”孔少莫的眼中滿是陰冷,他的一隻手狠狠的握着瓶子,一邊道:“只要鄭乾被咬了,我們過幾天就找個理由離開寧北市,區區一隻小蚊子,我就不行它還能飛到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