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看着慄旭陽,很難受,心裡很難受。可卻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而他剛纔所說的話,都像是一根根針,深深的紮在了她的心裡,讓她極其難受卻無法掉下眼淚,也無法哭訴。
看着慄旭陽跌跌撞撞的離開,她想哭,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心痛。那種針扎似的難受,讓她明白了什麼才叫做痛。以前即便是用利刃砍傷,她都會感覺一絲的疼,可現在,僅僅只是因爲慄旭陽的幾句話,就讓她差點崩潰。
慄旭陽一口氣直接跑出了樹林,來到了汽車旁,右手伏在車頂上。
他想不明白,爲什麼靈兒會變成這樣?爲什麼她要這樣?他趕走靈兒,也是萬不得已的,她一旦開始嗜血,那麼這對他和姜博通就會有危險。
即便是帶在身邊,也會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如果她開始對人出手,那麼慄旭陽不見得會下狠心,也許他會被靈兒殺死,也不會對她出手。
“怎麼樣?找到了嗎?”這時,姜博通從另外一邊的樹林裡走了出來,看到慄旭陽之後,急忙問道。可是在來到他的面前時,卻看見他正在流淚。
“怎麼了?”姜博通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靈兒,而他卻只顧着流淚,馬上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Wшw ●тт kán ●C〇
“沒事。”慄旭陽擦了擦眼淚,然後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沒事?那靈兒呢?到底怎麼了?給我說清楚。”姜博通看着他的樣子,也十分的惱火,立刻將快要坐進車裡的慄旭陽給拉了出來。
“靈兒她異變了,她開始有了女人的部位,開始了嗜血,我們不能將她留在身邊了。”
慄旭陽推開了姜博通的手,然後看着他說道。
“什麼?”
聽到慄旭陽的話後,姜博通十分的驚訝。靈兒是雙魂一體的事情,他不知道,靈兒成爲了真正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而現在,靈兒算是徹底變成了與他們背道而馳的存在,如果繼續留在身邊,可能對雙方都會不利。
這次,姜博通不在攔着慄旭陽,而是讓其坐在了車裡。而他也跟着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兩個人都很默契的保持着沉默,誰也沒有打算打破這份安靜。
半年了,半年的時間了。靈兒一直在他們的身邊,這中間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可面對這種情況,姜博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是靠着座椅看着車頂。
慄旭陽再次擦了擦眼角留下的淚水,而在彎身的時候,那本筆記本從懷裡掉了出來。低頭撿起來之後,這纔想起來從這輛車中發現的這個筆記,也因爲剛剛靈兒的事情,太過於傷心,竟然忘記了這個筆記。
打開筆記之後,慄旭陽便開始看了起來,這裡也許會有着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這本筆記是個人記錄的,沒有時間,只是記載了很多地方的名字。在翻開幾頁之後,一個地方的名字,引起了慄旭陽的注意--赫爾庫草原。
筆記中寫到:“我來到了赫爾庫草原,聽說這裡是有着巨大的地宮,這讓我很興奮。
在前不久,我在一個冢內,
發現了一具屍體。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那具屍體已經最少有千年之久了,正好適合我這次煉製旱魃而用。
我已經來到了赫爾庫草原兩天,卻沒有發現進入地宮的入口。也許傳說中的地宮是根本不存在的,我打算明天離開這裡,然後前去尋找煉製旱魃的秘藥。
傳說中的吉吉澤爾的地宮,我真的懷疑它存在的可能性。整個草原到處都是草,根本就沒有什麼墓穴可尋,它是不存在的,肯定不存在。”
慄旭陽看到這裡之後,又繼續往後看了看,基本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了。而唯獨以爲會有有用信息的那段,也沒有記載下什麼重要的事情。
地宮的入口他找了兩天都沒有找到,那入口會在哪裡?如果他們到了赫爾庫,也許會和這個人一樣的遭遇,找不到入口的所在位置。
如果找不到,那麼他們這次可就算是白來了。
“老薑。”慄旭陽收起筆記本,然後扔到了車後方,對一旁依舊靠着座椅的姜博通說道。
“嗯?”
姜博通坐起來,然後看向了慄旭陽。
“我們走吧!去赫爾庫草原。”
“走吧!”
在姜博通回答之後,慄旭陽便發動了汽車,往前開去。
在慄旭陽從玉山回來之後,刻意去學了怎麼開車。一開始他坐在駕駛座上的時候,還是十分緊張的,後來慢慢的學會了之後,也就放鬆了很多。
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他變學會了車怎麼開,雖然並不算是很熟練,但已經動了車裡的基本駕駛知識。又經過了一些時間的練習,他已經學會了開車,並且很得心應手。所以現在他開車,一點也不會慌亂了。
車開出了黑風山的範圍內,直徑來到了一線天懸崖處。此時的一線天已經加固了,以前懸崖邊並沒有欄杆,現在已經加上了一米高的欄杆。並且每一段距離,就會貼上警示條,也算是防止黑夜開車會掉下懸崖。
車外的景象很狀況,可是現在的慄旭陽.根本無心去顧及這些。只想要早些找到雙龍椅,還有剩下的那個冥器,然後再次封印掉冥王。
可是一想到這個,就會聯想到靈兒的事情。靈兒是長生印,如果一旦異變,可能就會不再是長生印了。而聚靈旗也在她的身上,她算是直接擁有了兩件冥器。而唯獨剩下的社稷圖,則還在自己的身上。
“老薑,我的做法對嗎?”
慄旭陽將車停靠在了路旁,然後轉頭問道姜博通。
“我不知道。”姜博通搖了搖頭。這件事他無法給慄旭陽答案,趕走靈兒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靈兒十分清楚他們是做什麼的,即便是留下,只會給雙方帶來危險。
“我感覺有些對不起她。”
慄旭陽低着頭,在第一次看見靈兒從長生門走出來的時候,聽見她說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主人了。”這一幕幕,就像是電影在倒着放,一段段以前發生的回憶,浮現在了他的大腦裡。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能夠發現這樣的事情,
都是我們始料不及的。如果一開始我們都能夠知道,也許還能夠挽救她,可現在已經太晚了。”
“走吧!她自己一個人已經學會了生存,即便我們不在,她也會好好活下去的。她的實力更加是在我們之上,完全不必操心,她會被欺負。”
姜博通看着慄旭陽沒有回答,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嗯。”慄旭陽木訥的點了點頭,然後發動了車。可是在車剛剛響的沒幾聲的時候,便又自己熄火了。
“怎麼回事?”姜博通看向了慄旭陽,然後問道。
“不知道。”
慄旭陽又試着打了好幾次,只是發出響聲,卻無法帶動馬達。
“發動機的問題嗎?”姜博通走下了車,然後來到了車前,打開車前蓋。看了看之後,並沒有發現有其他的異常,於是便重新蓋好,詢問道“再試試,看怎麼樣?”
慄旭陽又試了幾次,還是無法打開,而在看想要油表的時候,卻發現哪裡的指針是在最高處,這就證明油箱是滿的。
油箱是滿的,而車前也沒有什麼異常,車無緣無故怎麼會打不開?慄旭陽有些納悶,正準備下車,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油箱怎麼能是滿的?從大同那個鄉鎮達到這裡,最少也有幾十裡了,車裡的油箱不應該滿纔對的。
“去看看油箱的油。”慄旭陽提醒到姜博通,打開了後面油箱的小門。
姜博通來到車後,從地上撿起了一截小樹枝,然後伸了進去。試完之後,他回到了車前然後說道“沒油了。”
“什麼?”聽到姜博通的話,慄旭陽生氣的直接一拳砸在了車頂上。
慄旭陽生氣並不是因爲車裡的油並不是滿的,而是生氣甄單梅這個混蛋竟然給油表動了手腳,在沒有油的時候,自己會跳上去。
“算了,我們徒步行走吧!還有一段距離,就走過一線天懸崖了,前面應該就是赤水河了。以前我們不也是竟然徒步的嗎?”姜博通走上前安慰道,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他們的行囊也不算重。天黑之前,應該可以達到赤水河的。
“嗯,也只能這樣了。”慄旭陽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了車門,拿下行囊被在了身上之後,便朝着前方走去。
赤水河現在的河水很平緩,儘管是寒冷的冬天,表面也並沒有結冰。慄旭陽和姜博通拿出了手電筒,然後站在了橋上,往河水裡照了照,水的顏色很古怪,有些發黑。
這座橋總長二百三十米,而赤水河的河面寬度也達到了二百多米,橋寬有六米,一般較大的車輛是禁止從這裡過的。
“走吧!過去這座橋,對面就算是內蒙古的境內了。達到了草原之後,我們先住一晚,明天找赫爾庫草原。”姜博通打着手電往前走去,而慄旭陽跟在了他的身後。
慄旭陽走了兩步,然後回頭看了看。靈兒不在身後,總感覺缺了什麼,讓他有些不自在。
“希望你以後照顧好自己吧!如果可能,以後就別見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