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旭陽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看見的和劉兆輝看見的,連起來竟然會是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雖然這些都是猜測,也都是自己的想象,可不見得他就不是真的。
他們之間的故事,不由的讓慄旭陽聯想到了遠在山西,可能還在那名陌生的老闆手裡控制着的趙瑞。
“我們到了。”
在慄旭陽還在想着事情的時候,張勉停下了車,也順便熄滅了車燈,並且提醒到慄旭陽。張勉下車之後,給劉兆輝送了綁,經過幾分鐘的觀察,可以確認劉兆輝沒事了。
車停在了路邊,在路邊的一側便是一跳寬有十幾米已經乾涸的溝渠,而在溝渠內,還有着燈光,像是從一個野外駐紮用的簡易帳篷裡發出來的光亮。隱約還能聽見,帳篷裡傳來的嬉笑聲。
“走吧!”此時的劉兆輝已經站在了張勉的身後,張勉關好車門之後,對站在路邊看着那個在帳篷不遠處的那個用大帆布蓋起來的地方,其外面還用警戒線專用的布條將哪裡給圈了起來。
“嗯。”聽到張勉的話後,慄旭陽跟在了他的身後,和劉兆輝並肩往溝渠的下面走去。
他們下去後,並沒有直接去警戒線的範圍裡,而是直徑來到了那個亮着燈的帳篷裡,越靠近帳篷,他們就越聽得清楚裡面傳出來的聲音。
“哥們,要我說你啊,你還真是太年輕了。悄悄咱,槍我都摸過,還開過槍打過犯人呢!”其中一個人聲音較大,而且言語間還帶着高興,和另外略年輕他幾歲的人吹噓着。
“哎呦,哥。你可太牛了,啥時候能帶帶俺啊?俺剛入這行沒多久,聽說這行能夠‘掙’老些錢了,是不是啊?”另外一個年輕小警察,滿臉的陪笑,並帶着敬畏和崇拜的語氣說着話。
“那是當然,你看看哥這行頭。”那名警察說着,指了指自己那已經穿的破了動的襪子,還有那雙落滿塵土都未擦去的皮鞋說道。
在他意識到自己的襪子是有洞之後,連忙又解釋道“這夏天太熱了,我故意剪的。”
他的話剛說完,那名年輕的警察又是一陣溜鬚拍馬。引得前者是哈哈大笑,絲毫,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張勉正在朝着他們走來。
走在最後的慄旭陽都能發現此時的張勉的臉色一定很難看,畢竟自己的手下在自己的眼下吹噓,還有一個更爲可氣的人在哪裡追捧,這怎麼能讓他冷靜?
張勉加快了腳步,再來到帳篷外之後,嘴裡大聲的喊道“1023,2012。”
“到。”“到。”
張勉的聲音剛落,兩聲很大聲的“到”字響起,隨後那兩個人從帳篷裡鑽了出來,筆直的站在了張勉的面前,沒有了先前的嬉笑,相反兩人的臉都很難看。
慄旭陽走進之後,卻發現這倆人的臉頰都有些紅暈,可在靠近的時候,一股嗆鼻的酒味就迎面而來。因爲送葬禁忌的關係,慄旭陽是菸酒都不能碰,儘管如此,對於酒的味道特別的敏感。
在聞到是酒味之後,急忙屏住了呼吸,儘量去用嘴呼吸,不用鼻子。
“你們可知道,在執行任務時,喝酒是什麼罪行嗎?”張勉義正言辭的看着倆人問道。張勉不是瞎子,當然嗅覺也不是不管用了,慄旭陽都能聞到的味道,張勉肯定也能。相反,在慄旭陽還沒有聞到的是,張勉就已經聞到了。
年過半百的張勉,算是警局的老人,辦案有很豐富的經驗,不管是對犯人還是其他人,張勉都有很獨特的感應,而感應的來源就是靠鼻子和耳朵。有人開玩笑的說,張勉的耳朵和鼻子比軍犬還靈,張勉這就有了一個“獵犬”的稱號。
“知,知道。”編號爲1023的那名上了些年紀的警察顫顫巍巍的回答道。從他發抖的聲音來判斷,他還是十分懼怕張勉的,不然爲什麼會在這一刻表現的這麼慫呢?
“知道?我看你們根本就沒有把法律和警察的規章制度放在眼裡。2012,你當警察爲的就是從百姓口中搶口飯吃?還是爲了百姓手裡的那些錢?你們倆不管是從做事上還是個人,都存在着嚴重的問題,回警局之後,你們介紹調查。如果有貪污之類的行爲,判刑半年以上兩年以下有期徒刑,罰款五千元。如果沒有,那麼你們將永遠失去做一名警察的資格,特別是人民警察的資格。”張勉的話就像是鐵錘一般,重重的敲擊子啊了1023和2012的心上,讓他們倆都害怕的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不要啊,局長,我那是喝醉後的醉話,千萬別當真啊!”2012試圖想爲自己狡辯,一手摟住了張勉的腿哭着求饒道。
“醉後吐真言,你們倆走吧!明天革職查辦,要是你們明天沒有到所裡去自首,那麼我會發通緝令的。”張勉嘆了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在等他們倆離開之後,才睜開了眼,放佛是因爲他們是自己手下的人,而感到無恥又或者是感到有些臉紅,畢竟還當着慄旭陽這個外人的面。
“見笑了,若不是這次的事件,還真讓這兩個敗類成爲了警局的一份子。”張勉對慄旭陽說道。
“您辦的很對。”慄旭陽笑了笑回答,這也算是對張勉的一種安慰。
“廢話不多說,我們去看那口棺材吧!”張勉從帳篷裡拿出一個強光手電筒,然後帶上了白色的手套,劉兆輝也學着張勉的樣子,戴好白色手套之後,向警戒線哪裡走去。
慄旭陽爲了不毀壞“公物”也戴上了一副手套,這才走進了那個被帆布蓋起來的區域內。
穿過警戒線,打開帆布的門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口棺材,大小和現在的木匠做作的毫無詫異,只是棺材表面的那層黑漆像是剛剛塗抹過的,在手電的照射下,反射出了一道道的光。如果仔細聞的話,空氣中不但有泥土的味道,還有的就是棺材散發出來的黑漆味,以及那種腐屍的臭味,但臭味並不濃重。在加上與黑漆味和泥土味摻雜在了一起,整個空氣中的味道,還真的讓人難以言表。
棺材被好好的放在那裡,沒有人動過,而在棺材的下面,還有四個人的輪廓。輪廓是用白灰標
記出來的,可想而知,在屍體運走前,就有人在他們的四周標記好之後,才運走屍體到冷凍室的。
“棺材能夠打開嗎?”慄旭陽問到張勉。
“可以打開。”張勉說完,就上前走去,用戴着白色手套的雙手輕輕的推開了棺材蓋,慄旭陽正打算上去幫忙,可誰知僅僅憑藉張勉一人之力就推開了棺材蓋。
這是怎麼回事?普通的棺材就算是一個人也很難推開,再加上木料本就沉重的原因。如果這棺材是從地下冒出來的,那麼就證明它一直都在泥土裡或者是水裡浸泡着,它的重量也遠遠在普通的棺材重量之上,就算上這幾天天色炎熱,棺材裡的水分蒸發了。可看和厚重的棺材蓋,只是一人之力就推開了?還是說張勉是天生神力?
張勉的天生神力是不可能的,但爲什麼會這樣?在慄旭陽看向張勉的時候,他也在驚訝的看着對方,放佛是在詢問“這是我自己推開的嗎?”看着呆在原地發呆的慄旭陽和站在距離棺材較遠地方的劉兆輝,張勉心中自然有了答案,棺材蓋的的確確是他自己推開的。
張勉推開棺材蓋之後,向棺材裡面看去,然後擡起頭衝着慄旭陽搖了搖頭,表示裡面什麼都沒有。慄旭陽在看到他搖頭之後,還是走向了棺材,仔細的看着棺材內。
棺材內的空間很小,完全出乎了從外面來看的預測裡面的空間。棺材的周圍和底部鑲着紅色的綢緞,從外表的材質來看,綢緞一定是非常名貴的。可是到底這棺材裡放的是誰的屍體,亦或者是放着什麼東西?絕非是來自一般的平民之手,很有可能是達官貴人或者是富商官員之手。
慄旭陽蹲了下來,打量着棺材的側面,看了許久。然後擡起手輕輕的敲了敲棺材的側面,裡面發出的不是沉悶的聲音,而是空洞的聲音,就像是裡面是空的一樣。
慄旭陽敲擊棺材的聲音,張勉也聽見了,滿臉的疑惑,然後用着詢問的語氣說道“裡面是空的?”
“嗯。”慄旭陽點了點頭。
難道這棺材裡還有什麼玄機嗎?此時的慄旭陽很想用工具鑿開棺材一看究竟,可是現在的它還屬於一個人謎,如果自己擅自損壞的話,別說張勉不同意,在上面知道後,也會以自己破壞古代文物的罪名而被判刑。
在慄旭陽想聽棺材內的聲音時,手卻觸摸在了棺材蓋打開的側面上的邊緣,一種很滑的感覺頓時讓慄旭陽察覺到了。他急忙站起來,然後用手擦拭着棺材的側面上的橫面,的確很光滑,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很難發現,在橫面上竟然有着很多的細痕,就像是軌跡一般,難道說棺材蓋能夠輕易被推開是因爲這個軌跡嗎?
劉兆輝也饒有興趣的圍着棺材看着,他不懂這些門道。但還是抱着湊熱鬧的心理,用手摸在了棺材蓋的正前方邊緣,手在剛摸到哪裡的時候,棺材蓋突然發出了“咯吱”的聲音。嚇得慄旭陽、張勉都往後退了一步,就連一旁的劉兆輝也被嚇了一跳。
“難怪如此,這是機關棺木。”慄旭陽驚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