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響了幾聲鈴,隨即接通傳來林中憲的聲音,“是寧昊嗎?你還有臉打電話給我。”
寧昊打了個哈哈道,“林老,雪初那事我心裡無愧,你不要老這樣好不好。最近我可沒得罪你。”
“吃個包子都能吃出搖頭丸,還是駐軍部隊來遣返我。你敢說不是你那些朋友搞的鬼,你還沒得罪我?是不是要我老臉喪盡纔算得罪。”
電話裡傳來林中憲一通咆哮。
李顯明果然不是吃素的,答應自己趕走林中憲,隨手就給辦了。
寧昊忍着笑,乾咳兩聲道,“林老,你在騰衝呆着不是挺好嗎。這次有筆大買賣跟你談,十幾噸極品翡翠,低於市面一成價格賣給你。”
“雪初到底什麼時候能好?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她。寧昊我給你說,見不到雪初我飯都吃不下,還有什麼心情做生意。”
林中憲又是一陣長吁短嘆,聽得寧昊也是一陣唏噓。
“我何嘗不想早點見到她,可總得等她痊癒啊。這麼早接她回來,留下後遺症你負責?”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終於傳來林中憲的聲音,“好吧,這次我就幫你。只求你照顧好雪初,和你做生意,賺錢不賺錢的我也不在意。”
“林老,你別說什麼不賺錢的話。我最近真的有大批極品翡翠出手,翡翠到手後你也儘快出手,說不定過幾天就會降價了。”
寧昊雖然急於出手翡翠,但也不想坑林中憲。照地府出翡翠礦這個速度,一個月能弄一百噸過來,到時候市面上的翡翠絕對會大降價。
“現在去緬甸進貨基本拿不到好東西了,降什麼價?這些東西只會越來越少,價格只會越來越高。你就算有一百噸,我也給你吃下來。你以爲翡翠收上來立刻就要賣啊,多了就慢慢往市場上放。”
林中憲聽到他這個外行妄論翡翠價格行情,頓時開始了長篇大論,指點他做生意的竅門。
“如果每個月都有一百噸吶?”寧昊不忍打斷他老人家的興致,低聲道。
“你少在我面前扯犢子,這世上哪來那麼多極品翡翠?手上那批給我留着,我立刻安排生意夥伴來跟你接洽。”
說完林中憲利落地掛了電話,寧昊還沒說完的話生生吞回肚子裡。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許翡翠市場沒自己想的那麼糟。
安排肖煒仔細清點,把這批翡翠的價格估算出來,轉身回到了店鋪裡。
周華文這時正抱着周諾彤玩,小姑娘身邊站了一個陌生丫頭,手裡拿着大包零食,看上去似乎是請的保姆。
寧昊默默估算了一下現在紅翡緣的人頭,加上自己居然有十個之多。樓上兩層房間都不太夠住了。
“寧昊,這是那個賣油條大媽的閨女,非要送我們店裡來義務幫忙。我們幾個大老爺們也忙,乾脆就讓她沒事照顧諾彤,每月發她三千塊錢。”
周星宇指着陌生小姑娘道。
寧昊點頭從周華文手裡抱過周諾彤,一邊逗她一邊道,“星宇啊,最近店裡人太多,住房可能不夠了。你和肖煒還有諾彤和這個姑娘,乾脆住到我在領館巷的房子裡去,也寬敞一點。”
周華文當即舉雙手贊成。于飛和月道人也默默點頭。
要不了多久,白巫那些陰魂不散的傢伙就會找上門。留下的這幾個,除了趙小年,戰鬥力都不錯。周星宇他們留下反而是累贅,到時候還要分神照顧他們。
尤其是周諾彤和這個陌生小丫頭,別說傷到,就是看到白巫族那些鐵屍,也會留下心理陰影。
寧昊發話了,周星宇當然沒什麼意見,帶着周星恬和小姑娘一起先到領館巷別墅打掃收拾房子。
趙小年沒事守在店鋪,寧昊幾人到了二樓的客廳裡。
周華文坐在寧昊身邊道,“昊爺,現在徐小楠的戰鬥力,一個人對付一百頭鐵屍不在話下。加上我在這條街擺下的厭勝大陣,保管白巫的人來多少死多少。”
寧昊咳嗽一聲道,“白巫的人不來就算了,來了的話所有鐵屍務必全部殲滅,燒成灰讓它們一個也不能走出這條街。至於白巫那些人,能不傷人命千萬不要傷人命,打個半殘我是支持的。總之要把他們一次性打怕,讓他們永遠也不敢再到華夏來。”
他轉頭朝向于飛和月道人道,“你們兩師徒怎麼算也是白巫裡的高手,爲啥怕那個長老團怕的那麼厲害?”
于飛長嘆一口氣道,“昊爺啊,我們的身上有長老團下的跗骨之蠱,他們如果不是爲了要回闡變,隨手就能弄死我們。現在我們的活路就是永遠不和他們照面,如果他們知道闡變已經被你毀了,那麼我們的命也就完了。”
“這個跗骨之蠱,不能解嗎?”寧昊看向周華文。
看于飛和月道人這副模樣,能解的話只怕早就飛起來了。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周華文了。
周華文皺眉道,“昊爺,你別看我,我也解不了這蠱。這玩意就跟厭勝師的本命骨牌一樣,我要能解不知道解自己的嗎?”
“難道沒有一點辦法?”寧昊環視衆人道。
月道人看了于飛一眼,站起來道,“師父,你別責怪我。現在白巫的人已經不把我們當自己人了。我們也沒必要再爲他們守着秘密。”
于飛搖頭嘆了口氣,點頭默許示意他要說就說吧。
月道人盯着寧昊道,“昊爺,其實白巫族最迂腐的就是長老團,總認爲闡變能讓他們昇天似的。跗骨之蠱掌握在他們手裡,整的白巫族就跟斜教一樣。尤其是那個崔影,根本容不得其他人有半點其它意見。只要把長老團滅了,控制崔影這魔頭,白巫族的聖王還是我師父。”
“控制,怎麼控制?”
寧昊看向于飛,雖然他這個白巫聖王基本算是個傀儡,但能做到這個位置一定還是有些本事的。
“奪了她的身!”于飛雙手緊握,看着寧昊決然道。
寧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朝樓梯口望了一眼道,
“你是說,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