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是有家法的,我相信趙老頭不敢徇私。
笑話,好幾尊通天大能關注的狀況下,就問趙老頭是不是想找死?
橫行霸道不是我的風格,但就如阿菊所言的,對待人是得講道理,但對待豬狗不如的傢伙,不用客氣了。
“老朽能否入樓探看一下飄兒?”
看到手下將人拖走了,老頭鬆口氣,提出新的要求。
我一愣,眼角掃了秋兒一眼,發現她滿臉不情願,看樣子經過這麼一鬧,秋兒不相信趙家其他人了,趙家老祖也不值得被信任,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表現。
“趙老,趙飄飄目前深度昏迷,我等正想辦法將其救醒,想來趙家早就用過所有方法了,應該是沒有效果的,既如此,不如就將人放在我這裡吧,會盡力而爲的;
假設說趙飄飄能清醒過來,我會將她昏迷後發生的事兒悉數告知,到時候她願不願意見你,讓她自己決定吧,你看這樣可好?”
沉吟一下,我覺着還是順着秋兒丫鬟的心意吧,先不讓趙家的其他人接觸到趙飄飄了。
“總感覺趙老頭也不像是好鳥,趙家老三這麼坑害趙飄飄,他雖然閉關,難道真的不知情?還是說,故意縱容趙三爲惡?”
想到這裡,我的眼神鋒利起來。
被我用這種眼神盯着的趙家老頭激靈靈一顫,他老而彌辣的,立馬就明白我起疑心了。
苦笑着拱拱手說:“也罷,既然豹道友對老朽有所懷疑,那老朽就先不去看飄兒了,她就拜託你們照顧了,只希望她吉人天相吧,唉。”
老頭說完這話,轉頭吩咐幾聲,圍在周邊的趙家人全部散去,這意思就是讓我們自便了。
隨即,他轉身離去,步履蹣跚,還不讓客卿們攙扶,很是倔強的樣子。
不過數十秒鐘,趙家人作鳥獸散,此地安靜下來。
秋兒穿好鞋子,就要跪謝我和阿菊。
苦惱的直摁太陽穴,這丫頭一會哭一會笑的就讓我快要崩潰了,還沒事兒就要下跪是玩的哪一齣?
阿菊知道我不喜歡這些俗禮,一把扶住秋兒,小聲安慰幾句,秋兒泫然欲泣的。
“天!”
我暗中喊叫一聲,眼不見爲淨,直接走進樓中,身後跟着恩梓木和王探。
一路走到三樓,房門打開,寧魚茹打眼看來。
趙飄飄就躺在她身後,心口上下起伏的呼吸着,顯然沒啥大事。
她臉上神色很是複雜,看着我說:“行啊度哥,方纔很是威風嘛,爲趙飄飄簡直要兩肋插刀了,我咋不知道你這麼義薄雲天的呢?”
此話帶着濃重的諷刺意味,我似乎聽到恩梓木和王探忍不住的輕笑聲了,一時間很是發窘。
只能擠出笑意說:“魚茹你這話就有意思了,什麼兩肋插刀啊?不過是舉手之勞;
趙家目前也沒有什麼像樣的高手,威懾他們不費吹灰之力,所以我才顯擺一下威風,其實就是藉機裝一回高手,你可知道,擺架子很有滿足感的,更多是爲了我自己的虛榮心。”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你和趙飄飄情深義重到拼命的地步了呢?”寧魚茹不陰不陽的。
“噗!”
這是阿菊的笑聲。
我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奚落的臉發紅了,只能懊惱的瞪了寧魚茹一眼,輕聲說:“別鬧。”
寧魚茹咳了幾聲,臉皮也有些發紅,她狠狠瞪了忍着笑的恩梓木他們幾眼,到底是沒再挑刺兒,我纔算是放下心來,一時間暗中大呼‘日子難過’。
寧魚茹只喜歡對我耍小性子,這說明她看重我,其實我心頭暗喜,但一想到未來成婚之後天天如此,就有點畏婚了。
搖搖頭:“這都什麼時候了,想這些破事兒做啥子?”
收斂神情,對後頭打個手勢。
恩梓木去將房門關緊,同時施法佈置了十幾重小型禁制。
他如臨大敵的舉動,霎間就讓寧魚茹她們跟着緊張起來,她自然也沒心情繼續逗我了。
看到恩梓木佈置好了禁制,寧魚茹凝聲說:“度哥,怎麼,事兒很嚴重?”
她蘭心慧質的,有些事不用多說就明白的。
我點點頭:“超級嚴重,極端恐怖!”
“嗤!”
倒吸冷氣聲音此起彼伏的。
是王探和寧魚茹她們發出來的。
別人不知我底細,他們豈會不知?特別是寧魚茹和阿菊,那可是跟隨我參與過大宴塔生死鬥戰的,我全力發揮的時候有多大的力量她們是心底有數的。
副瞳匯聚的情況下,我面對巔峰通天境強者都有自保之力,但此刻我卻說了這樣的八個字,倒是將大家夥兒嚇到了。
寧魚茹深呼吸幾口氣,這才盯住我的眼:“度哥,你說說看。”
“過於繁瑣,還是恩道友來吧,他更能言善辯些。”
示意了一下,恩梓木點點頭,走到前頭,有條不紊的將我倆離開趙家莊園後發生的一切述說一遍,連司機師傅的話語都沒有遺漏過。
我暗中點頭:果然,恩梓木來說事比我說要的快多了,且條理更爲清晰。”
“目力放大一千倍?水中的微型世界?”
寧魚茹和阿菊她們都嘀咕着。
小丫鬟秋兒眼中都是蚊香圈,因爲她聽不懂的地方太多了。
恩梓木說完事情經過,又補充了一番話,就是我倆的那番懷疑,事情辦的過於順利,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但還想不明白。
說完這些後,恩梓木期待的看向眼神深沉的王探。
我和寧魚茹等夥伴也是一樣的動作。
要說在場之人誰能想明白內中玄虛,我們一致認爲,只有王探師弟纔有這等本事。
“水滴呢?讓我看看。”
王探蹙緊眉頭。
我小心的從百佛圖中拿出小瓷瓶,叮囑王探一定要小心,這纔將瓶蓋打開,那滴遠比正常水珠要大的墜形水滴靜靜的躺在瓶底,宛似透明的水銀一般,沒有鋪散開的跡象。
王探將東西收過去,找個光線好的地兒,凝聚目力去看,但眼睛都紅了,他也沒能看到。
“該死,我目力只能放大幾十倍,根本看不到,你們要不要試試?”
王探對寧魚茹和阿菊示意。
寧魚茹苦笑着搖手說:我也沒那本事啊。”
“我來,我來!”
阿菊雀躍的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