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的鼠須鼠眼,盛錦妍鄙視了一把:呸呸呸!偷着了幾口。
墨眠看盛錦妍的表現,心裡窩了一把火,死丫頭,有你拜在爺前的時候!
盛錦妍不知他在想什麼,要是知道更得鄙視他!
路過的村莊,百姓都在求雨,他們天天都在跪求,就是不下雨。
墨眠看看盛錦妍:“我們用什麼辦法打進皇宮?”
盛錦妍想也沒想:“求雨!”
“求雨?嗬!……好招術!”墨眠歡呼一聲。
“爲什麼非得求雨?”墨眠疑惑的問:“就沒有別的招兒?”
“你是道士,他們需要雨,除此吸引力不大。”盛錦妍就要讓他爲難,一個假道士能求來什麼雨?敢算計她當小廝,就得讓他現眼,看他還有什麼本事脫身?
“想別的招兒!”墨眠正色道。
“那是你的事!一個欽差求告小廝?丟人!……”盛錦妍不僅鄙視,還語氣譏諷。
“你!……”輪到他噎了。
盛錦妍心裡爽……
“求雨就求雨!有什麼了不起的,他看看天,心裡一陣激動,天助我也!
這裡是北里鎮,離京城還有五十里:好地方!
求雨的人羣看到了一個老道士,仙風道骨,飄逸出塵,兩個小道童瀟灑俊逸,有一個成頭的百姓手一招,帶了一羣人呼啦啦對着道士跪了一大片:“求仙長垂憐,救苦救難,普降甘霖,再造浮屠!”
墨眠偷笑!盛錦妍也偷笑!看他的雨怎麼降?
看看墨眠的得意相,盛錦妍不由看天,自己前世對雨雪很關注,自己的弱體對天氣很敏感,只要體不適,不是下雪就是下雨。
由於被慢性~毒~侵蝕關節,雨天陰天關節就疼,疼痛的恐懼讓她忘不了看天,對雨天雪天她都看個差不釐。
她看了一會兒,起早就會下雨,真不該這小子丟臉。
那樣也好,對自己無害,早早地班師還朝正和自己的願。
“安達,你是不是想爲難爺?”墨眠對盛錦妍的提議很覺怪異,自己相信她的聰明,可是她怎麼愣說要他求雨,雨是好求的嗎?
“別顯你的本事,是天快要下雨了。”盛錦妍鄙視一眼。
墨眠震驚的看她:“什麼時候下雨?”、
“明早。”盛錦妍肯定地說。
“我會讓半夜下雨
!”跪了一地的百姓看仙長嚴肅的說出他們想要的,很快就到了秋天,再不下雨就沒有一點兒的收成,家家都得餓死!
鎮長激動的哭,趕緊準備祭壇,三牲六畜,問墨眠:“仙長,要不要童男童女撒血祭天?”
墨眠瞪眼:“求雨是救百姓的命,怎麼能害人命?”
百姓歡呼仙長仁慈。
鎮長,殷勤的招待了道長師徒三人,休息了三刻,祭壇已經搭好。
墨眠吩咐準備竹筒,最粗大的那種,掏空中間的隔節,成爲一個大炮筒子。
吩咐人寫下了千張黑紙白字的雨,做好了一個彈簧機關,教給阡陌怎麼把紙射向天空。
黑洞洞的天滿是星星,盛錦妍就覺得滿身的關節痠疼,你的還有前世的後遺症嗎?
盛錦妍突然的醒悟,母親失蹤五年了,這時小陶氏已經算計了她,讓她慢的死去,給她女兒騰地方,自己覺得身體弱,是破壞身體的毒素在作怪。
自己只想到前世的死,沒想到已經對自己下手好幾年了,還以爲是到了安樂王府纔對自己下手的,自己真是太疏忽了,還沒有把她們看得那樣惡毒!
得趕緊的調理身體,在安樂王府五年無所出,這樣的身體還能要嗎?
這一次求雨也是救她的命,是歪打正着讓自己想到了這些。
戌時,三人上了祭壇,阡陌一張一張的把雨字黑紙打上天,奇怪得很,這紙上有什麼玄機?能降雨嗎?
盛錦妍只是看着天,數着數計時間,前世她病歪歪的在牀~上躺着數數熬時辰,那樣打發時光。
數到了多少下兒,就是一刻鐘,一刻一刻的過去,就是一個時辰,真是慢啊,兩個時辰好似過了多少天。
晴朗的星星還沒有沒,雨星已經飄落,越來越大了,成了串珠,再就是瀑布一般。
半個時辰,雨水就透了莊稼根底,百姓們歡呼起來:“神仙!活神仙!我們餓不死了!我們活了!”
全鎮的百姓都聚在了這裡,全部跪地對祭壇,叩拜感謝不絕於耳,臺上的三人捂住了耳朵,他們是蓑衣斗笠,下邊的百姓是澆得渾身溼,遺憾澆得勁不足。
“仙長!再多降些甘霖!”呼喊聲一片。
墨眠跳下祭壇,擡手壓下了百姓的呼喊:“這是天之大災,這就是求得老天最大的寬宥了,再要是強求,恐怕是天意怒,會降更大的災難,適可而止,自求多福。”
墨眠說吧,鎮長滿是哀求的神色,墨眠不理他的動向,邁步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墨眠看看盛錦妍:“你出的笨招兒,怎麼能進皇宮?”
“我看你是不困,我是累死了,等明天你還不明白嗎?”盛錦妍偷罵了一句:“蠢豬
!”
墨眠似聽到非聽到的,一怔:她怎麼這樣桀驁?
盛錦妍一醒來就到了巳時,一片鑼鼓震撼耳膜,阡陌過來叫她:“樑國的皇帝旨意,宣我們進宮。”
盛錦妍笑了:去狼窩虎穴嗎?有些膽怵。
“哥哥,很危險嗎?”阡陌擔心道。
“什麼危險,是座上賓!”盛錦妍牙一咬得意的說道。
阡陌對求雨雖然很懵懂,她也不多問,小姐怎麼辦她就隨後跟。
二人趕緊的梳洗完,就去給那個墨眠端水洗漱,阡陌不讓小姐幹,什麼活她都搶着。
墨眠心裡偷笑:“這個丫頭太忠心,對他有些畏懼,可是很隔離,寸寸護着她的小姐,她有這樣忠心的丫環,證明了她的心數也是好的,值得丫環效忠。
他對她意味深長的一笑,盛錦妍好似沒有看到,他失落了一把。
盛錦妍得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