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站在門外的盛偉岸撞了滿懷,滿臉的戾氣被盛偉岸看了正着,小陶氏的溫柔形象在盛偉岸心裡瞬間倒塌,這個女人是一貫地在裝相。
妍兒說的她暗下毒手的事,他現在信了百分百,盛錦玉的話結合小陶氏的猙獰,他們母女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要是當着他的面,他們母女就不會這樣瘋狂,盛錦玉也是板着的,他已經看了出來,提起妍兒,盛錦玉總是憤恨得要死的態度,小陶氏怎麼把女兒教成了這樣?
小陶氏母女三人都是神色大變,互相的遞着眼色,她們就是再有宜妃娘娘的仗勢,她們母女也得有盛偉岸的靠山,宜妃娘娘重視她,還不是爲了盛偉岸的兵權。
女人沒了男人的依仗,就是親戚也不會重視你,小陶氏聰明着呢。適才母女們的言語一定讓盛偉岸聽了大部,要不他不會怒喝,小陶氏覺得實在是黴運當頭,自己急着來見得什麼大陶氏?爲了給她施壓,暴露了母女們的意圖。
盛偉岸不是個好糊弄的人,把這場暴露的行爲圓回去,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陶氏趕緊給兩個女兒使眼色,盛錦珠姐妹慌忙給盛偉岸請安:“爹爹!是下朝了吧?我孃親給爹準備了午餐,我們一起到餐廳用餐。”盛錦珠趕緊爲自己母女解圍,她可沒有說什麼錯誤的話,盛錦玉小孩子童言無忌,自己的孃親也沒有說什麼礙口的。
自己母女並不理虧,決不能讓父親在大陶氏這裡用餐,這個爹是她們母女的。
盛偉岸對着盛錦珠面沉似水,眼裡的寒光似利劍戳着盛錦珠的心,她的心一沉。
小陶氏的心跳動得屏不住,是進去挨訓,還是把侯爺弄到自己屋裡,好像今天辦不到。
轉眼盛偉岸早就進了大陶氏的房間,小陶氏想拉住丈夫的機會沒有得到。
是進去還是不進去?進去是自己一定是受辱的,當着大陶氏的面兒,要是被盛偉岸訓斥,自己會臉面無存。
讓那個賤~人母女看哈哈笑,自己怎麼幹那個傻事?
不進去?違背了侯爺的意志!他會怎麼對她?左右爲難的小陶氏抗不過夫爲天的身份,沒有盛偉岸,她不僅是活~寡,還是棄婦,宜妃也不會拿她當姐姐看,就成了被踩在腳下的卑~賤~之人。
咬牙幾乎斷了牙根,小陶氏恨恨地進了屋子,盛錦珠姐妹只有跟着,盛錦玉說了很多損話狠話,心裡發虛,更加恨極了大陶氏母女,沒有她們自己母女是多麼的順心,侯府就是她們母女的。
大陶氏母女來攪和破壞,破壞她們母女的利益,是多麼可厭可恨可殺之人,應該讓她們立刻消失!
盛錦玉臉上的的扭曲平復不了,這裡是她們母女的地盤,讓大陶氏搶走,真是沒有天理!她恨恨地坐到太師椅上,臉色越發的猙獰。
“你給我站着!誰讓你坐下的?”盛偉岸斷喝一聲,武將的聲音似洪鐘,一聲怒吼震懾得人心突突。
盛錦妍和母親已經給盛偉岸請過安,三口人全都坐着呢,盛偉岸的斷喝,讓盛錦玉一哆嗦,她自然地看向盛錦妍母女,只見她們神情淡淡,並沒有瞅她。
讓誰站起來呢?她還以爲是盛偉岸呵斥的是盛錦妍母女。
不由得意起來:“還以爲自己得寵了?”不屑地撇嘴。
盛錦妍在偷笑這個愚蠢的貨。
小陶氏臉色煞白:“玉兒!你給父親請過安了,就回自己的院子去繡花兒。”
盛偉岸怒視小陶氏:“沒你說話的地方!”
小陶氏的臉色瞬間通紅,委屈的神色像一汪受傷的水:“侯爺……妾身……在教女……”
“你把女兒教成了這樣,還有什麼資格教女兒,明天讓宮~裡的嬤嬤來教你們母女爲妾之道。”盛偉岸的話像霹雷劈碎小陶氏的心,他怎麼能這樣對她,他也是很寵她的,怎麼會這樣,一定是大陶氏挑唆的!
“侯爺,妾身是平妻!”小陶氏忍不了屈辱,她做了三年的平妻,謀劃了多少年纔得到的,丈夫不在家守活~寡,可回來了要把她降成妾,她不能再忍了。宜妃娘娘會給自己做主,就是要侯府主母的身份盛偉岸也得將就,他怎麼敢這樣對她?難道他不怕宜妃娘娘的怒火?他這是在打宜妃娘娘的臉,宜妃娘娘怎麼會忍?
就是自己能忍,宜妃娘娘也不會忍吧?
“好好地學規矩,不要給我出去丟人!珠兒既然搶了安樂王的親事,妍兒也不喜歡安樂王府,事情也就這樣結束,你們母女以後安分守己就好。
以前是我不在家,疏於管教,致使你們母女胡作非爲,只要你們收斂,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再犯,我就沒有情面了。
你敢參與朝爭,我更不會留情,從此以後不許你們進~宮!
三天內把管家權交清,安分做你的媵妾,不許逾越半步,否則新賬舊賬一起算!”
盛偉岸的一通話,讓小陶氏母女面如死灰。
“侯爺……”小陶氏哭起來:“妾身的平妻可是老夫人準了的。”
“大夏律沒有平妻這個身份,你是做得白日夢!”盛偉岸嚴肅地說道:“別人的東西不是隨便搶的!做好自己份內之事!”
不許她進~宮,不許她出院子,搶了她的管家權,這是自己給大陶氏做了嫁衣,管家權要是在老夫人手裡,怎麼會交給大陶氏,真真是欺人太甚!
盛錦珠心裡氣憤還是能強忍的,盛錦玉就不同了,喊了一聲:“這樣就是欺負人!大陶氏賤~人有什麼資格管家,我的親姨是娘娘,怎麼能讓這個賤人猖狂!”
盛錦珠趕緊拉她走,盛偉岸斷喝:“慢着!家法伺候!”
行刑的婆子畏縮不敢向前,她們都是聽小陶氏的命令慣了,侯爺的命令她們都拿不準。
她們擔心小陶氏母女是佔上風的,有宜妃娘娘,大陶氏母女怎麼能翻身?
盛偉岸看這些人的樣子,心裡好氣,要是讓她們打妍兒,她們一定不會手軟。
這些個勢利小人真是齷齪:“本候的話,你們是不是不聽?”盛偉岸吩咐侍衛:“把這幾個行刑的婆子每人打二十軍棍!”
這些婆子嚇得胡啦跪下:“我們聽侯爺的!”
盛偉岸沒有理她們,侍衛拉了這些婆子,揍得狼哭鬼嚎,打完就發賣了。
婆子的遲疑換來了這樣的後果。
小陶氏母女也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