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媚仔細的看了拓拔諶一遍,因爲他是正對着她坐着,身後又是瀑布,所以楚媚也僅能看見前面。
胸膛沒有什麼印記,真沒想到拓拔諶平時裹得嚴嚴實實,身材竟然這麼好。要是給公子閣裡那幾個練慾女心經的看見了,肯定忍不住哄搶。
楚媚並非那些大家閨秀,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想當初她爲了活下來也不知道見識過多少東西,倒不至於看見一個男人半裸就臉紅,但是看見拓拔諶的身體,也讓她確實怔了一下才回過神。
“譁!”
突然一陣水花猛地濺起,楚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拉進懷裡,有力的胳膊箍着她的脖頸,差點讓楚媚窒息。
“好大的膽子!”聲若寒冰,閉目的拓拔諶緩緩睜開眼睛。
楚媚憋的滿臉通紅,“我……我就是想看看我丈夫,有什麼不對。”
“我警告過你,未經允許,不得擅入桃花小築。”拓拔諶冷道。
楚媚艱難說道,“我沒往桃花小築走,我從後山爬上來的。”
“伶牙俐齒。”拓拔諶冷哼一聲,見楚媚確實快窒息的樣子,胳膊鬆了,但是摟着人小蠻腰的手卻依舊緊箍着。
“說!你怎麼會來這裡?”
楚媚一陣咳嗽,她自然不會暴露自己的目的,醞釀了一番猛地擡起頭,水靈靈的雙眼已經蒙上一層水霧:
“王爺,自從咱們成親,北宸王府先是來了兩個側妃兩位美人,接着你今日大清早的更是和那個什麼侯爺去逛窯子,我這個北宸王妃,也不知道王爺您是真心實意待見我,還是不過拿我當個擺設。我這不是來自首了嗎,我剛教訓了您新收的那位虞美人,您要殺要剮隨便。本來想着先跟您溫存一番賣個好,再說這件事。現在看來是沒什麼用了,反正府裡上上下下都說我囂張跋扈,王爺,您就給個話吧。”
拓拔諶臉色漸漸緩和,脣角微微揚起,“怎麼?要是本王說讓你走,你可是收拾衣服打包就離開?”
“當然不會!我絕對就抱着你大腿哭的不撒手!”楚媚一臉理所當然。
拓拔諶食指輕挑起楚媚的下巴,“那不就得了。楚媚,本王的王妃可以囂張跋扈,可以橫行霸道,但是有一點,你若是讓我發現對我有絲毫不忠,那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他的語氣是一貫的淡漠,甚至略略帶一絲調侃,但是楚媚卻聽得遍體生寒。只因他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深邃的眼眸殺機畢現,猶如屍山血海撲面而來。
“順便,你若是沒能耐被欺負的哭了,也不要來找我。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我不介意換個王妃。”拓拔諶隨意說道。堂堂北宸王妃的選定,足以讓朝廷篩選幾個月,但是對於拓拔諶來說,他有這麼狂妄可以隨意更換。
因爲他是拓拔諶,曾經功高震主權傾一時如今狂放不羈目中無人的北宸王。
楚媚被他的氣場全面壓制,低垂下眉眼並不與人對碰,“是,媚兒謹遵王爺教誨。”
心中暗想,在拓拔諶這種人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就跟在刀尖跳舞一樣,但是她必須完成任務。
“下去。”拓拔諶淡淡說道。以他這幾天日對這個女人的瞭解,別看她在他面前總是一副曲意逢迎的表情,但那不過是僞裝,她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樣,聰明而危險。
楚媚腳底一蹬池底鵝卵石,正要順着推力遊走,沒想到被拓拔諶鉗制良久小腿神經一直緊繃着,這下突然放鬆才發現雙腿都抽筋了,根本使不上勁,噗通一聲水花四濺,以一種非常不雅的姿勢掉入池底。
“咕咕咕……王爺,救命!”楚媚灌了一大口水,手舞足蹈。
拓拔諶深邃的眼眸中不由閃過一抹好笑的神色,長臂一摟就將她撈起,橫抱出水。
“嘔~”楚媚才獲救就拼命嘔了兩下,但是水已經喝進肚子吐不出來,哭喪着臉道,“完了,我竟然喝了你的洗澡水。吐不出來,天啊,我還喝了兩大口。”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得,楚媚突然直勾勾盯着拓拔諶,“王爺,我問你個很嚴肅的問題。你平時練功一呆幾個時辰,會不會有憋不住順便就在池裡那啥的時候?”
拓拔諶冷漠的俊臉徹底黑了,“閉嘴。”
“你回答一下嘛,這個問題真的很重要!王爺,你回答一下嘛。”楚媚表情看起來都快哭了。
拓拔諶斜瞥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楚媚如遭雷擊,霎時臉色慘白,胃裡一陣翻騰,大吐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