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劫色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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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融融,暖暖地透過帷帳灑在牀上。
溫熱的脣舌貪婪地吸取着她脣齒間殘留的酒香,楚蕎愣了愣,渾渾噩噩地迴應着她的吻,任由那隻放肆的手探入寬鬆的衣襟,渴求着他肌膚的溫度。
直到,她喉間嗌出一聲壓抑的悶哼,燕祈然陡然驚醒地過來,放開他,別開頭,喘息地望着她,深深吸了口氣,便準備起身離開。
楚蕎脣色嫣紅,醉意惺鬆地望着他,似乎有些失望,“你不劫了啊!”
他沒有說話,撐着坐起身,準備披衣下牀。
醉鬼卻迅猛出手,一把將他撲倒在牀,笑意輕佻地摸了摸他的面容,“還是我來劫你的色吧!媲”
咱們一向英明睿智,淡定有禮的神兵山莊三莊主,西楚鼎鼎大名的右丞相,頃刻間化爲採花賊一隻,調戲蹂躪起自己的前夫。
她將人臉上啃了一通,便又與燕祈然的腰帶奮戰,手解不開,又直接用牙去咬,還是解不開,酡紅的小臉有些泄氣,委屈的說,“我……我解不開……”
燕祈然伸手捉住她的手,壓下自己強烈的渴求,坐起身來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地哄道,“聽話,睡覺。”
再鬧騰下去,他真怕自己的自制力就此崩潰,忍不住在這裡了她。
醉鬼顯然是不配合的,將她按回被子裡,又自己爬了起來,燕祈然正咬牙切齒的想,要不要直接點了她的睡穴了事,她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吼道,“燕祈然,你給我發誓!”
他擰着眉瞅着她,知道她腦子不清楚,便懶得跟她計較。
“快點!”她一臉兇惡地催促道。
“發什麼?”他低頭去拉揪着自己衣領的手,果然還是應該點她穴省事。
“你給我發誓。”她揪着他的衣領,狠狠一陣搖晃,然後道,“你給我發誓,你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只喜歡我一個人。”
他愣愣地望着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喜悅,卻又被漫延而來的沉鬱所淹沒。
“快點,快點”她又揪着他衣領,一陣搖晃。
他怔怔地望着女子迷濛的醉眼,目光似一片溫柔的海,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燕祈然發誓,今生今世,來生來世,只喜歡你一個人。”
也許,只有在這樣的時候,他纔敢坦白自己的心意。
因爲,她一醒來,也就會忘了。
楚蕎聽完,滿意地笑了,伸手捧住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讚賞道,“真乖!”
然後,一低頭又去跟他的腰帶作戰,沒解開便氣憤罵道,“捆這麼結實幹嘛,討厭!”
燕祈然有些哭笑不得,伸去抓她老是摸來摸去的手,她閃躲着還要去解那腰帶,卻一把按在他胯上腫脹火熱的所在,刺激得他仰頭髮出一聲似痛苦又愉悅地悶哼。
醉鬼還猶不罷休地摸上腰帶,終於一把解開,抽了出來,立即歡呼道,“解開了!解開了!”
燕祈然衣衫散亂,喘息粗重地瞪着她,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醉鬼以爲他是生氣了,抓着腰帶的手伸出去,咕噥道,“還給你。”
“你到底想幹什麼?”燕祈然嗓音粗噶低沉得嚇人,真快被她逼瘋了。
醉鬼望了望他,伸手扒了他的衣裳,然後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指着都快沁出血的牙印,宣佈道,“你是我的!”
燕祈然瞪着她,敢情她折騰了這麼半天,就是爲了來咬他一口,留個記號,宣佈自己的所有權?
他一伸手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在她肩上也吮出一個紅印,笑道:“還想做什麼?”
醉鬼伸着手指在他胸膛上畫圈圈,咕噥道,“想劫色。”
“怎麼劫?”他額頭抵着她的頭,一邊說着,手摸着她光滑細膩的小腿,一路輾轉而上,卻發現寬大的衣袍下,竟是空無一物,眼底頓時邪火更盛“你……”
牀第之前,她一向是羞澀的,喝醉了竟然大膽成這樣?
她親了一下他的脣,嘻嘻笑道,“喜歡嗎……”
他本就對她沒什麼抵抗力,已經在極力忍耐了,她卻猶不罷休地撩他的火,現在這般嬌媚動人的窩在他懷中,他便是想忍,也忍不下去了。
頃刻之間,醉鬼被壓倒在牀了,鬆鬆垮垮地衣袍褪盡,露出光潔玲瓏的嬌軀,男人炙熱地吻落在她的身上,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身體便漸漸如同火燒一般……
他喘息地親吻着,修長的手探在她的身上輕輕地揉弄着,聽着她愉悅地輕吟,輕聲誘哄,“還要嗎?”
她難耐地扭動着身子,體內埋藏的欲/望已被點燃,嬌喘着嗚咽,“……嗯。”
他修長的手指伸進溫熱濡溼細縫,便感覺到顫慄地收縮,喘息着低笑道,“餓得這麼兇呢?”
她不服氣地伸手握住他火熱腫脹的所在,換來他難耐地低吼,卻眯着眼睛笑,“禮尚往來。”
燕祈然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俯下身,緊漲的硬/挺抵在她溼潤的小細縫,咬牙道,“我會好好謝謝你的!”
她卻不配合的閃躲着,抗議道,“我要在上面。”
他喘息難耐地與她調換了位置,目光火熱地盯着她,一邊吻着她,一邊低啞着聲音催促,“乖……快坐上來……”
她手撐着她的肩膀,一點點沉下身子,將她火熱的硬/挺納入體內,但許久未經情事,剛進/入一點,便脹疼得她倒抽氣……
他抵着她的頭喘息着,額際汗液淋漓,那緊緻絲滑的所在,纔剛一進入就險些絞得他棄械投降……
他心疼地吻着她的臉,察覺到她放鬆下來,用力一個挺身,隨即發出滿足的嘆息。
“啊……”楚蕎嬌喘出聲,身體隨着他的動作而晃動着,低頭將臉貼在他的頸窩,貪婪地吸取着熟悉而溫暖的味道。
他的脣親暱地摩挲地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個溫柔又熱情的吻。
“慢……慢一點……”她顫抖着聲音喘息道。
他依她所言放慢了速度,一手揉捏着她胸前的豐潤,一手託着她的翹臀,帶着她緩慢卻沉重地抽/送着,她似是很享受這樣的節奏,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沉寂的房內,只有曖昧的水澤聲和低吟聲,兩人都沉浸中情/欲之中,恣意糾纏着彼此,聽到她一聲聲歡愉的嬌吟,他愈發地興奮狂野,重新將她壓倒在牀。
“……上面……”她猶不罷休地想要新壓回去,卻被他放肆蠻橫的衝撞刺激得語不成聲,放出崩潰的高呼,“不……不要了……我不行了……”
他邪笑着咬着她的耳朵,一下一下用力地往她最深處頂撞,“劫色這種事……不能半途而廢……”
她連連抽息,雙手無力地揪着身下的牀單,身體強烈的顫抖着,有些不知所措。
“抱緊我!”他喑啞着聲音誘哄道,猛然拉緊她的腿。
“唔!”體內酸脹的感覺更加強烈,她下意識地收緊手臂,小臉貼着他的面容,呼吸纏綿,“祈然……祈然……”
聽到她動情的呼喚,他雙臂不由自主的收緊,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體內,骨血相融。
他低頭吮着她如玉的耳垂,粗啞着聲音笑問,“喜歡嗎?”
她承受不住這般狂野的索求,顫抖着投降,任由他一次又一次毫無饜足的瘋狂佔有……
夜,漫長而美好。
但,總會結束。
晨光曦微,燕禳用完了早膳還不見自家老爹起牀,便過來砸門了。
“爹爹,你昨晚有沒有去給我接蕎蕎,爹爹……”楚蕎迷迷糊糊地聽到燕禳在門外叫喚,擰了擰眉,這家小傢伙怎麼又跑過來了。
她拉着被子矇住頭,繼續睡,想到自己昨晚上竟然做春/夢,還是跟燕祈然那混蛋,真是瘋了,怎麼平白無故夢到他了。
“爹爹!爹爹!”外面的砸門聲越來越想。
楚蕎被吵得頭疼,找他爹找到他這裡來做什麼,煩燥地翻了個身,撞上溫熱而寬闊的胸膛,滿足地蹭了蹭……
然後,又覺得有些不勁。
她的牀上,怎麼會……有男人?
楚蕎刷地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頓時……傻了。
“醒了?”燕祈然低頭望了望她,聲音有點纏綿的曖昧。
楚蕎腦子裡一片空白,傻傻地瞪着他,然後又狠狠閉上眼睛,“惡夢,一定是惡夢……”
燕祈然聽到她口中中唸唸有詞,眉頭倏地挑起,他有那麼可怕?
她再睜開眼,眼前的男人還在那裡,漂亮的眉高挑着,瞪着她,
“你……你怎麼在我牀上?”她顫抖着手,指着他質問道。
“這裡是北苑,這是我的牀,是你在我牀上。”燕祈然說罷,起身更衣,下牀。
北苑?
他的牀?
楚蕎傻愣愣地掃了一眼周圍,好像,似乎,這真的不是她的房間,她的牀……
她後知後覺地掀了掀被子,看到被子裡身無寸縷的自己,臉上青一陣的紅一陣,咬牙切齒道,“燕祈然,你……無恥!下流!禽/獸!”
燕祈然正在帳外更衣,聽到聲音,黑沉着臉一掀帷帳進來,指着滿屋子的泥腳印,“昨晚是誰爛醉如泥如泥地跑來,趕都趕不走?”
楚蕎愣愣地瞪着她,他說的那個醉鬼……是她嗎?
見她沒話說,燕祈然拉開自己的衣襟,指了指自己肩上的牙印,又抓起她的手,指着她還抓着手裡的腰帶,說道,“昨晚又是誰爬到我牀上,解了我的腰帶,扒了我的衣服,還咬了一口說我是她的,口口聲聲要劫色,你說,誰無恥,下流,禽獸?”
楚蕎傻傻地望了望他肩膀的牙印,又望了望手中抓着的腰帶,怎麼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
她撓了撓頭,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記得昨晚上用晚膳的時候赫連璟請她入宮,然後她跟太上皇和太后鬧翻了,然後在街上喝酒,再然後看到了白無常,然後發現那白無常是……
想到這裡,她倏地瞪大了眼睛,愣了半晌,伸手把腰帶遞了過去,小心又婉轉地問道,“昨天晚上,我應該……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她一向膽小又謹慎,應該不會把他……劫色吧!
“你說呢?”燕祈然拿過腰帶,狠狠瞪了她一眼,嘴角卻噙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她悲憤地咬着被子,她很想告訴自己她沒有做那樣的事,可是此刻被子下一絲不掛的自己,還有剛纔下牀一絲不掛的他,已經告訴她一個殘酷的事實。
“你……你怎麼就不反抗一下。”他要是反抗了,怎麼可能演變成那樣。
“我爲什麼要反抗?”燕祈然淡淡道。
楚蕎咬牙切齒地想道,也是,橫豎都是他佔便宜的事,他幹嘛要反抗。
“爹爹!爹爹!太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牀……”燕禳在外面,一邊拍門一邊叫喚。
他爹平時都是比他起得早的,今天怎麼睡到這時候了還不起牀。
燕祈然望了望楚蕎,掀帳出去,開了門將兒子給打發走了。
楚蕎滿牀地扒拉自己的衣服,卻一塊布也沒找到,想偷溜也走不成,一時間想哭的心都有了。
“給你。”燕祈然將她的衣服拿進來,放到牀上說道。
楚蕎把衣服抓過來,正準備穿,發現他還站在帳內,頓時紅着臉吼道,“出去!”
燕祈然掀帷帳出去,慢悠悠地哼了聲,“昨晚還要自己脫給我看,現在有什麼好藏的,又不是沒看過?”
楚蕎在牀上抱着衣服,直覺羞憤欲死。
燕祈然本以爲她會躲在裡面不敢出來,但她卻很快穿好衣服,從帳內走了出來,面上恢復一如往昔淡冷之色。
“宸親王,昨夜在下酒醉,多有冒犯,還請見諒。”她說完,便準備走人。
燕祈然眉頭皺起,冷聲道,“下了牀,就準備了?”
“不過一場魚水之歡而已,還是王爺想要拿陪夜的賞錢?”楚蕎麪目平靜地說道。
在他娶了沉香之後,在明珠死在她懷裡之後,在她毅然隨鳳緹縈他們逃離上京之後,他們之間早就再沒有了可能。
燕祈然面色沉鬱地望着她,終究一句話也沒有說。
楚蕎抿了抿脣,舉步朝門口走去,剛一拉開門,燕禳便撞了進來,瞧見她不由愣了愣,“蕎蕎,你怎麼在這裡?”
楚蕎扯出一絲勉強地笑意,“剛來。”
燕禳歡喜地抓着她的手,探頭望了望裡面的父親,“爹爹,我們今天和蕎蕎一起去紅葉湖好不好?”
從生辰時,楚蕎說要在這裡多留幾天跟他們一起遊玩,他就找流景園的管事,打聽了德州好多好玩的地方,都說紅葉湖那裡最好,樹葉像火一樣的紅,漂亮極了。
燕祈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反對。
“蕎蕎,一起去好不好?”燕禳抑着小臉,滿懷期盼地望着她。
楚蕎望着孩子與沉香幾分相似的眉眼,驀然想起那個早夭的女兒,抽回被他抓着的手,淡然笑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蕎蕎……”燕禳一臉失落地望着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讓她突然冷淡了下來。
她深深吸了口氣,正準備出門,便聽到背後的男人一句話,愣在了那裡。
他說,“對不起。”
他一向高高在上,睥睨天下,何曾對人說過這樣的話。
然而,她卻不明白這句對不起的情誼。
對不起,我做不了讓你依靠的男人。
對不起,我讓你傷心難過了斷……
對不起,昨夜對你許下的誓言,我卻無法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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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摔桌!你們這羣喂不飽的狼崽子。
臭貓貓,從挖了這個坑,就被你們逼得不斷刷新我的節操下限,看看我以前多清水,多純潔,現在被你們逼得墮落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