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女子花容失色地磕頭求饒,一個個磕得頭破血流,
而那白衣墨發的男子依舊神情淡淡,目光冰冷如天山之巔千年不化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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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蕎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沒有哭泣,沒有求饒,只是定定地望着落在自己腳邊那隻血淋淋的手。
燕祈然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不怕死?”
“我怕。”她擡眼直直望向他,“可是我不會求你?”
“爲何?”男人冷冷一笑。
“你這樣冷血而殘暴的人,求了也不會有用,既然沒有用,又何必放下自己的僅有的自尊來做這無用的事。”楚蕎不卑不亢地直視着那雙深沉冰冷的眼睛,淡淡說道,“王爺有失去過自己至親至愛之人嗎?”
燕祈然和承天帝二人面色都不由微微一變,各自埋藏心頭多年的傷痛被人撕破。
“如果你有,如果你體會過那種失去的至親之人的痛,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地去奪取他人的性命?”楚蕎的眼神漸漸鋒銳,決然說道,“你是高高在上的親王,我等命賤如蟻,你心情不好要殺我們,我們無力反抗。”
她說罷,彎腰拾起那隻斷手,扶起那癱倒在地的紫衣女子,“我們自己去北郊。”
“慢着。”一身玄色龍紋錦袍的男子從樹後闊步而出,俊若天神的面龐輪廓分明,有着北方男子獨有的粗曠大氣。他望了一眼楚蕎,朝燕祈然道“這丫頭有意思,本太子要了。”
楚蕎暗自鬆了口氣,早發現了藏在一旁看熱鬧的北魏太子,只是吃不准他會不會出面相助。
燕祈然淡淡瞥了一眼,“只此一次。”
赫連璟負手轉身,打量着楚蕎,“好了,你留下吧。”
楚蕎望了一眼周圍個個滿臉恐懼的女子,說道,“要麼放了她們,我留下,要麼還是把我一塊扔北郊喂狼吧。”
赫連璟劍眉高挑,“你這丫頭,得寸近尺。”
“不願意算了。”
赫連璟轉頭望向亭中一臉漠然的男子,“這些本太子也要了,不準不答應,不然跟你絕交。”
燕祈然皺了皺眉,默認他的話。
楚蕎被轉手給了赫連太子,其它幾名女子被送出了宸苑,各自返回家鄉。承天帝知道燕祈然不會出手相救寧王,也起程回京去了。
赫連璟望着楚蕎的背影,“這丫頭,有趣得很。”
“何以見得?”
赫連璟側頭望了他一眼,笑道,“你這樣的一張臉,是個女人見了都會臉紅心動,她方纔雖然也是,但那是裝出來的,就連害怕……也是裝出來的,本太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對你不動心,不害怕的女子,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生於宮廷的人,對於察顏觀色,早是一種本能。
這樣小心僞裝混進宸苑,必有着不可靠人的企圖。
燕祈然眉目一沉,“該殺了她。”
“所以說,你這人活得太沒趣。”赫連璟望着女子的背影消息在花林深處,神秘一笑,“貓捉老鼠豈不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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