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魔王手指運動節奏的加快,端木劍上面的裂痕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竟佈滿了整把劍。
“乒!”
最後,端木劍終於承受不住魔王如此密集的攻擊,化爲一塊塊激射而出的碎片。
“哈哈哈哈……去死吧!”魔王猖狂大笑,魔手遮天,化爲一隻遮天蔽日的大手向端木抓去,煞氣瀰漫,竟讓人有種將要窒息的感覺。
端木一聲大喝,一掌拍出,一道血紅色的大手印憑空出現,迎向那遮天蔽日的巨手。
轟隆一聲,血紅色的手印和魔王化出來的巨手狠狠地撞在一起,將周圍的虛空震出一道道裂痕,同時兩者相互侵蝕潰散,綻放出一道道紅色與黑色的光芒。
紅芒與黑芒掃來,吳雲飛快向後退數十步,這才勉強躲過這兩股力量的波及。
擡頭看去,被紅芒和黑芒掃過的地方一片焦黑,一切生機都被毀滅。這讓吳雲不禁暗自慶幸又有一些心悸。
那一道道被掃過的地方,不僅生機全無,更是留下深不可測的鴻溝,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出究竟有多深。
吳雲可不敢擔保,如果這些光芒掃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是否能夠承受得住。
轟隆隆!
一紅一黑兩隻大小不一的手掌炸開,將周圍的空間炸成一片空洞。兩人的一掌,竟恐怖如斯。
看到這種情況,吳雲又忍不住後退的十幾步,直到確定兩人交手的餘波不會波及到自己的時候,這才停下來。
在這種情況下,吳雲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太脆弱了,根本承受不住半點餘波。
魔王身受重傷卻還能展現出地元境的修爲,吳雲不敢確定如果魔王沒有受傷的話,魔王的真正實力會是什麼樣的。
不過,單單如此,就夠恐怖了。
不過幸好,如今的端木已經觸摸到天命境,現在暫時能夠壓住魔王一頭。
今天一定要趁這個機會將他滅了,否則的話下一次想要滅他定會是艱難萬分。吳雲心中想道。
遠處端木掌掌綿綿不絕,形成驚濤拍岸之勢向魔王拍去,可是每次魔王都能夠及時化解端木的攻擊,並進行反擊,讓端木不得不退卻。
吳雲皺了皺眉頭,不知爲何,端木竟有種束手束腳,不敢放手一戰的樣子。
吳雲的感覺沒有錯,端木的確不敢放手與魔王一戰。每一次肉體接觸,他都能感覺到有一股邪氣侵入體內,雖然這股邪氣微不足道,很輕易地被自己鎮壓下去。
但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隨着肉體接觸的次數增加,這股邪氣越來越多,遲早會到達一種自己承受不住的情況,到時後果不堪設想。
“篷!”
端木抓住機會,運轉秘術生生將魔王給打爆,漫天的煞氣四處散開,但是在剎那間又重組了。
魔王咆哮,將端木把自己打爆認爲是一件恥辱,背後帶着滾滾黑氣向端木撲去,如同失去理智的瘋狗一般。
沒錯,就像是瘋狗,逮到人就咬,絲毫不管自己打不打得過。
不過魔王的確有做瘋狗的資格,因爲他是打不死的,照他這樣的打法,他的對手遲早會被耗死。
很顯然,魔王現在就是存在這種心思。
端木皺起眉頭,而後又舒展開來,腳踏着虛空連退七步,在天空留下七個腳印一樣的黑洞。
同時,他的食指與中指併攏,以指爲劍,射出數十道燦爛的紅色劍氣,劍氣很特殊,紅中夾紫,紫中帶金,赫然是端木自創的一種秘術。
魔王仰天長嘯,四指魔爪一揮,頃刻間將這數十道劍氣絞得粉碎,一個也不留。
可是,粉碎以後的劍氣並沒有消失,反而是化爲一個紅色的靈力罩將魔王籠罩起來,靈力罩的正上方,有一個紫色的鎖,鎖孔是金色的。
困仙罩!
名字爲困仙,自然真的不能困仙,但是這也從側面展現出困仙罩的威力,既然號稱神仙都能困,自然不會那麼差勁。
可惜這是一種殘缺的秘術,是端木在在機緣巧合之下在一個強者的隕落之地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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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那位前輩的說道,真正的困仙罩不僅能夠將對手困住,更能破碎虛空,將其放逐於虛空,讓他永遠也回不來。
而困仙罩上面的那個鎖,便是打開虛空的關節,只要演化出了鑰匙,便立刻可以將被困者放逐出去。
可惜端木沒有鑰匙的演化之法,若是有鑰匙的話,便可以很乾脆地將魔王放逐到無窮無盡的虛空之中,讓他永遠也回不來。
魔王大吼,猛烈地轟擊困仙罩的內壁,將困仙罩震地四處搖晃。不過搖晃歸搖晃,困仙罩倒也堅固,任憑魔王如何敲打,都沒有被打破。
端木身形一閃,馬上來到吳雲面前,“教主,借噬魂聖劍一用。”
吳雲馬上將噬魂劍取出,隨手一甩,噬魂劍在空中飛過一個完美的弧度落入端木的手中。
吳雲問道:“你剛纔想要說什麼,要向消滅魔,除非怎麼樣?”
端木接過噬魂劍,轉過身看着在困仙罩內左突右衝大聲咆哮的魔王,眼裡閃過一道精光,說道:“魔是開天闢地前的便存在的生物,所以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毀滅它。”
頓了頓,端木繼續說道:“只有藉助蒼天的力量才能夠毀滅它,否則的話它會不斷重組,不斷重生,不死不滅。”
吳雲好像想到了什麼,但是不敢確定,試探性地說道道:“你是說……”
端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天雷是魔的剋星,若是能夠引來天雷的話,說不定能夠消滅它。我記得道觀有一種道法叫做太乙神雷之術,能夠召喚神雷,只可惜我不會……”
話還沒說完,端木眼神一凝。
回頭一看,卻是魔王將困仙罩打得傷痕無數,竟有種即將破碎的趨勢。魔王不愧是魔王,就算是困仙罩也只能困住他一小段時間。
端木舉起手中黑黝黝的噬魂劍,腳踩着虛空一步一步向魔王走去,頭也不回。
“教主,如果情況不對的話你就先走,不用管我。”端木留下這句話。
端木也沒有把握將魔王徹底殺死,因爲像魔王這樣變態的生命力僅僅是耗都能將人耗死,這種生命力簡直讓人絕望。
吳雲笑了笑,很自信地說道:“放心吧,死的一定是他而不會是我們。”
聽到這句話,端木突然一顫,停下了向前的腳步。
這句話……
似曾相識。
……
數千年前,由於噬魂教的急劇擴張,觸犯到在北荒諸多魔教的利益,所以引起衆多魔教羣起而攻之。
“教主,出事了。主持防守西線的魏虎突然背叛,投靠攻打西線的聖教了,如今西面門戶大開,不久以後聖教就會殺到這裡了!”一個魔教弟子突然衝入噬魂教的議事廳說道。
“什麼!?”
“魏虎他居然叛變了!”
“這吃裡爬外的畜牲!”
……
議事廳內的十幾二十個人聽到這個消息都臉色大變,而後忍不住咒罵那個背叛的人。
罵罵咧咧的同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議事廳主座上的那個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眉清目秀,一副弱不禁風的書生模樣,感覺就像噬魂教的軍師。可是,在座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他,一個個都是畢恭畢敬地等待白衣男子下放命令。
議事廳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咚!咚!咚……”
白衣男子面無表情地敲着面前的紫檀木作者,什麼也沒有說。
那個進來報告消息的弟子一見這情況,什麼也不敢說,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咚!咚!咚!咚!……”
議事廳安靜了下來,只聽見白衣男子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
白衣男子開口說道,“東線,南線和北線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東線的吞天魔教就交給我們了!”
“有我們在,南線的摩羅教就成不了氣候。”
“北線的陰陽魔教只不過是跳樑小醜!”
三個人站起來說道。
他們都是統領一線的主要人物,其實他們之間還有一個魏虎的,只不過他叛變了。
按照白衣男子的原先佈置,這一場大戰噬魂教必勝,可是由於魏虎的叛變,讓一切走向了不可預知的地步。
“那麼,一切按原計劃進行。”白衣男子說道。
“可是,如果按照原計劃的話,我們根本沒有很多的人力支持西線的空缺啊。”有人說道。
白衣男子說道:“西線,就交給我吧。聖教算不得什麼,這場大戰以後,聖教的位置將由我們取代。”
“可是……”有人不放心。
白衣男子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死的一定是他們而不是我。”
端木便是議事廳中的一員,他依稀記得,白衣男子說完這句話後便獨自一人前往西線阻擋聖教的大軍。
按照當時的計劃,只要抵擋東南西北四線的大軍一個時辰即可。因爲就在四大魔教進攻的時候,噬魂教已經派出了四支精英部隊向四大魔教的總部出發了。
四大魔教如今全部戰力都集中在噬魂教這裡,造成他們的總部戰力空虛,絕對是突襲的大好時機。
他們現在應該做的便是將四大魔教的人全部牽制在噬魂教這邊的戰場,時間是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