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大殿內的所有人沒有想到開陽峰主竟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向吳雲出手,一時間想要救援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吳雲又驚又怒,雖然早有防備,奈何修爲差距過大,縱然有了準備,卻也無可奈何。
在那濃郁的星茫包圍的開陽峰主,面容在此刻看起來竟有點猙獰,竟有點可怕。
吳雲連忙喝道:“開陽峰主,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裡可是觀星大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可是,開陽峰主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他的右手突然放出璀璨的星輝,狠狠地向吳雲劈了過去。
這一掌,耀眼,璀璨奪目,殺機重重,不把吳雲力劈在掌下誓不罷休。
觀星大殿內的所有人都在此刻大吃一驚,未經北斗峰審判就胡亂殺弟子,這是要受到嚴厲處罰的呀。沒想到開陽峰主此時竟然不顧門規的警告,悍然向孟悠然的弟子吳雲出手。
這一掌,似乎囊括了宇宙洪荒,天地八荒的所有力量,刺眼的光芒從觀星大殿的門**了出去,穿透了那些厚厚的雲層。
從觀星大殿外望去,就好像是一個冉冉升起的太陽一般,就連觀星大殿的輪廓也看不清楚了。
觀星門的衆多弟子驚訝地看向觀星峰頂的觀星大殿,心中疑惑,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最爲和善的開陽峰主發怒了不說,竟然還有人在觀星大殿內動手,而且殺氣竟是這般濃重。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個在觀星大殿內動手的人,竟也會是他們心中一個尊敬的那個和藹可親的開陽峰主。
“好重的殺氣勢,這……這簡直真的是動了殺心啊……”
“唉,不知道這又是那個峰主……”
“看這架勢,估計也是九大峰主之一,否則不可能有那麼高深的修爲……”
“各大峰主究竟是爲了什麼,今天怎麼一個個都那麼反常?”
……
一石激起千層浪,觀星門上下頃刻間就被開陽峰主那放出的星茫弄得不平靜了。
暗中,更是暗流涌動,一個個被安插在觀星門的細作,更是十萬火急地把這一重要的消息傳出去。
還有一些人,更是在靜觀其變,看看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吳雲是管不上了,吳雲現在渾身寒毛乍起,竟好似聽到從九幽地下傳來的呼喚一般。
“開陽師弟,莫要置氣,做出什麼追悔莫及之事啊……”一人見開陽峰主衝動出手,連忙勸道。
“開陽師兄,三思!三思啊!!”
……
一個個峰主開口勸道,希望開陽峰主能夠及時收手,免得釀成大錯。
不是他們不想就吳雲,而是這事情發展地太突然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開陽峰主那一掌就已經要劈下去了。
司馬劍南如今想要抽自己的嘴巴,自己怎麼就那麼沒用啊,連個人都保護不了。
剛纔的那個萬劍門主也就算了。畢竟他的修爲也比自己相差不大,而且萬劍門主卑鄙無恥,出了陰險狡詐的手段。
可是這次,這開陽峰主電光火花地向吳雲出手,這一掌要是劈實了,吳雲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開陽峰主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敢這樣以大欺小,這無疑可是說是無恥之舉。
可是,任憑衆峰主怎麼勸解,開陽峰主的手掌沒有絲毫的停頓,朝着吳雲的腦袋劈下。
危機,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就算是遇上青衣也沒有這般恐怖的危機感。
這種危機,令人絕望,讓人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頭。
就連吳雲的意思,在開陽峰主的右手朝自己劈過來的時候,意識也出現了一些恍惚,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愣愣地看着開陽峰主的手越來越大……
等到吳雲的意識恢復過來時,已經晚了……
想象中的那一掌終究沒有劈下來,或者,可是說是沒有劈中自己。
吳雲睜開眼睛一看,只見開陽峰主的手依然冒着璀璨的星光,可是,他的那隻手卻被另一隻手抓着。
這隻手晶瑩剔透,似玉非玉,溫潤柔和,想來是經過千錘百煉才鍛造出來的手。
以這隻手,估計用來開金斷玉,開山裂石根本不是問題,只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順着這隻手看去,吳雲不禁愣住了。
熟人啊……
這簡直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了,吳雲忘了誰都不能忘記他。
他就是用三件寶物外加一個條件換吳雲手上的紫薇大周天星雲經的那個,又和孟悠然稱兄道弟的白髮“少年”。
“師祖!”
司馬劍南驚呼,接着就向白髮“少年”行禮,其他人也紛紛向白髮“少年”鞠躬,神情恭敬。
觀星大殿上,唯有孟悠然沒有向白髮“少年”行禮。
白髮“少年”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滿臉怒容地看着開陽峰主,罵道,“混賬東西,觀星門怎麼有你這種人當峰主。”
開陽峰主看到抓住自己的人是白髮“少年”,當下滿臉驚恐,臉都嚇白了,連忙跪下,說道:“師祖,弟子知罪。”
“哼!”
白髮“少年”冷冷地看了開陽峰主一眼,冷哼一聲,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司馬劍南走去。
“師祖……”
“別叫我師祖,我丟不起這個人。我說小司馬,你的門主是怎麼當的,怎麼一點威嚴都沒有,一個觀星門的弟子一天有兩次遭受到生命危險,而你卻在幹什麼?”
司馬劍南心中叫苦,卻又不敢說出口來,只好漸漸稱是。
白髮“少年”對着司馬劍南大罵一通後,冷冷地看向跪在身後的開陽峰主,自然很明顯,要司馬劍南處置開陽峰主。
“師祖,開陽峰主不守門規,向入室弟子出手,就罰他去天罰峰面壁思過如何?”司馬劍南想了一下,開口向白髮“少年”詢問道。
一聽到去天罰峰思過,開陽峰主的臉就更白了,比一張白紙還要白,連最後一絲血色也消失了。
“門主,讓開陽峰主去天罰峰思過,是不是重了點?”一個與開陽峰主關係極好的峰主沉默了一下,咬牙爲開陽峰主求情。
有了第一個馬上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門主,弟子也以爲讓開陽峰主去天罰峰有點不妥。”
“重了……”
“門主,弟子也以爲,開陽峰主罪不至此。”
……
觀星大殿內,替開陽峰主求情的呼聲不斷,看來這開陽峰主平時真的是與人交好,人緣不錯。
竟然有超過八成的峰主冒着大不違向他求情,真是匪夷所思。
司馬劍南面露難色地看着白髮“少年”,那意思就是在說,不是我不想處置開陽峰主,而是大家不許啊。
白髮“少年”面無表情,只是眉毛跳了跳。可是,只有比較瞭解白髮“少年”的孟悠然知道,白髮“少年”這是要發飆了。
孟悠然自然不會替開陽峰主求情,你罵我弟子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向他動手,就算門主不處罰你,我也要好好收拾你一番。
白髮“少年”出面讓司馬劍南處置開陽峰主,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要給吳雲和孟悠然一個交代。
白髮“少年”這也是爲了開陽峰主好,否則的話,以孟悠然的手段,開陽峰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孟悠然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動過手了,而這一屆的峰主都沒機會看,甚至是聽說孟悠然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又怎麼能知道孟悠然的雷霆手段?
只有白髮“少年”才知道,若是惹怒了孟悠然,不管你是誰,他都會毫不客氣地收拾你。
一時間,觀星大殿內亂哄哄的,一個個人都在爲開陽峰主求情。
白髮“少年”沒有回頭,而是對着司馬劍南大聲呵斥道,“你看看你,當門主當成什麼樣子,這麼窩囊,一點威嚴都沒有,廢物!”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殿內每一個人的耳裡。
觀星大殿一下子就安靜下來,所有人見白髮“少年”發怒了,都很識相地把嘴巴閉上。
不是因爲司馬劍南被罵,而是他們知道,白髮“少年”表面上罵的是司馬劍南,實際上,罵的是他們這些挑戰門主威嚴的峰主。
司馬劍南心中鬱悶,怎麼什麼倒黴事都有我一份……
接着,白髮“少年”直接甩給司馬劍南一句話,“你自己看着辦吧……”
這句話直接讓司馬劍南崩潰了,我滴祖宗啊,不帶這麼玩人的……
可是,師祖有命,就算衆人再怎麼不服,司馬劍南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宣佈:“開陽峰主不守門規,無所忌憚,險些釀成大錯,罰開陽峰主去天罰峰面壁思過一個月。”
聽到自己要去天罰峰面壁一個月,開陽峰主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吳雲這可就奇了怪了,不就是去天罰峰一個月嗎,至於這樣嗎?
聽到司馬劍南宣佈對開陽峰主的處罰,白髮“少年”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白髮“少年”笑眯眯地向吳雲走了過來,儘量做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反正就是想讓吳雲知道,“我是好人”。
吳雲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警惕地問道,“你想幹嘛?”
呃,看到吳雲這般模樣,白髮“少年”當場就知道吳雲誤會了自己了,有點尷尬地說道,“吳雲師侄,我們可否單獨談談?”
聽到這句話,吳雲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直接果斷地搖頭,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還跟你單獨談談,你當我是白癡啊?
白髮“少年”很是尷尬,解釋道,“我就想問你一些事,你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
吳雲搖頭。
不會吃了我?誰信啊,你那個“不”去掉還差不多。
你怎麼不說“特別能吃苦”你只能做到前面四個字,這樣聽起來還差不多。
司馬劍南等人當場傻了,自從他們加入觀星門,他們還沒見過師祖那個低聲下去地跟一個弟子說話。
司馬劍南凌亂了,,,,,
ps:我只穿着一條褲衩在零下99度的雪地裡,俺無力的伸出自己那讓美女都嫉妒的手臂,妖異的臉上還……帶有一點冰渣,仰天長嘯……“各位看官大大,給我點貴賓吧!否則俺就凍死在這裡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