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叫浪語不絕於耳,還夾着*碰撞的“啪啪”聲,情況比沈良思想象得更爲激烈,因他聽出亞綸雖然還很有職業道德的在叫-牀,可聲音破碎不堪 ,像是被車輪子碾壓過,每一個字都是硬擠出來,尾音都卡在喉嚨裡,想喊卻喊不出來。
沈良思下意識得看了一下室內豪華的大座鐘,這個時間,那客人應該是做了很久了吧,怪不得頭牌阿綸都扛不住了。
但這種情況很有利於自己,聽那客人的頻率應該還在興頭上,一時半會完不了,而阿綸顯然已經不行了,再一會兒準得暈過去。
這時候阿綸應該很願意自己幫忙,客人也不喜歡跟一個死人做不是。
沈良思自我安慰的增加信心,忐忑得走進去,奔着聲音來源,一步步穿越大廳向臥室靠近。推開半敞着得臥室大門,牀上一片混亂,白色的牀單上夾雜着些許血絲,但卻沒有人。
眼光朝旁一移,沈良思纔看見一個身材高挑勁瘦的男人此時正站在角落裡,腰部不斷向前挺送,在他腰間兩側聳拉下兩條白嫩的長腿。
那男人背對着沈良思,白襯衫黑西褲,十分正式的裝扮,雖然有不少褶痕,可看着還算整齊,如果不是他此時正做着活塞運動,根本看不出他現在是在做。
果然,八樓連客人的外形質素都很高。
他得雙臂正有力得託着阿綸得臀部,因他太過高大阿綸整個被他擋住,只能看到他那兩條大腿正無力的盤在男人腰間,還有斷斷續續破碎的不堪的叫喊聲。
兩人的交合處伴隨着水生,“啪啪”作響,這種場面就連看慣了這事兒的沈良思都不覺燒紅了耳朵。
兩人顯眼正乾的忘我,並未發現沈良思已站在他們身後,沈良思本該是把紅酒放在外面就走的,可他今天來是有目的的,咬了咬牙又深吸了口氣,就忐忑得端着紅酒,慢慢朝兩人靠近。
隨手又扯了扯衣服,可沈良思走得越近,越覺得男人的背影眼熟,這個背影跟他噩夢中那個人實在是太像了……
日日夜夜,沈良思都做着同一個噩夢,一個男人滿臉鮮血的對着他嘶吼,一遍一遍的問他爲什麼,詛咒着他,說一定會回來,回來找他報仇,讓他生不如死。
夜夜被噩夢纏繞,沈良思有時候覺得,那個人一直就沒有離開過,一直在夢中懲罰着他。
一剎那的晃神,夢中那個人的身影和眼前這個男人的背影不斷重合,再分開,在他的瞳孔裡越放越大,沈良思不覺渾身冰涼,腳步不自覺得向後退,控制不住的顫抖。
後腰重重的磕在了門把手上,一下子驚醒了沈良思,門吱嘎吱嘎的晃動兩下,沈良思這纔回了心神,心中安慰自己道,哪有那麼多的巧合,不要想那麼多,而且那個人不是已經死了麼 。
這點響聲並未驚着那兩隻正乾的火熱的人,沈良思穩穩心神打算重新來過,可一看那男人的背影又忍不住退縮。
你不能這樣,你還有債要還,還有母親的病要治,你需要錢。沈良思在心裡不斷的默唸着,最後金錢終於打敗了恐懼……
鼓起勇氣再次靠近他,故作媚態卻顫抖的說着:“客人……需不需要……”
未等說完,男人低吼一聲:“把你手中的東西放下,給我滾……”原來他早就知道他在了。
這聲音……
“不可能的。”沈良思恐懼的搖了搖頭,不敢相信的伸手想去扳過男人的肩膀。
男人不耐的一聳肩,甩掉沈良思剛觸碰到他的手臂,側過臉又是大吼一聲。“滾!”
伴隨着這一聲“滾”,沈良思終於看清了男人的容貌,手一鬆,紅酒應聲入地。
酒瓶與地面產生劇烈的撞擊,瓶身支離破碎,猩紅得液體迸發開來。
玻璃碎片朝四處飛濺,一片劃過了沈良思裸-露的肩頸,帶出一道血痕,可沈良思卻不覺疼痛,眼睛定在了男人的身上,訥訥的喊了一聲,“蕭亦……”
碎片同樣打在男人身上,男人咒罵了一句,當聽到身後有人叫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微微一怔。
轉頭,四目相對。
真的是他,沈良思不可置信的搖搖頭,跟着渾身劇烈的抖動,如一隻在風暴中搖曳的小船,隨時都會破碎,“不可能……不可能的……”
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待看着男人明顯愈發憤怒的眼神時,沈良思如臨大敵,他的噩夢成真了,就在眼前,驚慌失措,掉頭就跑。
“見鬼了……”一把將身上的人甩到牀上,蕭亦不禁又咒罵一句,“該死的。”
哪跑來這麼一個該死的人,不但打擾了他的興致,還像見了鬼一樣的跑掉。
亞綸突然被甩開,身體如破布般狠狠的砸在了牀頭上,疼得齜牙咧嘴,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但脫離了那個男人明顯讓他輕鬆不少,與之相比這點疼跟剛纔被狠命的艹要好多了,恐怕他再朝自己撲過來,亞綸勉強打起精神問上一句,“你認識阿斯?”
回想起剛纔那人似乎叫出了他的名字,“阿斯?”男人饒有趣味的念着這兩個字。
當然亞綸說的這個阿斯,並不是沈良思的思。而是他們在這裡賣的mb都擁有一個藝名 ,就好比他叫亞綸也不是真名,而沈良思在這裡叫做維斯,習慣性的就叫成了阿斯。
“阿斯。”男人又重複一遍轉而又問,“他全名叫什麼?”
看來是不認識,亞綸暗中腹誹,想着那阿斯也不可能與這麼高端的客人相熟,艱難的轉身趴在牀上並搖了搖頭,“我們這裡人的名字,只有自己和老闆知道。”又不乏高傲的挑起嘴角,“他貌似是三樓的,我也不會跟他很熟。”
亞綸扯着乾啞卻不乏柔媚的嗓子邊說,邊堤防的看着蕭亦,這男人簡直不是人,想着如果這男人再撲過來,他該怎麼拖住他,讓自己多休息一會兒,卻怎料男人已經開始整理衣服,隨後便緩步走了出去。
沈良思一路逃到電梯口,可此時兩側的電梯都在一樓,他拼命的按,可電梯上來的速度遠不如身後男人的步伐快。
身後出現了大片陰影,沈良思轉回身,驚恐的靠在電梯門上,背部緊貼,手指死死的摳住牆壁,活像只受驚的兔子。
“怎麼,打碎了我的酒,就想一聲不吭的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