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昨夜許莫發高燒又折騰了一宿,她現在真是困得厲害。
閉上眼睛很快便進入了夢鄉,這一覺睡得時間很長,從下午一點一直睡到了晚上七點才醒過來。
醒過來的時候屋內是一片黑暗的,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將牀頭燈打開,然後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這麼晚了。
簡單梳洗了一番,下樓周嫂已經做好了晚餐,“太太,先生打電話回來說,您最近太疲憊了,晚上就不要去醫院了,讓您明早再過去。”
葉寧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好吧,那就明早過去吧。一會讓人給先生送晚餐過去。”
“先生有交代,晚餐冷先生已經送過去了,今晚冷先生也會留在醫院陪着先生的。”周嫂回答道。
葉寧想着冷燁雖然不像是會照顧人的樣子,但以他和許莫的關係,留在醫院她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吃完晚餐,葉寧給許昕然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小丫頭明顯剛睡醒,一副迷迷糊糊地樣子,“媽媽,好睏。這麼早就叫人家。”
“媽媽不是告訴你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麼?小孩子睡太多不好。”葉寧看了眼時間,她那邊現在應該是早晨八點半左右,一點也不早了。
“可是我怎麼聽說早起的蟲子被鳥吃。而且我是小孩子,睡得多才能長身體,就應該多多睡覺的。”許昕然在那頭一臉振振有詞的說道。
葉寧無奈道,“誰跟你講那麼些歪理的。”
“太爺爺啊,太爺爺說讓我睡到自然醒就行。”許昕然笑眯眯的說道,顯然她這段時間和許柏年相處的不錯,看她那又彷彿胖了一圈的小臉就知道在那邊日子過得挺滋潤。
“就你歪理多,在那邊多陪陪太爺爺,不要惹太爺爺生氣知不知道?”葉寧知道許柏年日子不太多了,許莫又不能陪在他身邊,自然希望許昕然能夠儘儘孝心。
“我特別聽話,太爺爺可喜歡我了。還帶我去騎小馬玩了。”許昕然說起騎小馬就一臉的興奮,比劃着小手在那手舞足蹈的講着她多麼多麼的厲害,將小馬訓練的十分聽話。
葉寧耐心的聽着她說話,不時地問兩句,叮囑兩句,一個電話打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掛斷。
原因是許昕然到時間出去放風箏了,葉寧真不知道說她些什麼好。
掛斷了電話,葉寧回到房間準備早點休息,明早也能早點起來去醫院。
誰知道因爲下午睡多了的原因,她這會倒是一點也不困了,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結果就接到了米麗打來的電話。
“喂,阿寧,從N市回來了麼?”
米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葉寧忍不住擔憂道,“我昨晚回來的,你怎麼了,我聽着你的聲音有些怪。”
米麗在那邊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先別管我了,你知道許莫和個女人發生什麼事了麼?”
葉寧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什麼人,什麼事?”
“那個女人和她兩個人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牀過了一宿,而且第二天一早還被記者拍到了。不少記者因爲礙於他的身份根本不敢大肆報道,只有一些小報社將事情寫了出來。我恰好得到了那天的照片,如果你要看我可以給你。”米麗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擔憂的說道。
葉寧垂了下了眸子,半晌才淡淡開口,“照片你處理掉吧。那個女人是誰知道了麼?”
米麗道,“江曉婷,B市一所大學的學生。”
葉寧掛斷了電話,腦海中回想起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果然出現了很多和這個女人相關的新聞和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留着一頭披肩長髮,五官很清麗,屬於耐看型,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應該算是個地道的美女了。
網上新聞很多,這其中就有前陣子江曉婷和朋友在皇庭被流氓欺負了,然後被許莫英雄救美的報道。然後還有人拍到他將那兩個女孩親自送到了酒店才離開。
葉寧眸子中神色複雜了一些,她瞭解許莫,他並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若說在皇庭遇到她們被欺負幫一下也說得過去,可是將她們送到酒店安頓好這就有些超出僅僅是幫忙的範疇了,若說他和這位江曉婷並不認識,顯然說不過去。
葉寧滿心疑問的去了醫院,結果推開醫院的病房門就看到站在牀邊的女孩正淺笑着跟牀上的男人說着什麼,而男人顯然很有耐心的在聽着。
她微微皺眉,想邁進屋內的腳便停住了。她有些好笑自己的舉動,難不成是在捉姦麼?
江曉婷也是看新聞才知道許莫受傷住院的消息,猶豫了一下還是買了一束花過來探望一番,畢竟他上次幫了自己。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看你。”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就是很想見到他,明知道她其實並沒資格來探望,可還是忍不住來了。
許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禮貌又客氣的道,“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謝謝。”
聽他這麼說江曉婷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你現在是病人,需不需要我爲你做些什麼?”
她其實帶了飯過來,都是她親手做的食物,雖然比不上大飯店的味道,但是勝在材料新鮮,而且味道清淡,很適合病人吃。
“不用了,一會我太太就過來了,她會照顧我的。你若是沒什麼事,可以離開了。”許莫語氣淡淡的,已經下了逐客令。
他能夠耐心聽她說這麼長時間的話就是因爲那天的事情他心中有所愧疚,畢竟那幫人是衝着他來得,這個女孩算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
江曉婷原本見他在聽自己說話,心中暗暗高興了一下,沒想到他下一刻卻冷漠的下了逐客令,讓她心裡一下子失落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打攪你了。”江曉婷苦笑了下,“對了,這些飯菜是我做的,一點心意而已。”
說罷又不死心的朝男人看了一眼,可是男人的神色淡漠的沒有任何起伏,她眼神暗了暗,轉身拉開病房門便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