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康和餅德等人在亞歷默斯呆了三天後,便率部返回帝國。羅夫康把他們與女王艾麗亞妮和國王諾羅比特的會談內容下發給帝國一師的聯隊長、巴達武、哈畢發、卡英超及駐亞歷默斯的中央官員和跟隨大軍的中央特派員。在回到拉赫耶母的皮特洛沒城後,羅夫康又把該內容告訴給了鄭維浩等將領。然後,羅夫康據此寫了一份他率帝國北方軍隊出征中西亞的情況彙報上呈給帝王明尚豐。從鄭維浩的口中,羅夫康感受到了帝國高層對他的這次出征並不贊同,說他的這次出征顯得有點冒失。羅夫康知道這次他率大軍出征中西亞事先沒有得到帝王的批准,是先斬後奏,因此,羅夫康覺得有必要去帝都曼蒂蘭斯特一趟,向帝王及中央高官說明出征的原因及相關的事況,消除帝王及帝國中央對他的疑慮和不滿。於是,羅夫康帶着餅德等人去了曼蒂蘭斯特。
在羅夫康去曼蒂蘭斯特之前,帝王明尚豐已經從中央特派員和駐亞歷默斯的官員口頭和書面文件中得到了羅夫康率北方軍隊出征貝當富沫的情況,再加上羅夫康呈上來的報告,使明尚豐對此事有了大致的瞭解,知道了其中的細節及羅夫康與女王艾麗亞妮和國王諾羅比特的會談內容。而羅夫康此次前往曼蒂蘭斯特,是向帝王明尚豐作更詳細的彙報,並說服帝王同意他確立保衛中西亞的戰略。羅夫康知道,無論是帝國北方的將領還是帝王及帝國中央官員對是否派兵保衛中西亞持有不同意見,爭論紛紛。一些人認爲,中西亞的事與帝國無關,帝國不應派兵援救中西亞的國家。一些人認爲,對派兵救援中西亞國家一事應慎重,要謹慎待之。也有一些人認爲,在中西亞的國家向帝國求救時,帝國應該派兵相助,因爲中西亞跟金區接壤,中西亞一旦被敵對勢力所侵佔,那麼金區就會受到敵人的直接威脅。
不可否認的是,帝國一師在中西亞駐有部隊,這是餅德當年發動中西亞之戰所遺留下的成果,也是羅夫康爲了防止金軍對這些地區進行滲透的防範手段。毫無疑問,中西亞的得失跟帝國息息相關。一旦金軍佔領中西亞,那麼金區就會受到敵人的嚴重威脅,所以要保衛金區的安全就要先保衛中西亞的安全,而要保衛中西亞的安全,就要保衛貝當富沫的安全。羅夫康就保衛貝當富沫一事,召聯隊長以上將領開會,談論此事。羅夫康就貝當富沫與帝國建立軍事同盟發表了看法,他說道:“貝當富沫主動派人願與我們建立軍事同盟關係,而此次不久前我們率大軍前往貝當富沫,跟他們的女王和國王會談,他們也向我和餅德表達了類似的想法,這說明他們是真心誠意要跟我們結盟,在他們遭到強敵的攻擊下,尋求我們對他們的保護,以此來保存他們自己。”
鄭維浩說:“貝當富沫想要跟我們建立軍事同盟關係,我認爲有好的一面,也有對我們不利的一面。這好的一面呢,是貝當富沫相信我們,願跟我們結盟,他們認爲我們是他們的好朋友,主動跟我們建立友好關係。我們在中西亞有這麼一個友好的朋友,對我們來講,那是好事。當然,這不利的是,貝當富沫很容易遭到強敵的攻擊,中土大軍的來襲就是剛剛發生過的事。貝當富沫有一定的軍事力量,但軍事力量不強,面對着中土大軍和金軍的進攻,他們無法獨自應對,因此只能求助於我們。這就給我們帶來麻煩,畢竟貝當富沫遠離我們國境,大軍救援,勞師遠征,有一定的風險,而且還容易遭到許多人的猜忌,這一出征並不是十分有利於我們。”
餅德說:“貝當富沫這個國家的組成跟我們不太一樣,他們其實是由一個個城堡構成的國家。除了國都亞歷默斯外,就是一個個城堡和城堡下轄的村莊。他們的那些城堡有些是被亞歷默斯牢牢控制,有些只是名義上的控制,當然他們都聽從國王和女王的命令,只是有些城堡主有很大的行事自由,他們有自己的武裝部隊,控制着自己所轄的區域,國王無法瞭解他們的一舉一動,容易受到他們一時的蒙敝,極容易挑起戰端。再加上這些城堡各自分散於一處,就很容易被敵各個擊破,逐一蠶食,在軍事上就顯得比較被動了。”
董向燾說:“如果金軍前來攻打貝當富沫,很有可能是逐一蠶食他們的領地,先攻佔貝當富沫的城堡,然後在圍攻其都城亞歷默斯,到時貝當富沫的國王向我們救援,我們該如何應對?”
羅夫康說:“這一點我已跟貝當富沫的女王和國王說清楚了,只有在亞歷默斯在遭到金軍攻打後,我們纔會出兵相救。他們的城堡安危跟我們無關。”
鄭維浩說:“這也是對的。貝當富沫的城堡,守城兵力不多,金軍若來,容易被敵人擊破。只有在金軍屯集於亞歷默斯之下時,我們才能夠出兵相救。趁金軍攻打亞歷默斯之際,我們出擊作戰,殲敵於城下,這是一個殲敵的良策。”
沈澄說:“只是我們的出擊行動,須徵得帝王的同意。必須讓帝王同意我們這麼做才行,否則怕出什麼岔子,陷我們於不利。畢竟,出境遠征,我們得做好各項準備工作,才能出征。”
鄭維浩說:“這確實是個大問題,不過這次羅夫康將軍去帝都面見帝王,就是要說服帝王同意帝國北方大軍將來出征救援貝當富沫,儘量不影響我們出征中西亞的工作。”
羅夫康說:“所以,這次我前往曼蒂蘭斯特面見帝王,就是要確定我們保衛中西亞的大戰略,並向帝王說明我們率軍出征中西亞的前提條件。對我們來講,多一個朋友,就多一份幫助。我們在中西亞有貝當富沫這麼一個跟我們友好的國家,對我們是利好的。貝當富沫是我們抵抗金軍侵略的第一道防線,有這麼一道前沿防線在,我們就能阻敵於境外,減少戰爭對帝國的破壞,把敵人殲滅於境外,這對我們來講是最有利於我們的殲敵情況。貝當富沫對我們的戰略價值即在於此。”
在認識到貝當富沫對帝國的重要性,羅夫康覺得有必要說服帝王同意帝國北方的軍隊在貝當富沫與前來的金軍作戰,挫敗來犯的金軍,在保衛貝當富沫的同時,也保衛了帝國。帶着這麼一個重要的任務,羅夫康和餅德等人前往曼蒂蘭斯特,去見帝王明尚豐。
羅夫康和餅德等人來到曼蒂蘭斯特,羅夫康帶着餅德進入葛羅米斯去見帝王明尚豐,忽聽到有人在叫他,“父親”,羅夫康轉過身一看,是元良——羅元良,羅夫康之子,也是羅夫康唯一的子嗣。羅元良,出生於帝王四世二年,現年二十五歲,他在帝都的政府部門工作,現是一個副官。在帝王五世元年,羅元良結婚,結婚的時間選在帝王明尚豐登基大典的幾日後,羅夫康因此參加了自己兒子的婚宴。現在,聽到父親要來曼蒂蘭斯特,在葛羅米斯辦事的羅元良就在帝宮等着父親的到來,見父親一面。
見兒子元良在叫他,羅夫康轉過身,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子,說:“元良”。在看了兒子一下後,羅夫康和餅德到伊迪坦布去見帝王。帝王明尚豐見羅夫康到來後,說:“羅將軍,有關你們出征貝當富沫的報告情況我都看過了,此次你們出征,逼退來敵,實爲一大幸事”。
羅夫康說:“此次我們出征對外,顯得有些莽撞,希望能得到帝王的諒解。”
帝王明尚豐說:“你們也有你們的難處,不能過於苛求你們。”
羅夫康說:“感謝帝王對我們的信任。此次我們率大軍幫貝當富沫逼退蘇拉丁的中土大軍,一是保住我們的盟友,二是我們與他們的國王和女王進行會談,加深我們彼此間的瞭解。貝當富沫是中西亞一個不可小覷的國家,有一定的軍事力量,兵力有十多萬,是一個可以幫助我們抗擊金軍的盟國。遠逃的金軍若要殺過來,貝當富沫是他們繞不過的坎,是我們抵抗金軍入侵的第一道防線,這對我們來講,顯得極爲重要。一旦金軍吞併了貝當富沫,那麼金軍便會毫無遏制地向東侵犯,抵達到我金區的邊境上,不斷襲擾我們的邊境,對我帝國北方的邊防造成嚴重的威脅。因此,貝當富沫的安危跟我們是息息相關的。我們的邊防有了貝當富沫這道屏障,便能得到安全的保障。”
“那羅將軍有什麼想法,與貝當富沫一道抵禦金軍的入侵?”帝王明尚豐問道。
羅夫康答道:“我已跟貝當富沫的國王與女王說了,只有當金軍攻打他們的都城亞歷默斯時,我們纔會出兵救援。我們可以在金軍的重兵屯集於亞歷默斯之下時,殲敵於城下,擊退敵人的進攻,在保衛貝當富沫時,也保衛了我們帝國。”
“嗯,羅將軍的這一作戰想法有可取之處。貝當富沫的存在對我們抵禦西邊之敵確有戰略價值。我們可以與貝當富沫結爲盟友,共同抵金來守衛我們的邊疆。”帝王明尚豐點頭同意道。
見帝王同意了他的想法,羅夫康又說道:“在中西亞,一個跟我們友好的貝當富沫實是我們抵抗金軍入侵的幫手,保衛中西亞其實就是保衛帝國”。羅夫康還向帝王保證只有確認金軍大部隊真的要攻打貝當富沫的都城亞歷默斯後,帝國北方大軍纔會出動,“像這次的大規模出擊,不會再現”。顯然,羅夫康這次率大軍出征承受了不小的壓力。羅夫康對餅德說道,他會竭盡所能說服帝王同意兩國建立抗金同盟。餅德有些擔憂,他擔憂的是如果蘇拉丁的中土軍再次入侵貝當富沫,那麼該如何應付?餅德向羅夫康將軍說出了自己的擔憂,羅夫康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蘇拉丁的中土軍是個X因素。羅夫康告訴餅德,如果再遇到類似的事件,那要先徵求帝王同意才行,不能再像上次那樣先斬後奏了。
經羅夫康這麼一說,帝王明尚豐倒是同意了羅夫康的想法,不過,這一同意也是口頭上的。帝國中央的文武官員們依舊是否派兵貝當富沫一事上頗有爭論。貝當富沫是帝國抵禦金軍的屏障?還是會帶給帝國的大麻煩?無論是帝王明尚豐還是羅夫康,都無法斷言這是好還是壞,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羅夫康想把貝當富沫帶給帝國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突出貝當富沫對帝國的戰略價值所在。不過,許多事情都不是羅夫康能決定的。
回到住處,羅夫康寫了一篇《保衛中西亞之我見》,文中,羅夫康寫道,“對中西亞的貝當富沫,我們必須得尊重他們的領土和主權完整,在此基礎上,如貝當富沫確實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可以依他們的要求,提供必要適度的幫助,增強貝當富沫抵抗外敵的軍事力量。在帝國北方軍隊是否援助貝當富沫一事上,我們認爲只有在條件成熟的情況下,我們才能出兵救援。這一成熟的條件是在金軍大部隊攻打貝當富沫的都城的時候。貝當富沫的都城亞歷默斯是我們抵抗金軍入侵的第一道防線,金區邊境的重鎮葛達巴力是我們抵禦金軍入侵的第二道防線。我們對付金軍的策略是阻敵於境外,殲敵於境外,不讓戰火燒到裡面來,把戰爭帶給我們的損害降到最低。”
羅夫康把這篇《保衛中西亞之我見》的文章上呈給帝王明尚豐。明尚豐也支持羅夫康保衛中西亞的想法。對羅夫康將軍,明尚豐是頗爲敬佩的。這位帝國出色的軍事指揮官,在看待戰略問題上,一旦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便會堅定不移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他不是一個能夠輕易被人說服的人”。明尚豐向關芝照提到了明威俊在世時對他說起的一件事,在特勒拉斯之戰爆發的時候,帝王明威俊曾猶豫是不是要打這一仗?他下文給羅夫康,對此戰是否有把握?羅夫康的回答讓明威俊只能支持羅夫康的做法:“若仗打敗了,我自請帝王處分,任憑帝王發落”。最後,特勒拉斯之戰打開了帝國通向對金勝利的一扇大門,是帝國贏得對金勝利的決定性的一戰。
明尚豐後來說道,“如果沒有羅夫康將軍,我們不可能在與金軍的作戰中取得徹底的勝利”。
羅夫康保衛中西亞的戰略想法暫且得到了帝王明尚豐的同意,也算是完成了羅夫康此次進都面見帝王的目的。在此期間,羅夫康去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子羅元良和他的妻兒。羅元良見父親來了很高興,他看到父親有點疲憊,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羅元良認爲金國已被平定,父親的擔子可以輕點,沒想到父親又率大軍出塞遠征,羅元良告訴羅夫康:“父親率軍出征的時候,母親一直擔憂父親,好幾天沒睡好覺”。羅元良還告訴羅夫康:“父親的遠征引來了許多非議,許多人都不太認同父親的這次出征”。
羅夫康聽了兒子羅元良的話後,沒有作聲。兒媳金曉玲勸丈夫羅元良不要再說了。羅夫康對羅元良說:“父親只是做了一件該做的事,至於別人怎麼說,那就讓別人去說吧”。
從軍事角度講,羅夫康率大軍不失一兵一卒便逼退蘇拉丁的中土大軍,完全是一件值得歌頌的事。只是,在許多人的眼裡,羅夫康這次率軍遠征沒有任何必要,貝當富沫的被侵關帝國什麼事呢。況且,羅夫康這次在沒有徵得帝王的同意下就急匆匆地出征,顯得過於冒失,犯了政治上的錯誤。這使得這場本來值得一頌的出征在政治的浪濤中褪色了不少。帝國史中也沒有給予過多的描述,只是簡單描述了一下過程和結果。好在,羅夫康這次及時進都,使自己安然度過了這場政治風波。
不過,羅夫康還不能安心,在確立了餅德爲其接班人後,羅夫康還有一些事要處理,爲自己在北方的軍事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羅夫康率大軍前往貝當富沫的時候,趙迪昊得到了帝王明尚豐的召見,明尚豐讓趙迪昊和周敏華率五萬帝國中央軍出征蒙古汗國,掃蕩蒙古汗國的河南地區。之前,明尚豐不斷得到帝國西北部將領的報告,報告中提到帝國的西北不時受到蒙汗騎兵的襲擾。雖然蒙古汗騎兵襲擾的規模不大,但蒙汗軍對帝國的威脅是一直存在的。由於目前帝國作戰的重心還在北方,對蒙古汗國,明尚豐還是暫取守勢。只是這並不意味着明尚豐對蒙汗騎兵的入侵無動於衷。蒙古汗軍已經很多年沒有對帝國發動大規模的攻勢了,但這並不表示蒙古汗軍會停止對帝國的入侵。明尚豐召見剛上任的統尉裘廷煒說,“我們對蒙古汗軍暫時不作大規模的進攻,但並不是不作進攻。你不發動進攻,人家就會進攻你。只是,我們要控制發動進攻的規模,對蒙古汗軍發動有限攻勢”。基於此,明尚豐召見趙迪昊和周敏華,令他們率五萬帝國中央軍前往蒙古汗國,掃蕩河南地區。
明尚豐對趙迪昊和周敏華說:“這次你們率五萬將士前往蒙古汗國的河南地區掃蕩,作戰區域限定在河南地區,不可越河攻擊。在河南地區斬殺敵人時,若敵大軍前來,不可硬碰硬,因爲你們所部兵員不多,不宜與敵人打大仗,應逐次後退,可誘敵深入,抓住戰機殲敵一部,然後返回帝國。總之,此次你們出征蒙古汗國,不求你們打大仗,只求你們多殺敵,多消滅一些敵人,進一步削弱蒙古汗軍在河南地區的軍事力量。這就是我對你們此次出征的要求,減少自己的傷亡,多消滅一點敵人。”
趙迪昊和周敏華領命後,於帝王五世三年的十月二日率隊出發,征討蒙古汗國。五萬帝國中央軍,趙迪昊率三萬五千人馬,周敏華率一萬五千人,周敏華部協助趙迪昊部作戰。趙迪昊對自己又一次率部出征蒙古汗國感到高興,帝王沒有忘記他,他依然還是帝國選派討伐蒙古汗國的將領的不二人選。雖然此次出征蒙古汗國的用兵規模不大,但帝王明尚豐已表態,以後對蒙古汗國的作戰規模會逐漸擴大,終有一天帝國會對蒙古汗國發動一場決戰。趙迪昊對此深信不疑,因爲帝國北方戰事已定,接下來帝國的作戰重心肯定會轉到蒙古汗國上,解決蒙古汗國對帝國的威脅問題。趙迪昊相信自己以後能大有所爲,這次出征只是帝國發動對蒙古汗國進攻的開始,接下來還會策動對蒙古汗國更多更大的進攻。
趙迪昊和周敏華部在河南地區的行動引起了蒙古汗王莫克洛的注意,莫克洛注視着帝國軍隊在河南地區的遊竄作戰。蒙古汗國大將亞克力瑟認爲帝國軍隊的攻擊目標是河東地區的左賢王部。亞克力瑟向莫克洛提議,讓左賢王的部衆聚集在一起,向西轉移,避開帝國軍隊的鋒芒。莫克洛同意亞克力瑟的看法,叫左賢王率部衆向西轉移。但左賢王卻不捨得放棄自己的地盤,不肯挪動。亞克力瑟頗爲不滿,生氣地說左賢王是老糊塗了,必逃不過帝國軍隊的鞭笞。令亞克力瑟不滿的還有如果左賢王部衆能夠西移,或許還能誘使帝國部隊深入,爲亞克力瑟的殲敵創造戰機。左賢王卻不以爲然,他對蒙古汗王莫克洛說道,帝國的騎兵部隊沒有任何越河攻擊的跡象,他的部衆是安全的。
果然,趙迪昊和周敏華的人馬沒有越河,他們只在河南地區打打殺殺,與在河南的一些蒙古汗部落及騎兵部隊作戰。趙迪昊的騎兵部隊追到源河南岸,隔河相望便南下返回了。趙迪昊和周敏華部在河南之地的作戰看上去乏善可陳,因爲在河南地區並無太多蒙汗騎兵,故此次作戰殲敵人數不足萬人,便打道回府。
帝國軍隊在蒙古汗國的作戰顯得相當節制,蒙古汗王莫克洛認爲帝國軍隊還沒有做好對蒙古汗國發動大仗的準備。亞克力瑟認爲這是帝國對蒙古汗國發動大戰的前奏。左賢王則慶幸帝國軍隊沒有攻打他。亞克力瑟判斷左賢王部肯定會遭到帝國軍隊的進攻,這不過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在趙迪昊和周敏華率部出擊河南的時候,多洛亞德人發動了對加洛慕尼人的進攻。逃到多洛亞德島的卡布諾尼人向多洛亞德國王尋求幫助,請求多洛亞德人幫助他們收復被帝國軍隊佔領的金國。多洛亞德的國王當然不會幫助卡布諾尼人這個忙,畢竟金國的事跟他多洛亞德有什麼關係。帝國的軍隊這麼強大,連金軍的幾十萬鐵騎都被他們消滅了,多洛亞德人鬥得過帝國的軍隊嗎?況且,多洛亞德人跟帝國互通貿易,保持着良好的關係,多洛亞德人犯得着爲卡布諾尼人破壞與帝國的關係。不過,卡布諾尼人也學聰明瞭,他們建議多洛亞德人攻佔金國沿邊的島嶼,把這些島嶼納入到多洛亞德的版圖,這樣卡布諾尼人就可以遷移到那些島嶼上,一步步朝着既定的目標前進。
多洛亞德國王對金國沿邊的島嶼不感興趣,那些島嶼又小且離帝國控制轄區又近,很容易跟帝國的軍隊發生衝突。多洛亞德國王看中的是加洛慕尼島,該島面積有二萬六千平方公里,動植物種類繁多,有豐富的礦藏,且在加洛慕尼島上只有海盜艦隊,多洛亞德人的艦隊對付他們沒有什麼問題。多洛亞德國王對加洛慕尼島垂涎已久,遂派艦隊進攻該島的海盜艦隊。
多洛亞德的艦隊開始攻打加洛慕尼的海盜艦隊,多洛亞德的艦隊先發制人,對海盜艦隊發動突然襲擊,致使加洛慕尼的海盜猝不及防,倉促應戰。多洛亞德人出動了一百多艘戰艦迎戰加洛慕尼的海盜艦隊,參戰的海盜艦隊有二十多艘,雙方在海上互相發炮射擊。海面上不時激起一道又一道的水柱,炮彈砸在艦船上,船損人亡,硝煙升起。在海戰中,多洛亞德人使用了一種**火,該**經高壓噴射後便會形成火焰,射向加洛慕尼的海盜艦船。不少海盜艦船被多洛亞德的**火噴中後,船身燃燒,火勢蔓延,在大火的吞噬下,艦船被燒燬殆盡,徹底喪失了戰鬥力。加洛慕尼的海盜艦船遭到多洛亞德艦隊的圍攻,雖然加洛慕尼的海盜又得到幾艘艦船參戰,但這無力扭轉戰局。多洛亞德的艦船火力兇猛,其艦船上的火炮比加洛慕尼海盜的艦船至少多出三分之一,且火炮轉動靈活,使加洛慕尼的海盜艦船每打中對方一下,自身便遭受對方四五下的炮擊。這場海戰持續了三四天,加洛慕尼的海盜艦船損傷了二十多艘,多洛亞德人的艦船損傷十多艘,“只有六艘受到重創,五艘沉沒,其餘幾艘只受輕微的損失,無關大礙;而海盜艦隊沉沒者不下二十艘,另有幾艘損傷嚴重,幾無戰鬥力”。
加洛慕尼的海盜艦隊後又集中十艘艦船對多洛亞德的艦隊發起進攻,雙方一番激戰後,十艘海盜艦船全部葬身海底,而多洛亞德的艦隊只沉沒二艘,另有一艘受損嚴重,被鑿沉。多洛亞德人在幹掉了加洛慕尼人的艦隊後,可以放心地登島侵略了。多洛亞德的上萬陸軍部隊登島進攻島上的住民,島上住民無力抵抗,很快全島被多洛亞德人佔領,加洛慕尼島淪爲了多洛亞德國的一個殖民地,成爲多洛亞德國的一部分。
加洛慕尼人和多洛亞德人的海戰對帝國沒什麼影響,因爲加洛慕尼島跟帝國沒什麼關係,也許唯一有點影響的是多洛亞德人的勢力範圍離帝國更近了。
羅夫康來到曼蒂蘭斯特,周亞莉也跟隨羅夫康來到曼蒂蘭斯特,與兒子羅元良、兒媳金曉玲及孫兒度過了幾天其樂融融的日子。在這幾天裡,帝王五世明尚豐又召開了擴大的內閣會議,羅夫康在會上講到自己率軍出征貝當富沫的來龍去脈,羅夫康說道自己率大軍出征貝當富沫是懷疑這其中有金軍在推波助瀾,率大軍出征貝當富沫是爲了阻止金軍勢力的入侵,防止金軍的進一步的侵略,抵制金軍將來對帝國邊境的進攻。會上,羅夫康看到了新當上學相的劉溫韜和當上統尉的裘廷煒,他們剛剛不久被帝王明尚豐任命爲學相和統尉,代替了卸職的韓國誼和諾科尼。
羅夫康即將離開曼蒂蘭斯特,在離開之前,羅夫康和餅德分析北方當前的局勢和狀況,羅夫康指出帝國在佔領金區後,疆域向北延伸,西面是蒙古汗國,北邊殘敵盤踞,苟延殘喘,東邊是大海,西北邊與中西亞接壤。羅夫康說道,“我們佔領金區後,四面都有遭受敵人攻擊的威脅,西邊的蒙古汗國,北邊也有敵情,但敵人威脅不大,東邊有可能受到海上之敵的威脅,我們現在的主要威脅來自於西北邊的敵人。金軍已吞併了斡朵兒瀚國,將來肯定會東侵,但至於何時來,現在我們還沒有得到他們來襲的消息,不過我們必須隨時做好準備,迎戰費朗的金軍大部隊。北邊還有一些生活在極寒地帶的民族,像卜賽亞託人,我們要跟他們搞好關係。對我們新佔領的金區,我們更是要穩定在那裡的卡布諾尼人,因爲只有穩定住他們,我們才能安穩地出境作戰。”
在帝國北方軍佔領金區後,隨着邊境的向北擴展和海防線的伸長,羅夫康和他的帝國北方軍就要面對更加廣闊的領域和更爲複雜的局勢。羅夫康告訴餅德,“隨着金區納入帝國的版圖,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更加複雜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