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流畫眩暈着,感覺自己靠在了一個懷抱裡。
久違的懷抱,帶着濃烈的熟悉感。
而且還有那股清雅的氣息,那麼的熟悉,是她熟悉到靈魂裡的氣息。
喬流畫在恍惚的一瞬間,心狠狠的顫了顫。
但是當她意識到什麼情況後,她嚇的全身一僵。
她臉色更是煞白了起來,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了。
喬流畫條件反射的一推宮溪冷。
宮溪冷一個不防,手鬆開了,喬流畫踉蹌的後退,靠在牆壁上,警惕害怕的看着宮溪冷。
這是她的條件反射,她是真的從骨子裡怕宮溪冷。
因爲之前宮溪冷對她做的那些,她到現在還刻在骨子裡,害怕發抖。
宮溪冷手僵在空中,深深的看着喬流畫的神色。
半晌後,他將手放下來道:“飯菜要涼了,快回去吃吧!”
說着,宮溪冷走出了洗手間。
聽到這句話,喬流畫身體緊繃的弦鬆弛開了。
看到宮溪冷走了出去,她徹底鬆了口氣。
喬流畫手扶着牆壁,開始緩緩的喘息,她剛剛腿都發軟。
喬流畫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虛軟的來到池子邊,對着鏡子看了看她自己。
喬流畫捂着臉,都不敢相信的看着鏡子中的她自己。
她竟然如此憔悴如此狼狽嗎?
她的臉色竟然是如此的白。
這還是她嗎?
喬流畫對着鏡子看了許久,然後自嘲的笑了笑。
她在生死裡徘徊了那麼多次,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從被追殺,到鬼族被用刑,還有現在在浮島……
喬流畫眼眶都紅了起來。
她心疼她自己,卻沒辦法。
她對着鏡子笑了笑,然後摸了把眼淚,打開水龍頭,使勁的沖洗她的臉。
冰冷的溫度碰觸在臉上,讓她越來越冷靜,越來越清醒。
她的臉上都因爲冷水變紅了起來。
她將頭髮一挽,然後讓人看不出她心裡的脆弱和狼狽。
深呼吸一下,喬流畫走出了洗手間,來到了餐桌旁。
宮溪冷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在等着她吃飯一樣。
這會,喬流畫看到桌子上的飯菜,彷彿都換了一樣,換成了清淡一點的,不那麼油膩了。
其實喬流畫從來到浮島後,在這個屋子裡,海族人給她上什麼飯菜,她就吃什麼飯菜。
她從未挑剔過,也沒有說那些飯菜不好吃。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公主了,她也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身份,所以有吃的就很好了,她也很珍惜這些糧食。
雖然說,那些飯菜,她每次吃了真的會嘔吐。
但是眼下換了這些飯菜,是爲何?
宮溪冷似乎知道喬流畫的疑惑,開口解釋道:“以後如果不想吃的飯菜,跟她們說,換你想吃的。”
喬流畫聽着宮溪冷的這句話,手指顫了顫,點了點頭。
她在這裡,就是浮萍一樣,哪能想着被當主人對待。
給她吃什麼,她就吃。
總比在鬼族的時候,對她用刑時候好很多,那時候,她每天被那個楊吟絲用刑,別說吃的了,就是喝口水都很難。
所以,她知道糧食的可貴。
能吃飽真的很不錯了。
她在海族這樣的地方,哪敢對食物有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