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緋色緩緩地站了起來,步伐有些沉重,他一步步地走向了窗邊,輕輕地拉着窗簾,把窗簾全部都帶上,只留下一小條縫,他站在縫口,看着窗外華燈初上,人行匆匆,眼眶,紅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拂過睫毛,帶出了溼意。
心,彷彿被堵緊了一般,悶得難受。
那一種失去的痛苦,也只自己最能夠體會了。
好半晌,直到將情緒緩住,直到確定臉上不會再有悲傷不會再有流淚的跡象,他才轉身回到了病牀上。
坐在病牀上,卻了無睡意,只是那麼安靜地看着她,伸手將牀頭的燈給關暗了些,他悄悄地拿出了手機,對着她的容顏,快速地照了幾張相片,而後,默默地收回了手裡,靜靜地撫着那手機上昏暗的燈光中,女子那張小巧清麗的容顏。
指尖輕輕地撫摩着。
她的紅脣抿起來的時候特別像一顆小菱角,吻起來的滋味……特別特別地好。
喉結,輕輕地滾動了一下。
他有些情不自禁地將目光轉向了她紅軟軟的兩片小脣上。
然後,鬼使神差一般地坐病牀上站了起來,走向了她的牀邊,緩緩地彎下了腰,低下了頭。
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彷彿要從心臟跳出來一般。
他低頭看着她那白嫩的臉蛋上那紅潤的脣,像做賊一般,紅脣,輕輕地拂過。
四脣只是如空氣般輕輕地碰撞了一下,輕柔得彷彿棉絮一般。
他幾乎是心虛地一吻立馬就站了起來,快速地轉過了頭,然後有些不安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就擔心她這個時候醒過來看到了。
卻見她只是嘴角微微彎起了弧度,而後又繼續睡着。
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可是再想也不敢再去親一下了。
萬一真的把她給親得醒了過來就麻煩了。
只是,看着那脣,連城緋色覺得自己血液又開始往一個地方匯聚了。
低頭一看,褲子已經支起了一個非常非常明顯的帳逢起來,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看來真的是憋得太久太久了,只是這麼輕輕地碰了一下,他就開始反應強烈得快要把自己撐出病來了。
而且這個時候,他還不能去洗冷水澡。
苦命的他……
也許這種憋憋憋的生活,以後還要不停地持續着。
就在這時,正好聽到門外有動靜,臉色一變,他幾乎是做賊心虛一般一個輕跳就躺在了病牀上,然後一拉被子,蓋住了自己那掩也掩不去的原始獸性場面。
故做一臉平靜地看向了房門。
病房的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主治醫生帶着幾名醫生護士走了進來。
連城緋色皺眉,看了一眼旁邊睡得正香的方桐桐,擔心醫生吵醒了她的美夢,他趕緊擡起了手,衝着醫生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吵醒了桐桐。
那醫生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連城緋色,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說不要吵醒陪護的人,向來不是都擔心吵醒病人嗎?
陪護的人就是來陪護的,又不是來睡覺的,還不能吵醒了?
不能吵醒來陪什麼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