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氣溫,怎麼瞬間就下降了好幾度呢?
顧情深,打了個冷顫,眼睛,順着那冷氣發源地望了過去。
就見到,厲炘城,一身整齊,筆直地站在那兒。
深紫色的暗紋襯衫,鑽石釦子在暗光中閃動着光芒,黑色的西褲筆直,他就像是一頭,優雅貴氣的豹子,還是一頭正在儲着怒火的豹子,一臉陰沉,此時,正緊緊地盯着她看,彷彿隨時都會撲過來,將她拆骨入腹!
顧情深:……
她以爲沒人的啊!
她怎麼知道這間套房裡原來也有一間衣帽間啊?
她怎麼知道厲炘城不去上班還在衣帽間呢?
她又怎麼知道,她醒來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就正好站在門口全聽進去了?
“呵呵,厲少,你昨晚……好猛啊……人家的腰都要斷了!”顧情深,趕緊糾正錯誤。
厲炘城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她那麼誹謗他,他肯定是大火了,所以她必須裝裝傻,再捧捧他!
厲炘城盯着她,似笑非笑:“我怎麼方纔聽到有人說我是個老-處-男,還二十幾年沒開封,一開封就用力過猛容易壞呢?”
“呃?有嗎?誰敢這麼說呢?肯定不是我,我可是親自見證了厲少你的勇猛無雙,你這是天生神力,要我說啊,你那叫一個博-大-精-深,器-大-活-好!而且呢,我覺得你就沒有用盡全力,你要是用盡全力的話,哎媽,我這條小腰算是終結了!”
顧情深覺得厲炘城耍起狠來太可怕了,所以她真是毫不吝嗇地把她所能想到的稱讚地一一貢獻了出來了。
“嗯?這是你的真心話?”厲炘城挑眉,猜長的眸底,深邃而神秘,面無表情,盯着她看。
“是,絕對是我的真心話!”顧情深拍着胸答道。
“那麼,你是說我剛剛會聽到那句話,是因爲耳朵不好了?還是說我腦子不好出現了幻覺呢?”厲炘城冷幽幽地問道。
“呃……這個……那個……”都誇得這麼狠了還不行嗎?
厲炘城,要不要這麼小氣啊,睡了我一整晚上,就叨叨你幾句你至於這樣子嗎?
“顧情深!”
“在!”顧情深乖巧地應道,一臉甜美的笑容。
厲炘城緩緩地走到了她的旁邊,而後在牀邊坐了下來。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勾起了她的長髮。
顧情深的頭髮十分細軟,天色的亞麻色,海藻一般,入手就有一種,絲軟服貼。
他把玩着她的頭髮,邊問道:“你知道我剛剛在做什麼嗎?”
“你一定是在換衣服吧?”
在衣帽室,不換衣服難不成還在走秀嗎?
厲炘城,也只有你才能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
顧情深暗自腹誹,但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格外甜美。
“嗯!”厲炘城點頭。
她笑。
厲炘城看着那笑得實在是虛假過頭的甜笑,也不點破,只淡淡地又問了一名:“你知道我本來打算換了衣服做什麼嗎?”
他的聲音很緩慢很低沉,眼底,閃過狼一般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