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又差人將這位道人送至了唐國公府上,又跑去那邊忽悠一番之後,確定了本公子的婚期在九月初十,而妹子的婚期則安排在了十月十三。
定下了婚期,本公子心情好了許多,決定在長安全聚德大酒店擺酒,以宴諸位賓朋好友,讓他們也分享分享本公子的快樂。
長安全聚德大酒店,是按照洛陽的規模來進行打造的綜合性大酒店,相比起現如今身處戰亂之地,營業額不足過去三成的洛陽全聚德大酒店,長安的全聚德大酒店的生意一直很是興隆,這也與關中一直沒有像洛陽一般身處於戰亂之中。
目前,長安的全聚德大酒店更是常常客滿,畢竟關中富庶,再加上現如今關中安寧,老百姓們都能夠安居樂業,所以,之前的戰亂所帶來的蕭條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三樓的天台之上,一票狐朋狗友蹲一塊吃吃喝喝,以爲李世民接風洗塵。李世民早已經喝得兩頰發紅,不停的在那吹噓着自己在戰場之上有多麼的勇敢與無畏,每一次都會身先士卒以激勵士氣云云。
就在李世民自鳴得意的當口,旁邊的李玄霸暗暗撇嘴道:“二哥,你這算啥,咱們三姐可比你強多了,這回去郿縣,也是三娘身先士卒,登上了城頭。”
這話一出口,一票損友紛紛跳出來補刀,就連楊恭道這身身心受到重創的哥們也在那很興災樂禍地講述起了李三娘子過往的英雄事蹟,頓得惹來諸人的叫好聲。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害羞的原因,今天瑤光妹子死活不願意跟我蹲一塊,而是跟妹子湊在了一旁在那嘀嘀咕咕,聊得眉色飛舞,渾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議論的是啥。
聽到了這議論,心知自己的確沒有那種膽量的李世民只能一臉悻色地苦笑:“你三姐可是千百年來少有的巾幗英雄,二哥能比嗎?”
“如此巾幗,我等愧不及也。”秦瓊這位號稱萬馬軍中取敵上將首級的猛人也只能無奈地搖頭表達了內心的鬱悶。嗯,說這話的時候,大家的語氣都很低沉,不爲別的,因爲這是事實,當然雖然是事實,但是也不想讓瑤光妹子聽到,畢竟大家都是大佬爺們,私下裡承認不如一個妞,兄弟間還無所謂,要是讓瑤光妹子這位當事人聽到,實在是太過尷尬。
而向來倨傲,跟李玄霸一般喜歡拿眼睛看天,用鼻孔看人的羅士信也只能默默地點頭以示默認,嗯,這傢伙絕對是感受最深的,向來不服輸的主,可是跟瑤光妹子大小十來次單挑,就沒贏過一次,這讓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比不過這位優秀的女性。
本公子身爲瑤光妹子未來的夫婿,看到這些傢伙一個二個灰頭土臉的模樣,不得不爲我那心愛的未婚妻感到驕傲,能夠做到這一步,讓這些名臣良將甘心拜服,雖然只是悄悄的,可是,已經足夠證明了她的能力和實力有多強悍。
這些傢伙在消沉一番之後,開始轉移話題,畢竟被一個妞超越,絕對不是可津津樂道的好話題。
“……如今中原紛亂,天下稱王稱帝者不知凡凡,不知賢弟汝父如何想法?”楊師道呷了口酒,衝那李世民笑眯眯地道。
“呵呵……家父當初舉義,以清蕩平天下禍亂爲已任,其實心中未必沒有取隋代之的念頭。”說到了這,李世民看着盞中的綠蟻酒,長嘆了一口氣道。“可惜現如今,仍舊被困於山西一隅之地,四面皆有勁敵……”
李淵這位雀屏大叔的日子過得實在是有點悲催,嗯,樑師都、劉武周甚至還有那竇建德,這哥幾個都拿眼瞅着那李淵,竇建德暫時還沒有進擊晉陽的念頭,但是樑師都和劉武周就像是兩條餓瘋的鬣狗,不停地圍着晉陽這一大塊肥肉打轉,時不時的就撲上來咬上一口。
雖說李淵父子勝多敗少,但是,每一次的戰爭,都會損失人力物力,使得李淵實在是抽不出兵力來南下,目前,只能默默地努力經營着晉陽的地盤,爭取着早日收拾掉一兩個對手,這樣才能夠抽出兵力來繼續開拓地盤。
原本按着李淵的想法就是佔據了晉陽爲根據地後,然後揮軍南下西進,爭取能夠以最快的速度進軍關中,拿下這一富庶肥沃之地,以爲根基,再伺機出兵,以定天下。
但是,令李淵想不到的是,事情並沒有如同他所預想的那般發展,本公子的異軍突起不但讓李淵一臉的鬱悶,同樣也讓天下諸雄都警惕起來。
而原本李淵知曉自己的閨女在關中招兵買馬,勢力大增之後,頗爲心動,希望女兒能夠先進聚長安,至少保住長安之南爲老李家所有。
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即將嫁出去的閨女卻是一位心懷天下與民族未來的優秀女性,並沒有聽從他這位父親的勸說,反而將大軍與本公子合兵一處,一起平定關中。
李淵聽到長安被本公子拿下之時,足足有一個時辰沒說出一句話,之後傷感的長嘆了一番之後,再沒提進軍關中的事。而當本公子弄出了那個什麼君主立憲之後,李淵直接狂暴起來。
而李淵還曾經寫信給我,意圖能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得本公子虎軀一震,對着這位雀屏大叔納頭便拜,高呼主公。當然很遺憾的失敗了。
而現如今,李世民的到來,想來除了來長安成親之外,怕是應該還負有其他的秘密使命纔對。
不過現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反正本公子現在是穩坐釣魚臺,願者上鉤,愛來不來,現如今咱據有了關中之地,北面更是大敗樑師都和突厥兵馬,而西邊,現如今正在攻伐河西之地,南面,大軍已然整裝待發。至於東面,自然是虎據潼關,坐觀天下風雲。
李世民的確有一雙慧眼,很會看人,也很會評價,對於竇建德此人,李世民以梟雄稱之,而竇建德也的確配得上這個稱呼,穩據河北之地,雄兵數十萬,而且,善納人言,頗重信義。
就比如之前不久,楊廣死訊傳至河間,王琮率吏民發喪,滿城痛哭。竇建德也派使者入城弔唁,力勸王琮歸附。而王琮也很清楚,如今之大隋朝覆滅之日在即,大勢已去,便同意歸附。竇建德大喜,設宴款待王琮等人。
而竇建德手下的諸將見到王琮,莫不咬牙切齒,因爲王琮這傢伙頗有能力,竇建德攻打河間日久,卻損兵折將,屢屢無功而返,死在王琮手底下的士卒將領不計其數。認爲王琮此時獻城不過是力盡乃降,紛紛要求烹殺王琮等隋朝官員。
但是竇建德卻沒有答允諸將的請求,反而溫言撫慰王琮諸人,並且任命王琮爲瀛州刺史。河北諸郡縣隋吏聞之,爭相歸附竇建德,使其盡收河北民心,再沒有後顧之憂。
而就在不久之前,殺死楊廣的宇文化及人馬行進至徐州時,因爲水路不通,他又下令掠奪當地的牛車兩千餘輛,把宮女珍寶共同裝車,他的戈甲兵器也讓士兵揹負着。
由於道路遙遠,人困馬乏,三軍將士怨聲載道。與其同謀叛亂的大臣司馬德戡、趙行樞和大將陳伯圖等等先後打算幹掉宇文化及,卻又都因爲謀劃不周,反而被宇文化及查覺所殺。
頭頭腦腦鬧矛盾,其得軍心混亂,大多數將士開始逃亡而去,追隨宇文化及的不足兩萬人,而宇文化及原準備攻下魏州作爲自己臨時的棲身之地,但是一連攻打一個半月都沒能夠拿下魏州,反被防守魏州的元寶藏擊敗,部將記失千餘。
無奈之下,宇文化及帶兵往東北而去,兵鋒直指聊城,打算招誘那一帶的賊盜入夥。而對於這一坨人憎鬼厭的臭狗屎出現在自己的地盤附近,李淵和竇建德都警惕了起來。
“宇文化及此賊與國連姻,父子兄弟受恩隋代,身居不疑之地,而行弒逆之禍,篡隋自代,乃天下之賊也。”楊恭道深吸了一口氣,對宇文化及這個賤人作出了一個忠懇的評價。
“依兄臺之見,李密此人如何?”李世民目光烔然地問道,這傢伙也想看看我對這天下諸雄的判斷。
“李密此人?呵呵……”我笑着搖了搖頭,打量着盞內濁白色,微微泛綠的酒漿,淡淡地說道:“諸位想必也該知曉了吧,就在前些日子傳來消息,李密已然向楊侗輸誠,楊侗遂派人冊封李密爲太尉、尚書令、東南道大行臺行軍元帥、魏國公。令其剿滅宇文化及這傻逼。”
聽得此言,昔日與李密同爲楊玄感下屬反抗隋朝的韓世諤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堪,悶悶地灌了一盞酒後道:“昔日之時,尚且覺得李法字(李密字)能容賢士,寬人嚴已,而今觀之,方知其人志性輕狡,反覆無常……”
“昔日舉義旗而反隋,而後,殺翟讓而自立,如今,更是率衆降於昔日之敵,這等反覆之人,天下何人敢信其諾?那楊侗也太天真了。”秦瓊冷笑着說道。
對於天下諸雄都進行了評價,嗯,就跟後世閒得蛋疼的熱血青年一般議論國政,不過咱們這些人可不光是熱血青年,更是擁有足夠改天換地的力量的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