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第一時間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揚言要在自己先衝鋒去找只把猛獸單挑,覺得自己的武力值怎麼跟劉、薛二人不相上下,不應該讓那兩個傢伙專美於前。
結果換來的是李建成這位大哥的訓斥。讓這傢伙老實點,別成天跟劉宏基和薛萬徹那兩個沒頭腦的傢伙似的老想去單挑猛獸,你這小子要是敢這麼做,大哥我就告訴孃親,看孃親不扒了你的皮。
李玄霸一臉悻色地白了自家大哥一眼,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等待着大隊伍的集合。
李世民這個時候戀戀不捨地告別了俺妹子,向着那柴紹和唐儉招呼了聲之後,策馬走了過來。“兄臺,咱們幾個一路如何?”
我把目光落在了妹子的身上,妹妹笑吟吟地衝我點了點頭:“哥哥你去吧,小妹和那些姐妹們去前邊的河邊逛逛就好。”嗯,俺妹子一向都比較斯文,對於這種射殺動物的行爲與活動並不感冒,所以她並沒有跑去獵殺什麼動物的興趣。
不過,對於這種荒郊野地,幾個漂亮妞一塊出行,實在是讓人有點不放心,所以本公子作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就是讓李元芳和柳徇天都跟隨在俺妹子的身邊。
畢竟本公子是要跟李家兄弟一塊去獵殺各種哺乳動物,大批人馬行動,安全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妹子就不一樣了,留在這裡的小姑娘沒超過四個,留下來的家將也不過十餘人。俺實在是有點不放心,特別是聽說這個地方甚至還有猛虎熊羆出現之後,本公子更不放心。
“可是公子,那您身邊沒有人怎麼辦?”李元芳很是不情願地道。
“怕屁,本公子跟着李家四兄妹一塊過去,沒事的,放心吧,本公子可不是我那宏基兄那樣的人,越是危險越想顯擺。”我大手一揮,很堅決地道。嗯,本公子這樣小心謹慎的人,纔不會像那倆個神經病流氓一樣想要光着屁股跟野獸單挑。
李家四兄妹,拉來的家將就足足有二十人,除了幾個要留守在這裡看守這個臨時營地之外,都要隨着這四兄妹一塊出動,另外柴紹那個蘿莉控也很厚臉皮的一定要跟着。
至於唐儉,這位長袖善舞,好酒貪杯的中年大叔此刻已經跟楊師道合夥向另外一個方向開拔。
李瑤光策馬行了過來,刻意地湊到了俺妹子身邊小聲地不知道在嘀咕啥子。無垢微微一笑,轉眸掃了一眼李瑤光的跟屁蟲柴紹,這才向李瑤光微微搖了搖頭輕笑道:“瑤光姐你去吧,小妹向來不喜獵殺生靈,所以我就在這裡欣賞風景,等你們回來就是了。瑤光姐,加油!爭取獵到最多的獵物。”
“放心吧,就他們幾個還不是我的對手。”聽到了俺妹子的鼓勵,李瑤光橫了一眼身邊的兄弟們,很囂張地揚起了下巴,發出了一陣脆若銀鈴的歡笑聲,一隻手裡把玩着馬鞭,一手提着馬繮,很囂張很女王的架勢。
嗯,李建成很平靜地繼續微笑着,李世民和柴紹也同樣保持着紳士的笑容,只不過這三位的面部肌肉有些僵硬,笑容也比較牽強。只有那李玄霸一臉不忿地不知道在小聲地嘀咕啥。看樣子,李建成和李世民已經對被自家三妹挑釁得比較麻木。至於李玄霸,這貨屬於越挫越勇的類型,只不過每一次挑戰都很倒黴的敗在自家三姐手下。
本公子接過了李元芳遞過來的寶雕弓,腰間挎着一柄鋒銳無雙的橫刀,胯下一匹高檔的西域良馬,身上穿着一件緊身窄領的胡裝,嗯,很是吸引諸人的目光,就是方纔一路上,不少同來的勳貴世家子弟都把目光投在本公子的身上。
胡衣的確要比漢服多一個好處,那就是窄袖短衣,下身的褲子也比較貼身,褲腿也很窄。這讓人在行動和騎馬的時候都比較方便,而中國從先秦時期起,趙武靈王開始弄胡服騎射之後。胡服最大的消費用戶就是軍人,畢竟當兵的是要砍人的,要是士兵全都一身長袍大袖的,再戴上一個高冠。別說砍人,能小心翼翼提着前襟挽着長袖在野外跑步不摔個狗啃泥就已經是幸運的了。
還好,經過了小半個月的強化騎乘訓練,本公子至少已經能夠縱馬跟上李世民等人的節奏,不至於掉隊,一行人一齊朝着西北方直撲而去,朝着西北方向行了約五六里路,終於在一處稀疏的叢林發現了一個不小的鹿羣,最少也有二三十隻大大小小的鹿,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不由喜動顏色。
“發了發了,咱們今日若是能拿下這些獵物,就一趟就值了。”李建成大喜,大手輕撫那因爲縱馬狂奔而垂散下來的髮絲,一臉喜色地道。
“那還不動手?”一聲清朗的聲音響起,李瑤光已然當先打馬而出,矯健的戰馬託着這位女中豪傑衝出了人羣,直奔鹿羣而去。就在所有人都還在錯愕的當口,這位女巾幗雙手已然離開了繮繩,完全靠腰力和雙腿掌控戰馬,弓和羽箭也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她的掌中,一聲輕喝,弓如滿月,箭頭直指向距離已經接近百步的鹿羣。
本公子剛一聽到弦響就看到了那叢林裡的一頭強壯的雄鹿發出了一聲悲鳴,一隻羽箭,就插在它的脖頸處,晃晃悠修走了數步就頹然倒地,而其他的野鹿這個時候都已經反應了過來,四散朝着周圍狂奔而去,甚至還有幾隻慌不擇路的小鹿朝着我們這個方向衝了過來。
這個時候,所有的男淫,嗯,男人都熱血沸騰了起來,也是,讓一個妞搶了先,讓身爲男兒的諸人豈會甘心。於是,李家兄弟,柴紹,甚至連那些個家將也全都嘰啦鬼叫的朝着那四散的鹿羣撲了過去。
你妹的,看着這些像惡狼一樣撲出去的人羣,安坐於馬背之上的本公子很無語,這哪像是打獵,簡直就像是在放獵犬去咬獵物一般。而李瑤光並沒有管那隻倒下的健鹿,而是繼續張弓搭箭,一面縱馬狂奔,去追趕新的目標去了。
“喂,喂,我靠!”不過十數息的功夫,這些傢伙全都瘋跑出了老遠,害得本公子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原地。不是我不想衝鋒,而是本公子實在沒有能耐邊跑邊射,嗯,這個射字有種很邪惡的趕腳,但問題是本公子目前爲止,固定靶的命中率也纔剛剛上90%,想要打移動靶,命中率怕是連三成都不到,更別說騎着正在奔路的快馬去射箭。
但是,我能這麼眼睜睜傻呆呆的坐在馬背上發愣嗎?看着那些傢伙嘰拉鬼叫的衝殺向獵物,要是我啥也不幹,這趟春獵豈不是白來了?腫麼辦?是要像他們那樣連跑邊射呢,還是先練習一下怎麼打移動靶?
就是本公子坐在馬背上愁腸百結的當口,突然,看到了那隻被李瑤光射倒在稀疏的林地裡的健壯雄鹿居然已經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