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航似乎並不打算給簡情解惑,在簡情扭頭看向他的時候,他卻轉過身,不理會簡情。
簡情無解地看着手中的搖控器,這搖控器比一般,電視,空調的搖控器要小。
它到底是要來幹什麼用的,簡情手上一劃,“啊!”隨着簡情的一聲驚叫,昏暗房間突然間就明亮了起來。
因爲刺眼,簡情本能地擡手捂住眼。
“笨!”陳毓航伸過手,把簡情面前的搖控拿過來,手在上邊按了一下,室內的燈光便沒再那麼刺眼,變成了柔和的光線。
燈光暗下來,簡情才睜得開眼睛。
“呵呵,原來這是燈光搖控器呀!”簡情看着陳毓航手裡的搖控器,乾笑了兩聲才道。
這麼高科技的東西,她還是頭一次看到呢。
原來這房間裡的燈是搖控的,難怪之前她怎麼找,都找不到照片爲的關機。
她知道陳毓航喜暗,她原本以爲,這房間沒有裝有照明器。
陳毓航把手中的搖控器重新交到簡情手裡,他猶豫了一下,才道,“以後,如果我不回來,你怕黑的話,可以用這搖控器開燈。”
“嗯!”簡情乖巧地點點頭。
她的心情暖暖的,結婚都幾個月,第一次覺得陳毓航的體貼。
“關燈睡!”簡情的乖巧,陳毓航心裡也甚是得意。
他的關燈睡同樣的命令,可是比以前那些冷冰冰的命令語句,輕緩了不少。
“好!”簡情按着陳毓航的指示,找到搖控器的關閉鍵,把燈關了。
房間重新暗了下來,簡情把小米小心翼翼地搬到牀的中間,放好小米,簡情才躺了下來。
看着身旁的小米,陳毓航瞅了它許久……
“起來!”最後,陳毓航實在是忍不住,坐起來,衝着簡情身後的簡情冷聲道。
“哦!”聽到陳毓航的冷聲,簡情幾乎是從牀上彈跳了起來。
“怎麼了?”坐起來的簡情,小聲地問陳毓航。
簡情真擔心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錯事,又惹陳毓航生氣了。
思來想去,簡情猜想,陳毓航是不是還爲她剛剛闖進的書房而生氣的。
陳毓航手指對着身邊的小米,“把它弄走!”
讓他跟一隻毛絨玩具躺在一起,他真是不用睡了。
想想,一個二十九歲的男人,特別像陳毓航這般不可一世的男人,讓他跟一隻毛絨兔子躺在一起,真的是要多彆扭,就有別扭。
“……可是。”簡情瞅了小米好久,才支支唔唔地道,“可是,如果我把小米拿走,我怕我會……”簡情說着小心地觀察着陳毓航,“我會跑到你那邊。”
何止是會跑到他那邊去,她很大可能是要跑到人家的身上去。
“那也比這隻死兔子躺在身邊強!”陳毓航悶悶道。
“爲什麼?”簡情直接就脫口而出。
她覺得小米在身邊好好呀,反倒是小米不在身邊,身邊空落落的,她反而是睡不好。
陳毓航狠狠地瞪了一眼簡情,“你見過哪個大男人和玩具睡?”
聽陳毓航這麼一說,簡情倒是馬上醒悟過來了,她把小爲抱下牀,同時道,“對不起,這一點是我疏忽了。”
之前她只想着有小米擋在身邊,她就不地跑到陳毓航身上去了,卻不曾想到,一個大男人身邊躺着個玩具是有多彆扭。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陳毓航和簡情終是睡下了。
只是躺是躺下來,簡情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睡覺不能安分點?”陳毓航實在是看不下去,開口訓聲。
“好!”簡情應完陳毓航真的不敢再動了,躺在那一動不動的。
可人是不動了,整個身軀的神經仍然是崩得緊緊的。
陳毓航瞅着暗暗嘆了一口氣,道,“你就安心地睡吧,晚上我不會動你的。”
看到簡情那麼緊張,陳毓航想着簡情是不是擔心晚上他會軫人之危。
“嗯!”簡情輕輕地應了一聲。
房間內又安靜了半個小時。
陳毓航發現簡情還是睡得很不安,便道,“你又是怎麼了?”
“我……”
“好吧,就算你會跑到我身上,我也不會怪你。”陳毓航又道。
簡情有些愣神,好一會,她才輕輕地道了一個哦字。
這一下,簡情的身心真的是放鬆了不少。
陳毓航前面的這個兩個保證,確實是她睡不着,不敢睡的原因之一。
雖然覺得陳毓航半夜軫人之危是有些不可能,可畢竟他也是一個男人。
當然,後邊那個她更擔心。
以她的睡相,且已經有過前科,簡情怕自己又跑到人家。
現在聽到陳毓航這麼保證,她真的是放心了下去。
可是……
又過半個小時。
“你這又是幹什麼?”看到簡情又動來動去的不睡,陳毓航又開問。
可能是怕嚇到簡情,陳毓航這一次的聲音,比前兩次都溫柔。
“我……“簡情擰着嘴,臉上有些尷尬,“多年來,一直習慣抱着小米入眠,現在它不在身邊,老是覺得空落落的很不習慣。”
以前不覺得,現在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依賴小米。
陳毓航瞅着簡情,猶豫了一下才道,“那你……”
“真的嗎?陳毓航,你是讓我把小米抱上來嗎?”陳毓航還沒有把話說完,人就坐了起來,她一臉興奮地打斷陳毓航的話。
這個時候陳毓航開腔,他不是同意她抱小米上牀,又是爲了什麼。
簡情話說完,就翻身下牀。
“回來!”看到簡情下牀,陳毓航急忙大聲道。
簡情被陳毓航突然的‘回來’嚇了一跳,她轉身看向陳毓航。
她瞅向陳毓航的眼神不是害怕的,而是滿滿的不解,似乎是在控訴陳毓航。
控訴他,他剛剛不是同意她了麼。
“上來睡!”陳毓航也沒有管簡情眼中的控訴,而是開口命令簡情上牀。
牀上的大冰塊讓自己上牀,簡情真的沒不敢說不。
她乖乖地爬上牀,然後鑽到被子裡邊。
因爲覺得委屈和不滿,鑽進被子的簡情還低頭地嘀咕了一下,“大冰塊,不解人情。”說着又把頭低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