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在吼什麼?難不成又有人進禁區了?”
“不是,這個院子裡,除了少奶奶您,哪有人敢進去!而是……”小暄說到着,看了一眼簡情,就沒在說下去。
“而是什麼?”被小暄吊着的簡情急忙接着問道。
“沒,沒什麼,主人家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小暄怕簡情繼續問下去,急忙轉移話題,“少奶奶,你剛剛醒過來,我打些水給您擦擦。”
小暄說完,馬上就轉身走進房間的洗手間。
她當然不敢告訴簡情,今天早上少爺一大早醒來後,就命令常媽把簡情送出陳家,送下雲山。
常媽沒有照做,但又拗不過陳毓航,只好把言大師請過來。
剛剛簡情聽到的怒吼,就是陳毓航趕人聲。
而與此同時,宅府裡的西二樓,書房。
這個書房,跟以前往一樣,窗上掛着厚重的窗簾,外邊的光線,丁點都進不去,房間裡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些人影。
“我說過了,我不會再吸她的血的,等她醒來,她必須在這個家裡消失。”陳毓航的聲音已經沉到極點,似乎已經到了他臨界爆發點。
他的這個身軀,他早就厭煩了,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這個身軀,又怎麼會把瑩兒嚇到呢,如果不是自己那副人不像人,鬼不鬼的模樣,瑩兒又怎麼會離他而去。
“少爺,你需要少奶奶身上的四陰血,沒有那四陰血,你會死的。”常媽語重心腸的聲音傳來。
“死應該沒有比發作時痛苦!走!”陳毓航說完,就直接趕人。
“航少爺也可以不吸她的血。”站在常媽身邊的言大師,笑呵呵地道。
“大師!”聽到言大師這麼說,常媽急忙轉身問道,“還有其它方法?”
“有!”言大師一臉的肯定。
“言新,你這個老道,又是一派胡言!”陳毓航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那個大師。
這些年來,他出的主意可是不少,可是都沒幾個是靠譜的。
“航少爺,本道沒老,才三十有二,未曾娶妻。”言新一本正經地道。
“好!”陳毓航盯着言新,“你倒說說看,你還有什麼法子,但是……”陳毓航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但是如果你的主意再行不通,在我死之前,我一定會拆了你的招牌。“
“那要是我的主意有效,你就做我的徒弟!”哈哈,要是他能收掌控着Z市經濟命脈的人做徒弟,這陳毓航除是個錢多的要命的人,還是……哎,反正陳毓航要是成爲他的徒弟,那他……
“我只給你三秒,一,二……“陳毓航打斷言新的YY。
“讓少奶奶住進來!”言新急忙道。
“什麼廢話,她現在不是住進來了嗎?”
爲什麼他總感覺,這言新要說的主意,會讓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言新指着房間,用着他所能及的最快速度道,“是住進這裡!每天夜裡,讓少奶奶住這裡,您要和她共榻!”
待言新把這話說完後,他就一直在想給自己找後路逃跑。
這陳毓航要發飆了。
“有膽子,你再說一遍!”陳毓航陰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讓他和那個女人共榻?虧他敢講出來。
“四陰之女,最可貴的是她的血液,但是除了血液之外,那就是她的四陰之氣,航少爺,你可以長期吸之,雖然效果沒有血液好,但,如果每晚都得四陰之氣調養,亦等同吸血!”言新說到這,便湊近陳毓航,小心翼翼地道,“既然您不願意吸食少奶奶的血,這也不爲是一個好方法!”
“這算是什麼好方法?!”讓她住自己的房間?還要和她躺一個牀上?!
有着變態級潔癖的他,就算是以前。
就算是以前的於瑩,他最大的程度只是拉一下她的手,現在讓他每天晚上和簡情睡一張牀?!
“大師,除了吸血和共榻,就沒有第三種方法了嗎?“在陳毓航再次發飆前,常媽急忙道。
從小看着陳毓航長大的常媽,又怎麼不知道,讓陳毓航和簡情睡在一起,那跟讓他吸血更難呀。
“不必了,我明天就讓人拆了他的招牌!”陳毓航沒有再給言新機會,而是直接來到他的面前,拎起他,準備往門外扔。
“不,不,還有一個辦法,還有一個辦法!”言新在空中慌着手腳道。
“少爺!”聽到言新說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常媽急忙拉住陳毓航的手,“且聽聽吧!”
“少爺可以,可以不和少奶奶同榻,只需同一間房也可以,分開睡!但距離最好不要超過5米,遠了就沒有效果了。”沒等常媽說完,言新就急忙道。
“還是餿主意!”陳毓航說完就把言新扔出房間外。
在陳毓航看來,同一間房和同榻差不多,居然還敢說不能超過5米。
“少爺!”常媽拉過陳毓航的手,“這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只是讓少奶奶住進來而已!反正少奶奶已經在家裡來了,住進這間房……”
“常媽!你別說了,我不會同意的,以前瑩兒都沒有住進這裡,現在那個更加是不可能的。”
陳毓航說完就把常媽推出房間。
“少爺,你這樣下去,會沒命的!”
“你覺得,這樣的身軀,我會喜歡嗎?”陳毓航已經把房門關上。
“你這樣做,夫人會很難過的,想當初她爲了生你,可是連命都不要了,老爺也會失望的。”這個時候,常媽只好把老夫人搬出來。
“砰!”房間內的陳毓航沒有回常媽的話,而是一個掌頭,就打在了房門上,“不要再提那兩個人。”
如果不是他們,又怎麼會今天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
常媽在門外勸了好久,都於事無補,只好下樓去了。
而此時,天也黑了下來。
煩燥的陳毓航從窗臺上躍出房間,直接往禁區裡去,每次他心煩,他都會去那裡。
去看看瑩兒以前種的那些花花草草,心情才能平復小許。
今天有點不一樣,在經過簡情住的南樓時,他聽到了簡情房間發出來的笑聲。
他有些厭煩地看了一眼簡情的房間,那個女人真是可惡,怎麼他走哪都有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