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暄知道常媽擔心什麼,那個少奶奶的事,雖然那會她還小,但是記得清楚。
現在她在賭,賭少爺對情少奶奶不一樣。
賭陳毓航的心裡,有簡情的一小塊地方。
到了西二樓的小暄,她不確定陳毓航是在房間,還是在書房。
她只得站在樓道里大聲喊,“少爺,少奶奶的腿折了,你快救救她吧,少爺,你快救救少奶奶吧!”
小暄的聲音過後,樓道里一片安靜。
陳毓航既沒有開門出來,也沒有迴應小暄的話。
得不到陳毓航的迴應,小暄心裡一陣慌亂。
難道她錯了,她的感覺錯了。
少爺對情少奶奶沒有特殊的情感?!
而這個時候,常媽叫來的人也到了西二樓,她們一把抓住小暄,把小暄往樓下拖去。
被人架着走的小暄,大喊起來,“少爺,劉叔昨天請假了,而高少爺到外地去了,剛剛常媽給醫院打電話,說急救車都出去了,要上雲山得要幾個小時後,現在少奶奶都快沒意識了,少爺,你就救救少奶奶吧!少爺……唔,唔!”
聽聲音可以斷定,小暄的嘴被人給捂上了。
小暄拼命掙扎着,想從那兩個人的手中掙脫。
一時間,在西二樓的樓道里,陳家的三個下人在撕扯着。
“再不讓開,你的少奶奶就會痛死了!”陳毓航冰冷的聲音,突然讓正在撕扯的三人停了下來。
“少爺!”看到陳毓航,小暄一臉的驚喜。
看來,她的直覺沒有錯。
儘管只是一點點,但是少爺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情少奶奶。
不然,少爺就不會出來,而是一個電話,讓人把少奶奶送到那個地方。
陳毓航並沒有迴應小暄的話,而是直接越過樓道里的三個人,直接往簡情所在的南樓走去。
其實,在小暄驚喜的時候。
陳毓航卻有些暗暗地在懊惱。
他不明白,爲什麼他會走出來,更加懊惱的是,他的腳步居然有些匆忙。
既使他有意要慢下來,可是大腦裡的某一個部位一直都不聽他的使喚,腳步越邁越大,越來越快。
他離開南樓之前,他是有看到簡情掉下來的。
可是,他和常媽的想法一樣。
簡情掛的那個地,不算高,而地下又是柔軟的草地。
就算是掉下來,頂多是擦破個皮什麼的。
所以,當他看到簡情使性子的時候,他才讓常媽不管她。
他也想以此給她的點教訓。
到底他還是錯了。
那小女人居然能摔折腿,居然又一次控制了他。
因爲昨天晚上,她居然提了他心中不能觸碰的東西。
生氣如他,本來打算再也不理簡情了的。
但是當他聽到“少奶奶的腿折了!”的字眼時,心裡還是漏停了半拍。
時間短到幾乎可以忽略,但是還是有痛了。
當陳毓航出現在南樓下方的草地時。
所以的傭人,包括常媽,神情都是極其的緊張。
常媽可是清楚地記得昨天晚上陳毓航生氣的樣子。
那麼憤怒,氣極敗壞的樣子,真是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少爺,少奶奶之所那樣做,也是因爲擔心小暄和想念家人。”常媽走上來急忙爲簡情說話。
她以爲,陳毓航是來趕簡情出門的。
對於簡情老是惹陳毓航生氣,常媽也不太高興。
但是,八字至純至陰的簡情畢竟是這麼年來,唯一能剋制陳毓航發作的人。
爲了陳毓航,她定要保住簡情。
陳毓航沒有看常媽,視線直接越過常媽看向簡情。
此時的簡情早已沒有了意識,一張臉一點紅色都沒有,額頭上的頭髮早已被滲出來的冷汗打溼。
整個人一點生氣也沒有,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掛掉的樣子。
這樣的簡情,陳毓航又何曾看到過。
在他的印象裡,簡情一直都是戰鬥力滿滿的。
她一直是要麼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要麼就是一副缺一根經的樣子。
就算面對他發作時的驚懼模樣,身上也是有着一股動人的活力。
而現在……陳毓航的心裡揪了一下。
“讓開!”陳毓航把身前的常媽一撥,人來到簡情的面前。
常媽見勢急忙上來,她着急地對陳毓航道,“少爺,少奶奶雖然……”
常媽話到一半,便止住了。因爲,來到簡情面前的陳毓航彎下腰,直接把簡情從於慶慶的懷裡抱出。
“車鑰匙!”抱起簡情的陳毓航扔下這麼一句,就抱着簡情往書庫裡走去。
因爲陳毓航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只是一個電話的事。
所以車鑰匙一般都是在劉叔身上,現在劉叔請假了,那鑰匙就一定是在常媽手上。
“……”常媽沒有嚮往常那樣立即迴應陳毓航。
說實話,她有些被陳毓航的行爲給驚到了。
這個結果,她從來沒有,也不敢想。
有着嚴重潔癖症的陳毓航,從來不讓女人靠近他。
最連以前的瑩少奶奶,陳毓航都沒有抱過她。
聽不到常媽的迴應,陳毓航的眉頭一蹙,回頭對着常媽冷聲道,“生平,我最不喜歡說兩遍同樣的話。”
煩死了,再這樣下去,他都不確實懷中的小女人還能不能撐得住。
他是討厭她,可更害怕她在他的家中變成鬼物。
“哦!”常媽才醒過神來,她直接道,“少爺,我馬上去拿!”
過不了多久,一輛紅旗L5駛進了Z市最豪華,技術最好的愛民醫院。
這個醫院是高璃他們家的。
在陳毓航來的路上,高璃已經打電話到醫院。
所以醫院早就派出最好的醫生護士,拉着移動病牀那等着。
簡情剛被陳毓航抱下車,人就被那些早已等候的醫生護士接到急診室。
就在簡情入院醫治的時候。
Z市城東的一個高檔的別墅區,38號樓,三樓的一個房間內。
一道尖銳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什麼?你說什麼,阿航抱着那個女人上醫院了,還是他親自送過去的?”一個長像清純的女人,語氣卻完全和她清純的形像不同。
她揪着屋內的一個女子的衣領,一臉的憤怒,彷彿自己身前的女子,就是她口中的女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