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簡情的眼睛剛睜開,陳文茜就開口地道,“你醒了?”
“文茜!”簡情急忙起來。
因爲一夜好眠,簡情今天的精神比之前好了許多。
“奶奶!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陳文茜看着簡情的臉,笑着問她。
簡情的身形微微一怔。
陳文茜沒問沒覺得,一問,還真的覺得。
簡情的臉色,有一些不自然,因爲她記得,昨天晚上,陳毓航進來了。
不僅是進來了,還強行抱她進他的懷中。
然後,她努力地讓自己從陳毓航的懷抱中出來。
可是她的反抗一直無果。
然後,然後……
然後就是今天醒來的好精神。
簡情輕輕地掐了一下自己,她有些恨自己。
因爲,她覺得自己的好精神,可能和陳毓航有關。
“我就知道,你今天會好的!”陳文茜笑道,“因爲昨天晚上你一整晚,睡得很好?”
簡情給陳文茜投去,你怎麼知道?
她記得昨天晚上,陳毓航有叫陳文茜回去。
“我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守在你的身邊,有看到你睡得很好!”陳文茜回答簡情的疑惑。
“你一整晚都在這?”簡情滿臉的狐疑。
“對呀!”陳文茜點點頭,“我一整晚都在!”
簡情臉上的疑雲更重了,“那陳毓航……”
“沒有!”陳文茜急急地搖頭,“爺爺沒有進來,他沒有進來,我沒有放他進來!”
簡情之前和陳文茜說過,不可以放陳毓航進來。
“哦!”簡情點點頭。
原來陳毓航沒有進來過。
那昨天晚上的是她做夢?
這個事實,讓簡情心情更加複雜。
她慶幸不是陳毓航進來。
又懊惱,怎麼她那麼這樣,陳毓航都那樣對她了,她還夢到他。
不僅夢到他,還夢到跑他懷裡。
這一天,簡情的病房裡,還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坐在病房外邊的陳毓航見到來人時,人突然就站了起來,黑色的眼眸,閃過一道紅光。
冰寒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來人身上。
來人鎮定地看着面前的陳毓航,輕輕地晃了一下手中的花束。
“我來看看她!”
“奶奶,我推你出去透透氣吧!”就在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
陳文茜推着簡情,要到外邊。
看到外邊的來人,簡情和陳文茜都愣了一下。
“學長!”只稍一小會,一道驚喜的聲音,就從簡情的口中傳出來。
真的,簡情看到何立,真的很開心。
“學長!”簡情上上下下地打理了一圈何立,這一聲學長更是開心了。
簡情真真是很開心了。
太好了,最起碼,學長是沒事的。
他並沒有因爲她,而受到……
從陳毓航強行要她的那一刻以後,簡情的餘光第一次打到陳毓航的身上。
他沒有傷害學長!
連日來,烏雲密佈的心,打進了一點點陽光。
最少,她可以少恨一點陳毓航了。
簡情不記得,她是從什麼地方看到了。
愛能折磨人,恨卻能折磨死人!
真的,恨一個人,遠比愛一個人難受多了。
尤其是你恨的那個人,恰是你愛的那個人。
那真叫一個生不如死呀!
簡情的心中,打入了一束光,而站在病房外的陳毓航。
他的心裡卻是下起雨。
到底,她的學長,在她的心理還是那麼重要呀。
心裡很難受,也很惱怒。
自己的妻子,當着自己的面,對着另外一個男人笑。
可是經歷了那麼一場破壞,就算陳毓航的心有多麼的難受,多麼的惱怒。
但是他還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壓制自己。
他真的怕,他一動身,會有更大的破壞。
何立瞅了一眼邊上的陳毓航,然後扭頭面前簡情,展開了招牌式的淺笑。
他走到簡情的面前,“我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看你!”
說着,把花遞到簡情的面前。
其實也不叫做簡情的面前,因爲這種狀態下的簡情,並不能接何立的花。
所以,何立的花,是遞到了陳文茜的面前。
“學妹!有勞了!”何立對着陳文茜淡淡地道。
聽到何立叫學妹,簡情本來是想應,可是在她想應的時候,卻發現,何立平常並不會叫她學妹,而是簡情,簡情地叫着。
簡情不解地看向陳文茜,“文茜,你和學長認識!”
“算認識吧!”何立盯着陳文茜,“大學的時候,同一個系!”
“嗯!”陳文茜點點頭,“那個時候,何學長可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呢!不過……”
陳文茜一臉的嬌笑,“何學長雖然記得我,但是一定不知道我的名字,對吧?”
何立微微點頭,“不好意思,確實是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現在就認識吧!我叫陳文茜!”陳文茜大方地伸出手。
何立看着陳文茜的手,悄悄猶豫了一下,才把手伸手出,“文茜,你好!”
“好巧!”簡情看着何立和陳文茜兩人,臉上盈着淺笑,“文茜,學長是你大學時候的風雲人物,而他卻是我高中時的風雲人物哦!”
“真的?”文茜一臉的驚訝。
“是呀!是呀!”
陳文茜,何立,簡情,在那裡說起了學生時期。
完全把一旁某航給忘了。
從小到大,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的某董事長。
表示,真的很不習慣做小透明。
“你們……”
陳毓航一出聲,剛剛還熱鬧的場面,安靜了下來。
這一下子,陳毓航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他本來是想進入他們,跟他們一起聊的。
可是最終,還是冷場了。
怕自己的笨拙被人家看得出,陳毓航冷冷地對何立道,“你的花,已經送到,可以走了!請不要打擾我妻子休息!”
陳毓航說到妻子兩字的時候,說得很重。
是的,現在簡情他的妻子。
不管是從法律上,還是從事實上,現在簡情都是他的妻子。
在這麼一刻,陳毓航覺得,妻子這一詞,是這個世界上最動人詞語。
從進入簡情開始,多日來一直陰暗絕望的心情。
在說到妻子一詞時,陳毓航的心裡,有一絲絲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