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年少時,就瘋狂地追着她那位學長了。
現在那位學長,終於是成了她的男朋友,她的美夢終是成真的了。
在放她自由的那一刻,他就對自己說,只要她幸福就好。
他就默默地守護就好。
可是陳毓航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或者說,在愛情裡,誰都是太高估自己。
不管你是多麼厲害的人,當你面對它的時候。
它就是一頭大象,你就是它腳下的一隻螞蟻。
就像剛剛,當陳毓航見到簡情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已經廢了。
其實在簡情剛到酒店的門口,他就看到簡情了。
一路上來,那個何立一直呵護着她,她就像是一個處於熱戀的小女生一樣,嬌俏地跟在何立的身後,前一句後一句地叫着,學長,學長。
更是見到他的時候,緊張地靠向何立。
是的,她現在感覺到緊張害怕,不再是跑進他的懷裡,而是那個她心心念念學長的懷中。
當簡情看到他,然後緊張地抓着何立的手。
而何立細心地把簡情擁進懷中,溫聲低語問簡情有沒有事的畫面。
一直繞着在陳毓航的腦裡。
繞得他好難受,繞得有些頭昏腦脹。
那些畫面實在是太可惡了,太可恨了。
“停!”陳毓航突然冷冽地大喝一聲。
“啪!”陳毓航把話,把剛剛還在口惹懸河的對方代表,嚇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的文案就掉到了桌子上。
“陳,陳總!”那代表,望着陳毓航,語氣顫顫,“是,是哪裡出錯了嗎?如果錯了,我馬上回去改!”
對方代表的話,讓陳毓航愣了一下,他怔怔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冷冷地道,“我有和你說過話嗎?”
“……??”那代表一臉的懵狀,一臉的尷尬,一臉的不解。
他很確定,他剛剛有聽到陳毓航對他大聲道,‘停!’。
是的,他很大聲地叫他停。
“吳代表,你剛剛說了那麼多,想是累了,來喝口飲料!”一旁的黃安生急忙把一杯飲料遞到吳代表的手上。
“你和他談!”陳毓航衝着黃安生淡淡地道了一句,人就直接起身,走出去。
拉開門,看到簡情的那一刻,陳毓航的身體僵了一下。
而站在陳毓航不遠的簡情,見到陳毓航更是無措了。
她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身上鑽心的痛,瞬間就襲滿了身體的每個一部位。
簡情的手,悄悄地握在了一起。
陳毓航的眼睛,落在簡情的手上,目光沉沉一斂。
腳步邁得很大,陳毓航再次無聲地越過簡情。
而且帶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意。
“哈!”直到陳毓航從樓道里消失,簡情才狠狠地舒了一口氣。
身體的痛感,也慢慢地緩和了下來。
如果陳毓航再晚一些時間走,她一定會死的,痛得死過去。
簡情站在原地,順了順氣,才轉身走向洗手間。
連簡情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到的這裡。
“砰!”她的身體,抵到了門板上邊。
這裡是洗手間,她的背就抵在洗手間的門上。
根本沒給簡情反應的時候,她的腰間,就突然橫過一隻手。
那是一隻男人的手,一隻男人強勁有力的手。
橫在她腰間的手,悄悄用力一收,輕而易舉地,簡情就撞進了一個微涼的懷抱。
簡情本能地把頭擡頭,想看清楚來人。
可是她的臉,才悄悄地擡起來。
一個猶如爆雨一般的熱吻,就朝着她鋪天蓋地而來。
來人,就如同失了心一樣,又如同山呼海嘯一樣,在她的臉上,拼了命一般噬咬,彷彿是要把她吞食肚子才罷休。
這人來得太突然,吻來得太突然,簡情本能地想開口呼救。
可是她的嘴才微微張開,來人就立即攻入了的口裡。
瘋了一樣糾纏着她,狂了一樣吮食着她。
這海嘯般狂爆的吻,摧得簡情連站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的身體開始滑落。
陳毓航把簡情滑落的身體抱起,讓她緊緊地貼進他的懷裡。
他的脣繼續在簡情的臉上製造風爆。
一隻手,把簡情扣在懷中,一隻手覆到簡情的胸~口上。
在那上邊帶來的感官知覺,讓他懷中的簡情,狠狠地顫了一下。
陳毓航並沒有理會簡情的反應。
簡情身上的衣服,一件,兩件,三件地落到地上。
三五兩下,簡情幾近光果。
因爲身上,一下沒了衣服的裹身,一股涼意,猛地一下,襲向了簡情。
這股涼意,把原本暈暈糊糊的思維涼醒了不來。
她看清了來人是誰,她意識到來人想要對她幹什麼。
就算隔着衣服,她還是感受那個地方的反應。
那裡,在幾個月以前,曾把她推向了痛苦的深淵。
簡情身上的顫慄幅度越來越大。
到了最後,變成了哆嗦,整個身體,因爲疼痛,抖得厲害。
“啊!”陳毓航的那個地方,變化越來越大,最後,簡情尖叫了出來。
用力一推,讓自己離開陳毓航的懷抱。
本來一直處於意~亂~情~迷的陳毓航,眉心狠狠地蹙了一下。
他的脣離開了簡情的臉,覆在簡情身上的手也放下。
低頭注視着身前,一直在劇烈顫抖的人兒。
“你……”看到簡情抖得厲害,陳毓航想伸手扶簡情。
陳毓航的手還沒有觸到簡情,簡情就快速地閃來。
見到簡情避自己,就如避毒蠍一樣。
而她面對何立的時候,卻是黏黏糊糊的,陳毓航的心底的火,蹭地冒了起來的。
他強勢地把簡情地拉過簡情,想到她重新箍進懷中。
“砰!”一個不注意,簡情就掉到了地上。
當陳毓航把地上的簡情重新納入懷中時,他發現簡情早已沒有了意識。
他愣愣地看向懷中的簡情,深邃墨黑的眼神,越來越沉,從中滲透出來的痛楚。
就如同沉靜的湖面,在中央突然落下了一塊石子,擊起的水圈,在湖心開始,慢慢地往四處散開了,慢慢地擴到最大。
終究,她抗拒他,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陳毓航抱着完全沒了意識的簡情,無力地坐在沒有打開的馬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