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水性揚花的技術不錯。
手一揚,“砰!”
身後的桌子炸了起來,轉眼之間,就成了碎片。
坐在牀上的陳毓航嘴角輕輕地扯了一下,眼底裡盡是嘲諷。
他在嘲諷自己,被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搞得一副要死要活樣子。
當天晚上,陳毓航就取消了買地計劃,從普羅旺斯回到巴黎。
因爲也喜歡普羅旺斯的美景。
陳毓航和黃安生走了,陳文茜倒是留了下來。
簡情的房間內,簡情早已昏睡在牀上。
牀邊就站着一個和簡情身形相似的女子。
“咯咯!”房間傳來了簡情的笑聲,只是那笑聲,並不是從簡情的嘴中發出的,而是從那女子的手機發出來。
何立冷眼瞅了一下那女子手中的手機,“他已經走遠,把它關掉。”
“阿立!”女子關了手機,把自己埋進何立的懷中,並輕輕地在何立的臉上吻了幾個。
何立的身體怔了一下,手微微地擡起,想伸手圈住懷中的女子。
那手,在只差一毫米就扣在女子的腰時,何立的手掌,突然一握,便把手放下來,“目的已經達到了,你走吧!”
女子看了看牀上完全沒有意識的簡情,然後又扭頭看向何立,“我要你和她一直在一起!”
何立冷冷地瞅了一眼女子,“我現在不是按你的話,和她在一起了嗎?”
“我說的是一直,我要你和她在一起輩子!”
“……”何立沒有說話,本來就有蒼白的臉色,越發的慘白了。
“哪!”女子的語氣滿是撒嬌的語氣,“你不出聲,我就當你答應了!”
何立走到門邊,拉開門,陰沉地道,“滾!”
女子走了出去。
何立卻沒有馬上關門進屋,只是站在門邊,眼睛癡癡地看着女子的背景,直至女子進了電梯許久,他纔回到房間。
簡情還在沉睡,何立拉過被子,蓋在簡情的身上。
他並沒有馬上離去,他低頭靜靜地注視着簡情。
久久才淺聲道,“對不起!”
這是到普羅旺斯的第二天,這一天,是陰天。
簡情和何立下到樓下的餐廳就餐。
就餐的時候,他們遇到了陳文茜,因爲昨天已經見到陳毓航,所以在見到陳文茜的那一刻,簡情並沒有驚訝。
見到何立和簡情,陳文茜似乎很興奮,她直接就跑了過來。
“奶……”來到簡情的面前,陳文茜差點就叫簡情做奶奶了,她急忙改口,“簡情,學長,原來你們也在這裡呀!”
“文茜,好巧,你也這裡?”簡情勉強在臉上擠了一絲笑容。
“文茜,你好!”何立也衝着陳文茜點點頭。
“我一個人吃早餐怪無聊的,我能和你們一起嗎?”
何立沒有答陳文茜的話,簡情倒是指了一下身旁的桌子,“文茜,你坐吧!”
整個用餐的過程,陳文茜一直在問,簡情這一年來過得怎麼樣,簡情低聲地回着陳文茜,何立倒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在一旁,細心地爲簡情弄這個遞那個。
“簡情,學長!”陳文茜看着何立的動作問,“你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吧!”
何立還是跟剛剛一樣,淡淡地看了一眼陳文茜,並回沒有作聲。
“嗯!”簡情點點頭,“學長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男的朋友。
和何立相處這麼一年來,沒能發展到那種朋友。
兩個人之間,現在更像是兄妹,互相扶持着一起過日子。
吃過了早餐,陳文茜提出到外邊看熏衣草。
簡情本想不想去的,可是耐不住陳文茜的勸說,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陳文茜和簡情一直在前頭走,何立遠遠地跟在身後,並不上來,並不去參與她們女子之間的話題。
一路上,簡情沒怎麼出聲,看到簡情不開心,陳文茜在一旁,就不停地在說講笑話。
這一路,簡情上,默默地聽着,如果陳文茜叫到好笑的,她倒也給陳文茜面子,淺淺地笑着。
“啊!”身邊的陳文茜大叫了一聲。
聽到聲音,簡情急忙擡頭,她以爲陳文茜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想到,陳文茜只是遇到了一隻野兔,那兔子長得很可愛,陳文茜跑運去追。
簡情沒有想到,陳文茜還跑得挺快的,一下子就追上了那隻兔子。
“簡情!”陳文茜朝着簡情招手,“快來,這兔子長得好可愛呀!”
陳文茜懷中的兔子長得確實是可愛,簡情信步趕了上去。
“簡情!”就在簡情差不多走到陳文茜面前的時候,她的身後,又有人叫她了。
而且……她身後的叫聲,也好像是陳文茜的。
陳文茜不是在前頭嗎?怎麼在身後,又有陳文茜叫她。
簡情驚愕地回頭看了一眼,陳文茜就急切地喊簡情。
不僅是陳文茜,剛剛一直遠遠地跟在身後的何立,急速地朝她的方向跑。
並且,何立的不是用人類的速度,而是是吸血鬼的速度。
……簡情一怔,莫不是,她又遇到了。
雖然簡情意識到了,可是已經遲了,她的身前,就是一個懸崖。
歐洲的懸崖雖然不像國內的那麼高,可是下邊也得有幾十米,這樣掉下去,她必死無疑。
簡情的身體往下掉。
趕來的何立也隨着簡情落下來。
很快,簡情就掉到了一個懷抱裡。
想必是何立吧,簡情開口就道,“學長,謝……”
來人並不是何立。
是一個歐洲男子。
男子長得很是俊美,可是也很怪異。
“把她給我!”何立雙眼變成一遍黑,一雙獠牙已經裸露在了外邊,而且他是用英語說的。
抱着簡情的男子,詭異一笑,眼眸的顏色一下子從黑色,變成了綠色,同時獠牙外露。
他的獠牙比何立的還要長。
很明顯,他並不打算把手中的簡情給何立。
“在來之前,你說過,你保證不會碰她!”因爲惱怒,何立的嘴是咧着的。
“可你卻沒有告訴我,她的血那麼寶貴!”何立惱怒,綠眼吸血鬼更惱。
何立的臉色,閃過一些訝意。
這些天,他一直在簡情睡着的時候,喂她喝動物血,陳毓航都不能第一時間,聞到簡情身上的味道,眼前這綠眼,本事並沒有陳毓航強。
他爲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