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這是簡情淺淺哀哀的聲音。
——難不成你沒有告訴他?你有心理神經痛,而且還是因爲他而造成的!這是何立震驚的聲音。
……不管遇到什麼事,思路一直都是極其清晰的陳毓航,突然覺得腦裡一片混亂。
她身上真的有一種,叫做神經痛的病?
而且……陳毓航的呼吸一窒,她的這個神經痛還是他造成的。
爲什麼……爲什麼是他造成的,他有對她做……
陳毓航的思緒一下了,從混亂變成了恐慌。
難道……是因爲……那一次,是他們的第一次,也就是最慘烈的第一次。
陳毓航扯了一下衣領,他有些呼吸不上來。
“先生,您要的咖啡!”這個時候,咖啡店裡服務員,端上了他的咖啡。
沒有等服務員把咖啡放到桌上,陳毓航就從服務員手中,接過咖啡。
——我有告訴過他,但是他不信!
陳毓航的手,剛剛接過那杯咖啡,簡情的聲音再次傳來。
手上狠狠地一抖,手中的咖啡就從手上滑落了下去。
“砰!”杯子碎了,咖啡濺得陳毓航到處都是。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咖啡有沒有燙到你!”咖啡店服務員急切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最後,陳毓航幾乎是用逃的方式,從咖啡廳裡出去的。
陳毓航出現在高璃的面前時,高璃正抱着他和蘇雲的小女兒,和蘇雲有說有笑地走下樓梯。
“媽呀!”看到陳毓航的第一眼,高璃他們一家嚇了一跳。
這陳毓航來得實在太突然了,不僅是出現的突然,他的樣子,還有些嚇人。
步伐凌亂,眼神慌張,身上還到處是咖啡。
“董事長!”最先打破僵局的是蘇雲的聲音。
“蘇雲,不好意思,我有一些事,要問一下高璃!”陳毓航衝着蘇雲道了這麼一句,就直接挾着高璃上樓,進了他的書房。
“陳毓航,你怎麼又這樣對,我抗議,抗議!”就這樣被陳毓航挾進書房的高璃,一臉的不高興,大聲地嚷嚷着他的不滿。
“什麼是心理神經痛!”陳毓航沒理高璃的抗議,劈頭就問高璃。
“……心理神經痛?就是一種心裡疾病呀,你問這個幹嘛?”高璃不解地問道。
“是……什麼樣的情況下會得這種病?”
“你幹嘛這麼問,難道你得了這種病嗎?”高璃被陳毓航弄得暈。
“你先不要問,你快告訴我,什麼樣的情況下,纔會得這種病!”陳毓航衝着高璃大聲吼。
一路上,一直都不願意相信,也不想承認那是他造成的。
高璃怕了陳毓航,立即道,“這種病,一般是病人之前,遇到了非人的慘痛經歷,在過後,形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在病人往後的日子裡,只要想起,或者遇到類似的事,身上的神經,就會劇烈的痛。”
高璃的話落下,他沒有聽到陳毓航接他的話,但是看到陳毓航整個身體,狠狠地顫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看到,陳毓航有些站不穩,想要摔跤的樣子。
“那要怎麼醫治,有藥可以吃嗎?”
這一次,高璃敢肯定了,陳毓航的聲音是顫抖的。
“沒藥可以吃,這是心病,只能靠心理療法,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病人不再遇到讓她看到,或者是想起,那個慘痛經歷的事情!”
“明白了!”陳毓航轉身離開,身影比剛剛來的時候,還要凌亂。
因爲不願意相信何立說,是他造成的,他特意跑來高璃這裡。
希望問清楚高璃。
可是從高璃最後的答案,他就知道了,是他,是他。
簡情身上的神經痛是他造成的。
之前,他一直不理解,爲什麼他一碰簡情,簡情就會全身緊張。
更是不明白,爲什麼不管他怎哄她,怎麼吻她,到了他要進入他的那一刻,她的身體就害怕得發抖。
在今天以前,他一直以爲簡情是因爲不喜歡他,不愛他,所以不願意和他做那事。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他。
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有多愛她,一直怨恨她,他都爲了她做了那麼多,可是她卻不愛他。
可是,不正是他所謂的愛,把她推進了深淵,讓她到了萬復不劫的境地。
如果當初,他的愛不是那麼自私,那麼的膚淺。
在第一次的時候,他就會發現,她是一個處子。
一想到,那一晚,他在她未經人事的身軀上,用盡了身上的力氣去毀壞她。
她那麼嬌小,細嫩。
而他……一般的男人,這樣對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那女子都會受不了。
更何況是像他有着強大異能的人呢。
簡情現在只是落下了心理神經痛的毛病,已經算是萬幸的了。
如果可以,陳毓航現在狠不得把自己一掌拍死。
他怨她的絕情,怨她出院時,開口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要下雲山,要離開他。
那個時候,應該是她最害怕看到他的時候。
她不離開,她又能怎麼呢。
讓她天天面對着他,時時刻刻想起,那個晚上。
只怕,現在站在他面前的簡情,早就瘋掉了。
就算已經把她弄成心理神經痛,可是他對她的傷害,並沒有停止。
在她跑去巴黎找他時,他去提出那樣的要求。
——救他可以,但是你必須做的情婦。
就是這句,這麼蝕人心骨的話,就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她強忍着身上可以噬人的劇痛,走到他的面前,去完成,他給她定的情婦工作。
無恥!
陳毓航覺得,他是這個世上,最無恥的人。
口口聲聲地說着愛的人家,卻用着他自私的愛,一次又一次地去傷害她。
每一個週末,他~壓~她!
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他卻在她的身上,享受着無盡的歡樂。
無恥!
太無恥了!
“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患了神經痛。”看到自己答完陳毓航,陳毓航只道了一句明白了,就轉身離開,很是不解的高璃追着陳毓航問。
陳毓航就像是沒有聽到高璃的話一樣,踩着有些破碎的步伐,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