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先不說,他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安排她的出行,剛剛都要出門了,她問他不回答也就算了,居然還把她當成空氣那麼久。
她纔不去,哪裡也不去。
看着簡情氣呼呼,很明顯,她不去的小模樣,陳毓航有些想笑。
“走啦,飛機的起飛點已經安排好了!”
“不去!”某女繼續抗議。
“真不去?”陳毓航進一步靠近簡情。
因爲簡情現在處於和陳毓航抗議的時候,對於陳毓航的靠近,她並沒有留意。
簡情沒有什麼反應,可是靠近簡情的陳毓航,他卻發現,他很不對勁。
他纔剛剛接觸簡情,他的心裡居然緊張了。
陳毓航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馬上退離簡情,退到安全的距離之外。
“不去!”陳毓航剛做出退離的動作,簡情就出聲了。
這一次的不去,比剛剛還要堅定。
這個時候,陳毓航知道他不能退了。
因爲退了,搞不好這個丫頭就真不去了。
不去,最後一個療程就沒有辦法進行。
“好,那我……”陳毓航說着,一隻手就開始往簡情的腰間伸去,他的動作很明顯地告訴簡情,她要是不去的話,他就抱着她去。
“我去!”當陳毓航的手剛觸上簡情的腰那一刻,簡情的臉色大變,急急地從房間衝出去。
不管怎麼,她都鬥過不過陳毓航。
相比於被陳毓航抱下樓,她還是自己走下去更好。
看着簡情往樓下奔跑的背影,還站在原地的陳毓航,暗暗地舒了一口氣。
在舒氣的同時,陳毓航發現,他的手,就是剛剛要抱簡情的手,它是在微微發抖。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他一近她,就會緊張。
怎麼會這樣?
陳毓航微微地搖頭,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許是他太久沒有碰她了。
太想念她的美好吧。
飛機起飛的時候,簡情照例是暈機,幾乎是飛機一滑行,她原本紅潤的小臉,立即變得蒼白了起來。
在飛機滑行的那一瞬間,陳毓航就把視線從電腦的屏幕擡起來。
在簡情臉色蒼白的那一刻,他的手都擡起來了。
他想把簡情抱進懷裡。
很快,陳毓航馬上就發現,他的手又開始抖了起來。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分鐘,陳毓航還是沒有把簡情收進懷中。
幾次想發力,可是隻要目光一接觸到簡情,他的心就緊張,一緊張,手就抖。
飛機滑行的速度越來越快,簡情的臉色越來越白。
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陳毓航。
看着簡情越來越白的臉,和求救的目光。
陳毓航急忙一用力,簡情的身體就開始他的方向移去。
簡情離陳毓航越來越近。
砰!砰!砰!
陳毓航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了,他越來越緊張。
簡情就來到了陳毓航的一米之外,而也就是在這個距離,簡情停止了前進。
簡情停下的那一瞬間,身上立即有一股失重感朝好襲來。
那是飛機離地,開始向高空爬升。
這個時候,也是簡情最害怕的時候,可是她面前的陳毓航並沒有行動。
周圍都是空空的,沒有着力點,簡情內心裡的恐怖感,已經到達了最大化。
“陳毓航!”再也不顧不上心裡的緊張,和矜持,簡情突然就撲到陳毓航的懷裡了。
而且,在撲進陳毓航的懷裡時,叫的不是董事長,而是陳毓航。
聽着簡情口中的那一句‘陳毓航’,陳毓航的心得狠狠地一悸,一雙手,就緊緊地擁着懷中的人兒。
懷中的簡情還在發抖。
“別怕,沒事了,沒事的,有我!”陳毓航輕拍着簡情的背,溫聲地哄着她。
陳毓航微涼的懷抱,溫淺的低哄,讓簡情顫抖的身體,慢慢地平復下來。
不用多長時間,飛機已經爬了正常的飛行高度。
陳毓航安全的懷抱,加上飛機已經完全處於平穩的狀態,緊緊地埋在陳毓航懷中的簡情,也完全地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的簡情,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立即從陳毓航的懷中跳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個特定的環境。
發現以前一接觸陳毓航就會緊張的肌肉,這一次,並沒有緊張。
不僅是不緊張,她……還有一個連她自己都被嚇到的念想。
她想,就這樣一直窩在陳毓航的懷裡,一直到飛機下降。
簡情的念想都沒有成行,因爲在飛機平穩以後,陳毓航就把簡情從懷裡放出來。
而且,他放得還有些着急切,明顯到簡情都發覺了。
自從知道陳毓航她有神經痛以後,他都是這樣,一觸到她,就會馬上放開,所以簡情倒也習慣了。
她倒也沒有多想。
從陳毓航的懷中出來以後,簡情就一直看着陳毓航。
“怎麼?”目光一直在電腦屏幕上的陳毓航,擡頭問簡情。
“董事長……”簡情的話遲緩了。
她想告訴陳毓航,她現在並沒有像以前那個害怕他了,他剛剛抱着她,她的肌肉都沒有緊張。
可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
因爲,剛剛是在那樣的狀態下,她現在並不確定,在一般的情況下,陳毓航抱着她,她還會不會緊張。
“嗯?”陳毓航在等簡情把話的後半段說下去。
她又叫他董事長了,她剛纔撲到他懷裡的時候,是叫他‘陳毓航’的。
從她嘴裡,聽到‘陳毓航’三個字,真好聽。
“沒什麼,只是想……董事長,謝謝你!”
“簡情……”這一下子,又輪到陳毓航欲言又止了。
他想讓簡情,不要叫他董事長了,就像以前那樣叫他陳毓航。
跟簡情一樣,他的話到了嘴邊,就收了回來。
——我的名字,你叫得起嗎?
這話,當初可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而且還說得那麼絕決。
不知道她,現在願意不願意叫他陳毓航。
現在簡情還沒有完全好,等她完全好了再說吧。
與是,陳毓航改口了,“不用謝,因爲……那是我應該的。”
其實陳毓航本來想說,我是你的丈夫,那些是我應該的。
可是在話到嘴邊的時候,他纔想起了,在簡情出院後不久,他們就辦了離婚手續。
陳毓航真的懊惱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