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人本來是想問陳毓航的,結果陳毓航只是在手機按了幾個字。
高璃就從美國那邊打電話回來,讓醫院的人快救人,不打再打擾他。
離小暄和簡雲峰都過走了半個小時,洗手間裡還不斷地傳來漱口的聲音。
聽久了,實在是有些難受的簡情從病牀上下來,走到洗手間的門口。
她倚在洗手間的門上,對着洗手間內的某人道,“再這麼漱下去,牙齒都被漱掉了,我可不要嫁一個沒牙的老頭,沒牙我可是要起訴離婚的。”
陳毓航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土藍色的手帕,仔仔細細地擦拭着臉上的水珠。
看着陳毓航土藍色的手帕,簡情有點想吐槽。
這年代,怎麼還有人時時刻刻帶着手帕呢,而且還是土藍色的。
陳毓航從來沒有看電視,玩電腦之類的,有的時候,她真懷疑,這陳毓航是不是從六,七十年代穿越而來的。
陳毓航把手帕收回褲袋裡,從洗手間走出來,在他越過簡情的時候,他風清雲淡地道:“我想,在Z市,應該沒有人敢判你離婚!”
活了那麼多年,陳毓航頭一回覺得,霸氣是那麼爽。
“你………”簡情一頓足,就走回了她的病牀,這陳毓航不僅霸道,還毒舌。
病房裡安靜了好一會。
“陳毓航,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爸爸真的是被鬼上身了嗎?”
剛剛簡雲峰傷害她和小暄的那一幕,現在簡情都不敢回想。
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雖然她的體質容易招陰物,可是從小有奶奶庇護,她還沒有見過真的鬼怪呢。
“嗯!”陳毓航坐在沙發上翻着報紙,漫不經心地道。
“真的呀!”得到陳毓航肯定的答案,簡情更爲震驚,“它爲什麼要上我爸爸的身!”
很顯然,那鬼是衝着她來,如果上看護她的小暄或者是護士的身不是更好嗎?
“身,不是想上就上,你爸爸偏陰性,上他的身,不用耗費那麼大的勁!“
“哦!”雖然不太理解,但是簡情還是點點頭表示明白。
“那現在那個鬼呢?”至始至終,簡情除了看到簡雲峰剛纔那副可怕的模樣,她就沒有見過其它東西。
“它還在我爸的身上嗎?”沒等陳毓航回答,簡情的第二個問題馬上接上。
如果那隻鬼還在爸爸的身上,那她爸爸怎麼辦。
那隻鬼那麼厲害,她爸爸一定會受不了的,到時陰氣侵體過重,不死也是半殘。
想到這,簡情就一陣緊張害怕。
“如果那隻鬼還在你爸爸的身上,你爸就不會有精神站起來。”
“那就好!”得到陳毓航肯定的答案,簡情緊張多時的心終是得已放鬆下來。
“那,那隻鬼呢?去哪裡了?”簡情還記得陳毓航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回答她。
因爲剛纔簡情的注意力都在簡雲峰的身上,並沒留意到陳毓航那句捉鬼讓她吃的戲言。
在沒聽到簡情問這個問題之前,陳毓航的神情一直都算平靜。
現在簡情又問起那隻鬼的去向,陳毓航的臉上抹着一股噁心之意。
“吃了!難吃死了!”怕簡情沒完沒了地追問,這一次陳毓航沒有遲疑,直接就回了過去。
“吃了?還難吃死了?”簡情一臉的不可思議,鬼被吃了,而且還有味道?被誰不吃,陳毓航吃的嗎?
他,簡情看着陳毓航的表情,就像是看着某隻怪物一樣。
是了,簡情想起,就在簡雲峰倒地失去意識的時候,她看到陳毓航的嘴一直做着輕微的咀嚼動作,而且嘴角還流着血。
這陳毓航到底是什麼呀,發作時,樣子可怕,有着神奇的能力,還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鬼物,不僅看到,還能把鬼給吃了。
小暄一直在強調,陳毓航不是鬼,只是身世有些特別。
那這陳毓航到底有一個什麼奇特的身世,他到底是什麼人。
陳毓航冷冷地瞥了一眼簡情,這小女人,不知道他正噁心得難受麼?她都不知道那隻東西有多難吃,不停地問問。
陳毓航瞪着簡情,沒看氣地問道,“那麼想知道,捉一隻讓你嚐嚐!”
他這一次並沒有逗簡情的意思,單純地想嚇她閉嘴。
簡情瞪大着眼睛,一臉的笑意,“好呀,在陳家的這些天,什麼山珍海味我都嘗過了,我真的想嚐嚐鬼是什麼味道。”
簡情暗道:捉只鬼來給她嘗,陳毓航,你就吹吧。
鬼是他隨便捉的嗎?
她倒要看看,他上哪裡捉只鬼給她嘗。
就算他有捉鬼的本事,那也不是到處都有鬼讓他捉吧。
“這是你說的!”陳毓航從沙發站起來,一秒鐘不到,人就來到簡情的面前。
“你要幹嘛?”陳毓航突然的上前,把簡情嚇了一跳。
她雙手不自覺地護在身前。
“帶你去吃鬼呀!”陳毓航說完,一隻手就伸出來,上來一撈,就把簡情撈到懷裡。
“不要!”簡情急忙反抗。
哎瑪,這陳毓航不會是來真的吧。
真的見到鬼,恐怖就不是她吃鬼了,而是鬼吃她。
“你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陳毓航說完,就一隻手把簡情扣在他的懷中,直接從病房的窗飛出來。
高空!飛行!恐高的簡情尖叫了起來。
不過,簡情纔剛剛一張嘴,陳敏航的另一隻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叫聲,就逼回了她的肚子裡。
“唔!唔!”被陳毓航捂着嘴的簡情,很不舒服地搖搖頭,希望陳毓航能把他的手,從她的嘴上撤下來。
“不出聲我就放手。”他的本事是很強大,但是也沒有強大到可以把她的聲音屏蔽,這裡是醫院,他可不想引來騷亂。
“嗯,嗯!”簡情拼命地點頭。
恐高和被憋壞,簡情還是選擇前者。
得到了簡情的保證,陳毓航才放開手。
“啊!”陳毓航的手一鬆,簡情的尖叫聲馬上起。
這不是她食言,不是她不講信用,而是這陳毓航一鬆手,兩隻手都鬆了。
在簡情以爲自己就要從半空中摔下地,摔得個稀巴爛的時候。
陳毓航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