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航大喜,緊緊地抱着簡情,“可不許反悔!”
反悔!
她反什麼悔?她剛剛承諾了什麼嗎?簡情有些回過神來。
陳毓航可不想讓簡情回過神,他輕擁着簡情,出了簡軒的房間,嘴脣降到簡情的耳邊,低糯誘人的聲音就起,“情兒,我想你,想到身體都疼了?”
簡情瞅着陳毓航眼裡,有些溼潤。
她又何償不是,她的身體又怎麼會不疼。
“情兒!”陳毓航的脣,降到了簡情的眼睛上,他想把簡情眼裡的淚吻去。
陳毓航的脣落下,簡情徹底地回過神來,她推開了陳毓航降在自己眼上的脣。
“情兒!”陳毓航有些慌,怕簡情又會絕然地回絕自己。
“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簡情推開陳毓航,把自己從他的懷中退出,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簡情這一進,又是很久很久。
前一次,是要消化對陳毓航的記憶。
這一次,是要考慮重新接受陳毓航。
和前一次一樣,陳毓航並沒有去打擾她,給她足夠的時間去考慮。
到了天亮時分,兩天兩夜沒有睡覺的陳毓航,有些乏了,他就靠上在沙發上閉目,小小地舔睡了一下。
“陳毓航!”陳毓航閉上眼睛沒有太久,耳朵就傳來了屬於簡情呼喚的陳毓航聲。
急忙睜開眼睛,簡情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前。
而且,她正在衝向自己。
很急切地衝向他。
陳毓航揉了揉眼睛,他是沒有看錯,簡情是衝着過來的。
陳毓航的大腦有些短路,一個晚上,她就徹底想通了?這通得也太透徹了吧!
不對,不對,一定不對。
陳毓航的神色一斂,是很不對。
他的人,突然就從沙發上起來,他並沒有張開雙臂去迎接簡情,而是閃身進了簡軒的房間。
不對勁,原來是出自這裡。
簡軒的房間裡,早已沒有了簡軒。
陳毓航的眉心輕蹙了一下,就在他剛剛小舔的時候,簡軒跑了。
這是爲什麼?躲他,應該不會,他又不會害他,而且他還能控制他的發作。
“陳毓航!軒軒他……”就在陳毓航不解的時候,簡情衝進了簡軒的房間。
看到簡軒空空如也的牀,她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變化,因爲她已經知道這個事情,她從房間裡衝出來,就是因爲這個事。
到底要不要跟陳毓航回去,簡情反反覆覆的想了一個晚上。
並不多天亮了,人已經困到不行了,她還是沒有決定下來。
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這中間,好像有過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好。
再後來,牀邊的被子還自動蓋到身上。
那會,因爲實在是太困了,不太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才明白,那是簡軒。
當簡情再次睜開眼睛,她的身上,有一張信箋。
這年頭,早已沒有人用信箋了。
簡情疑惑不解地把手中的信箋舉到眼前,入眼就是幾個蒼勁有力的鋼筆字:親愛的姐姐。
這是簡軒寫的。
他有什麼話要對她說,搞得那麼隆重,而且看到這幾個字,她的心裡還莫名的不安。
急忙打開信箋。
果然是不妙。
簡軒說,他要走了,希望簡情不要擔心他。
並說,讓簡情跟陳毓航回Z市,陳毓航很愛她,陳毓航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叫她不要錯過。
到了最後,怕自己簡單的文字,說服不了簡情,他還和簡情道出了一個實情。
那就是他在發作前,想要講,而沒有講完的話。
他告訴簡情,她失憶的真正原因,爲什麼會來到江城的真正原因。
還有,就是陳毓航爲什麼要對於瑩那麼好,那是因爲她中蠱的原因。
因爲那個時候,她的生命,必須要用於瑩的血,才能維持下去。
他告訴了簡情,他和於瑩合作的前前後後。
他告訴了簡情很多很多。
當然,他有遵守和張玉約定,沒有告訴簡情,她是張玉的女兒,她有一個姐姐叫於瑩。
沒有告訴她,張玉因爲救了她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手中的信箋,從簡情的手中滑落。
他真的走了,就這麼走了。
他走去哪裡,是去投胎嗎?
所以,她的生命裡,再也沒有簡小軒那個人物了?
愛了那麼多年,疼了那麼多年的至親,突然就沒了,簡情的心裡突然被掏空。
陳毓航默默地彎下身,撿起了地上的信箋,簡單地看了一眼。
他的眉心悄悄地舒展開來。
這簡小軒,給他解來了一個,他最頭痛的一個問題。
他不用和簡情解釋,他和於瑩之間的問題了。
可是,他這樣子跑了……陳毓航的眉宇之間,有些隱隱的擔憂。
“陳毓航!”簡情看向陳毓航手中的信箋,幽幽地道,“軒軒他走了,簡小軒他走了!”後邊那句,簡情的聲音很大。
這個事實,她有點接受不了。
陳毓航把簡情拉進自己的懷中,“是的,他走了!”
“他走去哪裡?是去投胎嗎?”
“……”簡情沒有等來陳毓航乾脆的回答,陳毓航沉默了,他有些不知道怎麼告訴簡情。
那樣的簡軒,已經沒有了投胎的資格。
他最後的結果,只有一條路。
他會灰飛煙滅!
“陳毓航,你爲什麼不答我,軒軒他是去投胎了嗎?”看到陳毓航沉默,簡情有些急和不安。
“情兒!”陳毓航不想騙簡情,“他沒有去投胎,他練了那個,就沒有辦法投胎了!”
“那他去哪裡了?”不去投胎的話,他能去哪裡,躲起來,還不如和他們在一起,他幹嘛要躲起來。
陳毓航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本事那麼大,那你快去找他!”
“他有心躲我們,短時間定是不會讓我們找得到他。”
“那他爲什麼要走!在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們兩個不是可以和平相處了?爲什麼要走?”簡情急了,因爲她老是覺得,一個人在外的簡軒,會不安全。
“爲了你!”陳毓航直接道,“昨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體內的那的邪氣,越來越強,他在你的身邊,隨時可能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