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可以聞得出來，大酒瓶的是動物血，小玻璃管裡的是人血。
縱所周知，吸血鬼吸人血比吸動物血更強，特別是有一些特別的血。
比如簡情的四陰血。
“何立……”
“砰！”
因爲何立的突然出來，因爲被何立的撞破，女子身後的酒瓶和她手上的玻璃管瞬間就掉到地上。
聲響，血濺！
女子怎麼也沒有料到，何立會在這個時候下樓，她剛剛纔到樓上確認了的，他不在家。
“阿立，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應該在公司嗎？”女子的聲音顫顫。
何立並沒有回答女子的話，而是低下頭，瞅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玻璃和血液，“你剛剛手裡拿的是什麼？”
難怪，他爲什麼最近那麼厲害。
難怪，他可以從陳毓航的眼皮底下搶走於瑩。
這一切，不是他的幸運，而是必然。
“何立，你聽我說！”
“我問你，那是什麼？”何立欺近女子，抵着她，惡狠狠地道。
此時的何立，眼眸變成綠色，獠牙外露！
那模樣，彷彿就是女子如果不馬上告訴他，他就會一口把女子吃掉一樣。
“何立！”女子害怕極了。
“說！”何立的聲音，又大又冷。
他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胳膊。
“唔！”手腕被抓起的那一瞬間，女子的臉上，揪成了一團，模樣超級痛苦。
而何立抓住手腕的那個地方，慢慢變成了紅色。
何立驚愕地把手放開。
在女子的手，垂下來的那一刻，他馬上又接住了女子的手，並把女子的衣袖捲起來。
在女子的胳膊露出一半時，何立停了下來。
就在那裡，有一個用紗布包紮起來的地方。
因爲他剛剛的用力，紗布已經染紅。
何立握着女子的手，有些抖，“這是什麼？”
其實不用女子解釋，他已經猜到了大概。
難怪，這段時間，明明是夏天，她卻一直穿着長袖。
她還說是因爲，她覺得空調溫度低，纔要穿長袖，原來是因爲這個。
難怪，爲什麼他覺得她調的血，特別的香，只願意喝她調的。
“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上次……”女子被何立吼到不行了，才低低弱弱地道，“就是你在普羅旺斯傷得那麼重，就算有陳毓航救過來了，可光靠動物血，也是不行的，所以……”
話到後邊，女子的聲音已經小到何立聽不到了，她垂着頭，不敢看何立。
何立的全身抖到不成樣子，他一把把女子扯進懷中，把她緊緊地揉抱着，“你這個傻瓜！傻瓜！”
在何立看不到的地方，也就是女子的臉部正面。
她的表情，並沒有何立的看上那麼激動，而是釋然。
幸好呀，她還留了這麼一手準備。
傍晚的時候，女子對何立撒嬌，說想出去買些東西。
何立自然是答應。
跟以往一樣，到了購物中心，何立在地下車庫等女子，女子上去採購。
當女子拎着兩大袋滿滿戰利品走進電梯時，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從她的臉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