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哥哥!”於瑩竭力地在辯解,“我沒有利用過你,我也不知道你是同情我,你搞錯了,那個時候,你是愛我的。”
“是嗎?”陳毓航的語氣仍然是淡淡的,“愛一個人,卻從來沒有牽過對方的手?從來沒有親吻過?從來不想佔有?這世界上,還有這種愛?”
陳毓航的這一連問句,把於瑩的心,一點點地瓦解,最後倒下。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陳毓航的心裡沒有她,說陳毓航愛她,不過是她自己在催眠她自己罷了。
可是,已經變了自己那麼久,她不想就這麼放棄。
他沒有牽過她的手嗎?
好像是沒有!
他沒有吻過她嗎?
好像……不對,於瑩的眼裡一亮,她一把她臉上的面紗扯下來,指着她那張恐怖的臉,“航哥哥,你有,你有吻過我,這就是證據!”
車上的簡情,輕撫了一下自己的手,於瑩臉上的傷,和她身上的傷,形狀是一模一樣的。
她手上的傷,確定是陳毓航弄的。
那麼於瑩臉上的呢。
簡情的心裡,有些酸酸澀澀的,有點難受。
她也看向了陳毓航,這個,陳毓航要怎麼解釋。
陳毓航的眼裡,仍然是波瀾不驚,“我牽你的手都不願意,又怎麼會吻你!雖然你的臉上的傷,到底是不是我弄的,誰也不能確定,但是,我敢肯定,一定不是吻!!”
陳毓航的眼神篤定,語氣淡漠。
其實,關於她的傷,到底是不是陳毓航弄的,她自己都不能確定。
當年,看到陳毓航那個恐怖的模樣,她就逃了。
在逃的過程當中,一片混亂,後來,她暈過去了,再醒來,她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張玉是靈士,她就斷定,她是陳毓航弄到的。
再後來,這個傷,是陳毓航吻傷的,完全是她的臆想,無憑無據。
這個無憑無據,在陳毓航的篤定面前,不堪一擊。
“可是,航哥哥,我是愛你的,這麼年來,我一直愛着你!”到了最後,於瑩能說的只有這個人。
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愛,愛是無罪的。
“愛!”陳毓航把這個字念得很重,陳毓航一把自己的面具扯下,他的容顏,比於瑩的還要恐怖。
“啊!”看到陳毓航的臉,於瑩不禁大叫了一聲,雙手捂住臉不敢看。
“你說你愛我?你的愛是這樣的?見到這樣的我,就一走了解!”
“那是當初我沒有適應!”
“那後來呢?後來的那麼多年,你去哪裡了?要適應那麼久嗎?說白了,其實你還是看種德信董事長太太的職位!”
“不,不是!”於瑩有些不知怎麼辯解了,“就你恐怖的模樣,誰,誰見着不會害怕,哪一個不需要適應的過程,簡情不也是那樣嗎?她剛開始不也怕你嗎?”
“你說的對!剛開始簡情也怕我!可是……”陳毓航突然把臉湊到於瑩的面前,強迫她把眼睛睜開,讓她看自己的臉。
陳毓航的臉,腐爛的肌肉,這腐爛的肌肉下,還有幾條紅色的爬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