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情,你要去哪裡?”簡情剛走到銷售部的門口,就被蘇雲給攔住了。
簡情一邊撥開蘇雲,一邊道,“我要……”
“你要去找董事長是不是!”蘇雲低着聲音打斷簡情。
“是的!”簡情一臉的氣憤,“那個訂單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的!”
蘇雲點頭,“我瞭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覺得,就你現在這個身份,你能到達二十八層嗎?你要對中途攔着你的人說什麼,說你是董事長的老婆嗎?”
“我……”這人時候,簡情才猛然醒過來,是呀,蘇雲說得對,她現在只是德信公司的一個普通的職員。
就算她真的告訴人家,她是陳毓航的老婆,對方不僅不會相信,還認爲她的腦袋有問題呢。
“蘇雲!”簡情拿過蘇雲的手,“我剛剛看了那份訂單資料,我相信我嗎?一定是有人在我訂單上動了手腳,我發訂單的情形,我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怎麼可能少了一個零。”
“我相信你!”蘇雲道,從簡情聽到黎麗說這件事時,簡情那副茫然的表情,她就知道,這事背後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你覺得是董事長讓人乾的?”蘇雲繼續道。
“不是他是誰?”陳毓航對她一直是兇巴巴的,幹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
“可是,三千萬呀,這樣公司損失很大,就算董事長想讓你離開公司,那都是一句話的事,他幹嘛用這種辦法!”
“誰知道他!”簡情憤憤地吐了口氣,蘇雲當然不知道,陳毓航是多麼奇怪的人。
唉,不管她現在有多急,有多憤怒,她都得先忍着,等下午下了班,回到雲山,再好好問陳毓航。
也只能那樣了。
簡情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時間,幾乎是五點一過,簡情就掏出手機。
可是手機放到手上後,簡情就愣住了。
她想找陳毓航,可是她並不知道陳毓航的手機號碼。
然後她又想找黃安生,如果她發現,她也沒有黃安生的聯繫方式。
她到不了二十八樓,她的分機也打不到二十八樓。
她都不知道,陳毓航還行不在二十八樓,不知道陳毓航是不是早就回雲山了。
如果陳毓航早早就離開了公司,又沒有任何安排。
說出來,真是讓人笑話,簡情不知道怎麼回雲山。
不知道哪條線的地鐵能到達雲山那邊,或者是不知道坐哪一路公車。
其實也不怪簡情。
三個月前的簡情是那麼普通,她又怎麼會留意要到雲山那個Z市最爲神秘,最爲尊貴的住宅區,是應該走哪條路線呢。
看到簡情佇在自己的位置,手握着手機,臉上很不安的樣子,蘇雲走了過去。
“簡情,下班了,你在發呆,不走嗎?”蘇雲問。
“哦,走!”看到蘇雲,簡情急忙回過神來,然後立即就走出了自己的位置,但是剛走沒幾步,她又折了回來,訕訕地道,“我忘了,我走的不是以前的路線了!”
“我也是忘了!”蘇雲一拍腦門,“還想叫你和我一起下班呢!”
“你先走吧,我等車來!”簡情道。
蘇去湊近簡情的耳邊,低聲問道,“陳家會派車來接你吧!”
“是呀,呵呵!”簡情皮笑肉不笑地道。
她還真不知道陳家會不會派車接她。
和蘇雲道別了以後,簡情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她在等,等陳家給她來電。
離下班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銷售區的都走得差不多了,簡情還是沒等來陳家任何人的電話。
無奈,簡情只好掏出手機,打開百度,查找回雲山的路線,她要自己坐鐵回去。
在簡情剛走出德信總部大樓的時候,正在二十八樓忙碌的陳毓航合上桌上的文件,遞給他面前的黃安生。
“幾點了?”陳毓航手上做着收筆的動作,一邊問黃安生。
他今天到公司來,一小部分原因是簡情,絕大總份是因爲最近的收購案到了收尾階段,這個階段尤爲重要。
黃安生看了一眼手碗上的手錶,“現在是已經是五點半了!已”
“五點半了?”陳毓航急忙站起來,“她呢”
已經下班了半個小時,她是不是走了。
陳毓航暗暗地狠抽了自己一下,他怎麼忙得不記時間了,他怎麼不事先就通知她中。
“啊?“黃安生有些反應不過來,哪個她,好是誰。
陳毓航沒理黃安生,伸手直接就抄起了座機,並做了按號碼的動作。
只是動作剛開始就停了下來,他並沒有把簡情的號碼記下來。
因爲覺得她一直在身邊,所以沒有留下來。
“號碼,把她的號碼告訴我!”陳毓航扭頭就直接朝着黃安生一陣吼。
以此足以可見,陳毓航越來越急了。
“她?哦哦!”幸好,黃安生這一次知道陳毓航說的是簡情了,他急忙掏出手機,查找簡情的手機號碼。
電話一通知,黃安生還沒有說話,陳毓航就把黃安生的手機搶了過來,“你在哪裡?”陳毓航搶過手機,就衝着手機急喊。
“在公司,還是自己回去了?”陳毓航沒等電話那頭的簡情回答,接着又問了句。
“陳毓航?!”電話那頭的簡情沒有回答陳毓航的問題,而回問他。
簡情實在想不到陳毓航會打電話給她,她現在正在趕地鐵。
“你現在在哪?”見簡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陳毓航又着急地道。
而且這一次的聲音很大,很兇,很急!
“陳毓航,你幹嘛呀!那麼兇幹嘛呀!”電話那頭的簡情也氣了。
這陳毓航真是的,把她一個人扔在公司,不安排人來接她也罷了,還什麼話也不給她留。
因爲以前沒料到能出來工作,所以一直沒有記陳家的電話,今天早上她本來想要電話的,可是陳毓航又催得急。
她剛纔都查過路線了,到了城南,下地鐵後,是公車到雲山附近,可是雲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從山下走到山上還真的好遠。
陳毓航深吸了一口氣,才努力地壓制自己急燥的心,用着平緩的語氣道,“你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