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差不多觸到被子的時候,他的神色突然一驚,迅速地挑開被子。
被子下方……並沒有陳文茜的身影!
“文茜!”何立的身體立即從牀上彈了起來。
從牀上下來的何立,立即衝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並沒有的身影。
閃電般地從房間裡出來。
“砰,砰,砰!”一時間,別墅傳來了一道道的撞門聲。
別墅裡,包括地下室,一共有9個房間,何立所有的房間都去過了,所有的角落都搜過了,但都沒有陳文茜的身的影。
隨着一間間的門打開,何立的心,也一點點地被挖空。
從來沒有過的恐慌感蔓延了整個身體。
“文茜,你不要嚇我好不好!”何立的語句都是哆嗦的,身體是顫抖的。
知道再見到陳文茜,她一定不會原諒他。
可現在是連面都不給見了嗎?
從房間裡跑出,別墅的院子也沒有陳文茜的身影。
搜索的範圍擴大到了整個園區,甚至是園區的外圍。
沒有,何立一直找不到陳文茜,他重新回到了別墅裡,又把別墅裡的房間挨個搜了個遍,到了最後,他狠不得地翻起來找。
“文茜,你不要嚇我好不好!”在整個過程中,何立一直在重重複復地說着這麼一句。
“文茜,我做了那麼混的事,你現在一定是恨死我了,所以你不要躲了,出來,出來打我,出來打我吧!”
話到了後邊,何立的語氣全都是哀求的。
從那年,在海棠樹下見到她的那一刻。
無論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就算是後來,把她弄到了A市,可是她的行蹤,他一直是知道的。
也就是說,只要他想見她,就一定能見到她。
但是現在,現在不是了。
這一次,他不知道陳文茜的行蹤,她是死是活,他完全不知道。
找了那麼久,一點她的蹤跡都沒有。
陳文茜的體內,有他的分魂,他努力地感受自己的分魂,並試圖控制,卻沒有控制得到。
這一個結果告訴何立,陳文茜現在已經在不在園區,和他的距離有些遠。
他並不是陳毓航,不能像他一樣,可以很遠距離都能感受得到陳文茜。
她走了,而且是走得有些遠。
在短短的時間內,她只是一個凡人,怎麼可能走得很遠。
結果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被人帶走了。
何立又慌了起來,是誰,是誰把好帶走的。
帶走她的,是人還是鬼,對方又是什麼目的。
一想到陳文茜身上的僵媚,何立坐立不安,如果帶走陳文茜的人,那她現在一定是很難受,人並沒有辦法控制僵媚。
如果帶走她的吸血鬼,那她現在一定是……
何立再也不敢想下去。
以上的兩個,哪一個都能把陳文茜至於死地。
知道自己慌亂也是沒有辦法,何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仔細地分析着從他離去以後,再到進來的這一段時間。
他很明確,他聽到陳文茜那一聲絕望的嘶吼時,陳文茜仍然在這別墅裡。
而且也很明確,那兩隻來犯的吸血鬼沒有帶走陳文茜。
因爲以他們的能力,如果帶走陳文茜的話,他一定知道。
現在只能確定,在陳文茜那一聲嘶吼和那兩吸血鬼逃跑之後,在他進來別墅之前,有人軫着他和李琛周旋的時候,進到這別墅把陳文茜帶走。
可陳文茜不像簡情,有着寶貴的四陰血,一般的陰物,吸血鬼不會那麼大費周張地來捉走陳文茜。
人也不大可能,如果是人把她帶走的話,一定得走園區的道出去。
這個園區,只有一條道路到門口,那個時候,他和李琛他們就在那個道路的旁邊。
在那一段時間,他並沒有看到有任何車輛經過。
不管何立怎分析,都理不出頭緒。
現在的事實就是陳文茜不見了。
何立並沒有停歇下來,他在Z市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Z市裡的吸血鬼數目並不多,他就從吸血鬼開始着手。
當然,他第一時間找的是那兩隻差點侵犯陳文茜的吸血鬼。
何立在找到他們的時候,在確定了他們確定是不知道陳文茜的去向以後,他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給人家,直接就把他們滅了。
Z市吸血鬼的本事,也屬何立是最高的,當何立找到他們時,他們倒是很配合何立,有的還幫何立找。
但是短時間,並沒有陳文茜的下落。
去和陳毓航他們求助,陳毓航他們卻出去度假了。
這已經是陳文茜失蹤第二天了。
何立的全身崩得跟一根弦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可是爆發過後,又是無邊的痛苦。
文茜!你到底在哪裡?
你先出來好不好,先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安全的。
可是,你身上有我的僵媚,你又怎麼會安好!
如果不是還沒有陳文茜的下落,何立一定會立即把自己撕碎。
找了兩天都無果的何立,不知不覺中回到了寧遠街。
站在寧遠街的別墅門前,呆愣了一些時間,何立才走進去。
進了別墅,何立就直接進了陳文茜的房間。
坐在牀邊,一遍一遍地輕撫着身下的牀。
在兩天半以前,陳文茜還躺在這上邊,對着他柔柔地道,“阿立!”
那個時候,因爲誤會她和李琛,所以他聽着陳文茜的聲音,臉上雖然淺笑着迴應她。
其實那個時候,他看着陳文茜是覺得噁心的。
現在才知道,噁心的是他何立。
甚至,在那一天出門前,他看着臉色潮紅的陳文茜,心裡都是快~感。
成功報復後的快~感。
卻沒有想到,恰恰是他那樣的快~感,纔有了他現在光景。
活該,他活該是今天這種結局。
只是,他活該就算了,爲什麼要拖上她。
其實,如果不是他做得那麼狠,他是能很快找到她的。
因爲她的體內,有他的分魂,所以只要陳文茜他的名字,他一定能聽到,一定能知道她大概的方位。
可是這已經過去兩天了,他一直沒有聽到陳文茜喊他的名字,
一次也沒有。
到底是把他恨成什麼程度了,她纔會強忍着身上的痛苦,就算那痛苦隨時都要她的命,她也一次都沒有喊過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