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新,你們不可以傷言新!”莫籬一邊喊,一邊加入了混戰。
看着莫籬是在幫言新,實則她是在阻止言新的離去。
言新狠不得馬上唸咒語,但又不能念。
因爲一念,莫籬的身份就得爆光。
要是家裡的人知道這莫籬是一隻殭屍,那不得嚇暈一大片。
而且,在回來時,何立打了電話給他,說明了莫籬的情況,這莫籬到人間,也算是逃難的。
身份是隱藏了的,也就是越少人知道莫籬是殭屍,她就越安全。
言家人多口雜。
“爸爸,你就讓他們停下吧!待會他們得傷到莫小姐了!”一直在一旁的言夫人開口求情了。
她的嘴上是爲莫籬求情,可是一雙眼睛都在言新上。
好真正關心的,只是她的兒子而已,甚至是在目光掃到莫籬時,眼裡有甚至是厭惡的。
她並不像言老爺那樣喜歡莫籬,她覺得這莫籬來路不明,模樣長得太過於勾人,還沒羞沒臊,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和他的兒子站在一起。
站在言新身邊的,應該是那種……
言夫人的目光瞟向了一旁的張靜儀。
這張靜儀,長得斯文,動作表情也斯文。
她是張氏的千金,同時也是言夫人的遠房親戚,讓自己的兒子娶親戚的女兒,她覺得那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只是在言家,說一不二的是言老爺子,言老爺子喜歡莫籬喜歡到不成樣子,所以儘管這言夫人心裡有多討厭莫籬,她也不敢表現出來。
言夫人的話,提醒了言老爺子,傷着言新他不怕,要是傷到莫籬,他的心可就疼了。
而且……言老爺子瞅着加入混戰,一直護着言新的莫籬。
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女娃子喜歡言新,就是打從心裡喜歡的,不帶雜質。
Z市上,那些爭着要退言新的女子,又有誰不是看着他們言家的財產的。
就連……
言老爺子眼裡的餘光瞅向張靜儀。
哼!他的鼻子,輕輕地嗤了一下,注意力回到言新和莫籬他們的身上。
言老爺子本想出聲讓那幾個保鏢停手的,可是嘴脣剛動了一下,就停下來了。
因爲不用他開口了。
就在此時,言新有些氣極敗壞地拎着莫籬往屋回走。
那些保鏢本來就是奉命把言新攔下的,就在言新不要出去了,他們自然就停手。
言老爺子瞪着拎着莫籬的言新,“小子你……”
聽到言老爺子開口,言新走得越來是快,拎着莫籬上樓的動作,幾乎是有跑的。
一個爺爺,一個莫籬,是言新這一輩子覺得最可怕的人物,現在這兩人居然聯手在一起。
他想死!
言老爺子站在一樓的大廳裡,一直看着言新拎着莫籬上樓,走進自己的房間。
“砰!”樓上傳來一道很響很猛的關門聲。
那一聲關門聲,把老爺嚇得……臉上都是笑容。
“爸!”這個時候,言夫人臉上有些擔憂,“言新和小籬畢竟還沒有結婚,他們現在這樣子,怕是別人會……”言夫人的語氣中有不堪的意思,而且還不把話說完。
言老爺子冷下臉,“別人會怎麼?”
言老爺子的冷臉,讓言夫人直冒汗,但到了這個份上,也只能硬着頭皮道,“家裡人多,怕是會說一些對莫小姐不好的話!”
“誰敢!”言老爺子怒道,“誰要是敢亂嚼舌根,我就割了誰的舌頭。”
言老爺了的話說得很大聲,他這是警告這室內所有的人。
而且言老爺子說那話時,眼睛一直是瞅着言夫人。
在整個言家大宅,最有可能亂嚼舌根的就是她言夫人了。
“爸!”言夫人一臉的不自然,“就算是家裡沒有人說,要是他們這樣,在婚前,要是言新弄出……”說到這裡,言夫人不好意思說下去。
但是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怕言新弄出人命來。
雖然時代早已不同,未婚無孕的事早已見貫不怪。
可是對於上流社會,這種事可遠比一般人家要保守。
上流社會的男人會亂來,玩女人無數,可是又很要面子,一般娶妻子又要家勢好,又清白的女子。
聽着言夫人的話,言老爺原本陰沉的臉,馬上亮了起來,“我巴不得言新現在馬上給我弄出人命來。”
別人怎麼想,他纔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什麼時候抱上重孫子。
言新拎着莫籬進到房間,立即把莫籬往沙發上一扔。
“就在那呆着,你敢下來,我就不客氣了!”在莫籬想從沙發上爬起來時,言新立即補上了這麼一句。
“啊!”言新的話,嚇得屁股已經撅起來的莫籬又掉回了沙發上。
沙發上呈烏龜狀的莫籬呆在那保證道,“我一定一定不會下去,就呆在這,哪也不去。”
莫籬的話,可是她真實的心裡想法。
今天白天被言新扔出窗外和夾腦袋的慘痛經歷,她可還一直記着呢。
而且……莫籬沒敢看言新,她把頭低下來,心裡不停地歡呼着。
耶,耶!
他和她同房了,同房了。
他們確實是同房了,莫籬的心性不定,言新可不敢扔她一個人在房間裡。
他還怕莫籬哪條神經亂了,跑出去喝人血呢。
看到莫籬趴在沙發上,頭還是朝下的,那副乖乖的模樣,言新有心發作,也不能說什麼。
這一整個天,他被她折磨得夠嗆,扯了一下身上的領帶,往浴室裡走,他得洗一個澡,把今天的晦氣洗掉。
剛纔走出沒幾步,立即回頭,殺了一個回馬槍。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此時的莫籬,早已不復剛剛乖乖的龜趴狀,而是站在沙發上,興奮地手舞足蹈。
言新的回頭……
“啊!”驚嚇過度的莫籬,直直地從沙發上摔下來,在沙發的前方的地方呈一個大字狀。
瞅着地上大字的莫籬,言新的嘴脣在他沒有意識的時候,輕輕地勾起。
這是一個勝利的表情。
被她弄得囧了一天了,總算是小小地扳了一回。
如果言新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這個幼稚的動作,不知道他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