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一次,莫籬在言新那裡碰壁,她都是這種可憐兮兮的表情,但是過後,又開始以各種理由去接近他。
言新早已習慣,並未管在那裝可憐的莫籬,上車,關車門,啓動引擎,卻未馬上踩油門。
他在車裡沉默了一小會,把頭從車窗裡探出來,衝着莫籬道,“不要哭了,都三百歲了還這樣哭,不好看!”
一聽言新說哭了不好看,馬上就收了聲。
言新給車外的莫籬遞去紙巾,莫籬接紙巾的時候,還故意拉着言新的手不放。
言新瞅着自己被莫籬拉着手,並未立即甩手。
倒是莫籬,看到言新盯着自己的手,立即收了回來。
“還有。”言新瞅着莫籬,“以後不要見着個人,就隨便叫人家老公。”
“……”言新的話,讓莫籬愣了一小會,又馬上道,“當然不會呀,我的老公只有你一個,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老公你最帥!”
莫籬一連串地誇着言新,然後,言新早在她說‘當然不會’時,就已經踩了油門,把車開了出去,等莫籬回過神時,言新的車已經走遠了。
“老公……”莫籬急跺腳,但是她跺也沒有用,言新的車已經開始從她的視線是消失。
莫籬停下來,歪着腦袋,看着言新離去的方向。
言新還是那個言新,但是爲毛她總感覺,好像哪裡怪怪的。
“小籬。”何立的聲音把莫籬的思緒拉了回來。
“哇!”跟以前一樣,莫籬一在言新那裡碰壁了,跑回來跟何立他們哭訴,她哭着衝向何立。卻在何立打算躲開時,莫籬前進的腳步,猛地打了一個方向,一頭扎進了陳文茜的懷裡,嚎啕大哭,“文茜姐,我老公他又不理我了!”
早已習慣了的陳文茜,並不驚訝,只是輕拍着她,“放心吧,他跑不了。”
雖然莫籬和言新擺在一起,覺得完全不搭,可是有的時候,就是這種完全不搭的兩人,最終會走到一起。
“可是他現在又跑了,下一回,又不知道在哪裡才能見到他了。”莫籬仍然在那傷心地哭訴着。
這個時候,陳文茜知道,不管她說什麼,也是不管用的,只好任她胡來。
一旁的何立心疼陳文茜,想把莫籬拉開,陳文茜淺笑着阻止何立。
莫籬到底是需要家人的,在這裡,也只有他們能成爲她的親人了。
在陳文茜搖頭的期中,她懷裡的莫籬,突然停止了哭訴。
然後開始在陳文茜的身上誘來誘去,就在陳文茜還到不解時,莫籬就突然大聲道,“文茜,你怎麼不一樣,而且好像和我……”
陳文茜淺淺一笑,想回答莫籬。
“文茜現在和我們一樣。”何立卻輕輕地把陳文茜攬進懷中,說完,就開始輕吻着陳文茜的額頭。
“你別。”陳文茜很不好意思地推開何立,臉上滿是羞澀。
這何立,明明就是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可老在人前,突然吻她。把別人嚇得呆掉,把她嚇得很不好意思。
就說前些天吧,也就是兩人表明心跡沒多久,白天他到公司處理事務,中午時,她想他了,便給他送血漿過去。
前臺剛剛給他通報,他就從樓上跑下來。
就在一樓的公司大廳裡,樓着她狂吻了起來。
陳文茜來的時間,剛好是中午午飯時間,公司很多職員,從樓上下來,要出去吃飯。
哪裡知道,一出電梯,就看到他們的大BOSS摟着一個女子,熱情地親吻着。
嚇得衆人紛紛魔怔,站在原地看着何立他們。
不是那些職員大膽,而是何立的行爲,實在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何立在Z市的標籤,就是沉穩,剋制,保守,儒雅。
就是有着以上標籤的何立,就在大庭廣衆之下,抱着一個女子狂吻。
所以,那些職員要是不魔怔,都是不正常的了。
當何立放開她時,看到那麼多人看着他們,陳文茜羞得只差沒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只好把臉扎進何立的懷裡,當起了鴕鳥。
她和何立的親吻,之前在媒體面前播放過,可是那個時候的心境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看到陳文茜的樣子,何立居然笑了。
以前一直剋制保守,那是因爲他愛着的她,還不愛自己,現在好不容易的,兩個人終於是在一起了,何立哪裡還行顧及。
就是想抱她,想親她,任何場合,任何時間。
這是壓抑了十幾年的感情呀。
被陳文茜推開的何立,笑了笑,然後又把陳文茜圈進懷中,“只是小籬而已,怕啥。”
“哼!”莫籬的嘴巴微微嘟起,一張小臉滿是不高興,“又秀恩愛。”說完就氣鼓鼓地跑進別墅。
“你看你,明知道小籬她現在……”
“嗯!”何立笑着打斷陳文茜,“我就是故意那麼做的,刺激刺激她,她纔在這裡呆不長時間,她在,老是打擾我們。”
“你……”原來這傢伙那麼黑,“你不是答應了人家,要好好照顧小籬的嗎?”
“我覺得,如果是言新來照顧,比我更合適。”
“好……”陳文茜的吧字還沒有出來,她的嘴脣又被堵上了。
又來了,陳文茜不禁懷疑,殭屍的世界裡,是不是有一種叫做親吻上癮症。
不然爲什麼他一天到晚,老是一得空就吻她,沒完沒了。
言海堂的堂主打坐練功室裡。
今天的言新沒有打坐,也沒有練功,他筆直地立在那裡,身體是筆直的,頭卻半垂着。
在他的面前,有一個老者,這老者,就是言海堂的管事,丁伯。
言海堂雖然一直是言新在做主,可是如果他遇到什麼事時,丁伯會出來管他。
其實也不叫管吧。
丁伯是看着言新長大,加上言新從小沒有父親,言新一直把丁伯當父親對待。丁伯也把他當兒子看待。
兒子犯了錯,是要管。
丁伯瞅着言新的臉色,有些嚴肅,“你剛剛說,你殺生了?”
“是!”言新半垂着的頭點了點。
丁伯的眉心緊緊地蹙在一起,沉聲道,“難道,你不知道作爲天師,不可以殺生嗎?不知道殺生以後的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