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的確適合幹壞事沒錯,安戴此刻臉上的表情也充滿了發現什麼秘密的好奇:“你在這幹什麼?院長不是剛派了人這裡守着?”
說完無意望了一下已經昏過去的兩個呈大字形狀的護衛,默了,都這樣了她要是還以爲張起起是出來閒逛她就真的傻了。
張起起瞟一眼豬隊友小月,對方絲毫沒有自覺性,仗着自己的特殊優勢已經開始往後廳病院飛去。
張起起只能對安戴憨厚的笑笑:“我就是來幹壞事的,院長越不讓乾的事我越要幹。”
安戴:“……”面對誠實的張起起安戴忽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理解對方了,果然她和神經病還是有點距離的,想到這的安戴是既高興又有點憂鬱。
“那你放心吧,你儘管去幹,我幫你處理後面的事情的。”對待神經病都是要溫柔的,安戴好聲好氣的哄着張起起,然後……真的走了。
這人是出來造福社會的啊!
張起起遠目望着安戴離去的背影,一邊看小月都飛的沒影了,趕緊的去追了。
後廳病院附近並沒有安裝監視器,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張起起只知道這給行了方便有木有?!
站在大鐵門之下,這次小蘿莉沒有在窗口守着,張起起對小月揮揮手,“快,去看看那窗口有沒有人!”
小月翻了個白眼,飄到窗口邊看了一眼然後對張起起道:“睡覺呢!”人家至少還是個人類,生理作息時間還是正常的有木有。
啊最近真是越來越高大上了,小月感覺自己一口一個人類都開始俯視蒼生了。
小蘿莉不在窗口邊,沒有辦法的張起起只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想着辦法。
幹吼把小蘿莉吼出來可不行,先不說對方能不能分辨出她的聲音從而賞她幾飛刀,要是吼出其他病人給她來個炸彈或者衝鋒掃幾槍——院長會第一時間會失去她這個禍害而放鞭炮慶祝的。
實際上張起起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來這裡,但也很好解釋,這個世界上總有一種人是吃飽了撐的……
一時沒了辦法的張起起乾脆坐下來和小月閒聊。“哎,小月,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麼死的?!”
像小月這種鬼魂,一般沒有喝孟婆湯的話都會記得自己生前記憶。而且她們返回人世也是因爲有一定的執念,那麼小月的執念是啥玩意?生前沒見過男人死了來圓夢?!
被張起起一問的小月愣了一愣,半晌纔想起什麼事情的猛然一拍大腿:“臥槽,老孃忘了老孃是回來報復社會的了!”
“……”她好像問到了什麼不該問的事情。
“媽的,那倆死人現在肯定是活的相當瀟灑和愜意,不行,我得回去嚇死他們,至少也tm要嚇個半身不遂不是!”
張起起頓時涌起八卦熱切的心:“你生前發生了什麼不痛快的事?說出來讓我痛快痛快!”
小月:“……”
接下來小月說了一個相當灑狗血的故事,這故事囊括了一個親情愛情,陰謀加陷害加謀奪家產——要不是小月家沒多少錢這就是一個豪門愛情狗血劇了。
小月死的時候年芳二十二。按照周圍無知羣衆的評價就是‘年紀輕輕就去了!’
小月的家庭並不幸福美滿,有個嗜酒如命的爸爸,早逝的母親。按照小月的原先形容詞就是她爸還頗有姿色,所以年輕時風流了,老了就悲劇了。領了一個私生女回家,更重要的是那私生女比她大,活生生的氣死了她媽,後來私生女她媽就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
說到這張起起聽了頓時一陣肅然,還好帝后心臟夠強,更重要的是她媽也是她親媽,爸也是真的親爸。性質一樣意義也不一樣……
然後小月繼續說繼母對她不好,私生女處處針對她,長大了交了男朋友還被自己的繼姐奪去,哦不,這是她死了以後的事情了,而且是在婚禮前夕。
“我一直想不明白。怎麼會那麼巧合,後來我死後看見他們在一起了,我就知道也許我死的並不簡單,而且我生前那賤男人替我買了一大筆保險!”小月說這話也沒有多咬牙切齒,彷彿是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嗯!”張起起面無表情點頭贊同個:“狗血元素都齊了。他和你姐把你害死的機率達百分之90。”剩下百分之十拿來賭小月的智商……
“既然如此,那可不行,老孃得回去找我爸算賬!”
“爲什麼是你爸?!害你的不是你姐和你那無緣的便宜老公嗎?”
“都不會放過,不過沒有我爸那個禍害,哪來的這麼多破事?!”
“……”看看啊同志們!多麼冷靜的一個女人,多會從過程抓源頭啊!
張起起默默佩服了個,然後問:“你打算怎麼做?”
小月斜眼撇向張起起:“看在我跟了你的份上,你幫幫我吧,去幫我看看情況,不需要多狠的手段,只要查出來真的是他們做的,讓他們得到應得的懲罰就好,進個監獄十年八年或者一輩子……哎!”
張起起挺直腰板一臉得意:“求我!”讓你丫看她不順眼就噴她一臉口水,現在報應來了!
小月白眼一翻,誓不屈從:“不去就算了。”
“別啊,我去!”
說實話張起起就是想去體驗一下掌控一切並且用權勢壓人用錢砸人的那種快感——上輩子幻想這種禍害社會的事情好久了好麼?!
張起起也終於明白了小月如此悽苦一生居然沒有成爲厲鬼報復社會的緣由——太心善。
面對害死過她的人,也只是要求得到用現實社會應有的法律懲罰就好,而不是藉由張起起手中的權利各種折磨對方——反正張起起肯定是會讓對方體會到爲什麼這個世界上除了天堂還會有地獄。
這麼一對比張起起忽然悲劇的發現小月形象各種高大上,她就各種甩節操,雖然小月這樣有聖母的嫌疑,可是聖母好像怎麼也比她的粗俗,猥瑣,齷齪下流無節操形容詞來的好……
小月剛剛訴說了一段悲傷往事這會兒心情各種憂鬱,在張起起剛剛閃過聖母心的形象時小月忽然又來了一句:“因爲我想了想送到監獄是因爲聽說監獄總是有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犯人在……”
“……”臥槽最毒婦人心,說她聖母果然是因爲被清油洗了眼睛……
答應了小月的事情,小蘿莉也沒有再出現,張起起倍感無聊危險的同時準備撤退,小蘿莉的窗口邊就驟然出現了那個昨晚半夜出現的毛髮濃密的男人。
張起起:“……!!!”這貨是和小蘿莉住一起的?!臥槽!牲口不如啊!
男人可沒空知道張起起想什麼,看見張起起他貌似很興奮的低吼了兩句,發出了一種似乎是野獸的聲音——然後朝着張起起伸出了手。
張起起憂鬱且熟練的把兜裡的一把糖果扔上窗口被男人接住,然後一邊低聲苦口婆心的教育:“吃了我的糖,得保我的安啊!”
雖然不知道這男人是嘛情況,不過被關在後廳病院說明是沒救的重症患者——殺傷力總歸很高啊!
張起起話音剛落,對方接完糖果疑惑的瞟了她一眼,然後沒甩她歡快的從窗口消失了,緊接着小蘿莉出現,還帶着朦朦朧朧的睡意,一到窗口邊順手扔了把飛刀招呼張起起。
“……”臥槽!
“沒了,找剛剛那個要去!”張起起憤怒出聲,以爲她不會醒來糖全給完了,然後張起起和小月回去病房,半路回頭,看見小蘿莉朝她伸出了手,還是原來的手勢,還是熟悉的意義,張起起這次果斷回了病房——她包裡實在沒糖了啊。
本來準備去第二次,結果安戴通風報信,院長老奸巨滑的東西不知道從哪飛快知道了兩個護衛被打昏的消息,果斷換了人,而且加強了守衛,至少不那麼容易通過了。
爲了這件事院長特地差了人來問候第一嫌疑人張起起,張起起一口咬定沒有出去,小?護士深夜是不伺候張起起的所以不知道,而且一號衷心大將火離也跟着來作證,安戴也跟着作證,並且買通了伺候自己的小?護士跟着作證。
院長知道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淚了,尼瑪安戴的病房離張起起十萬八千里她做個什麼證!這樣反倒更讓院長懷疑。
不過兩個護衛卻爲何張起起提供了鐵一般的證據,他們紛紛說是對方發神經先毆打自己,然後在院長辦公室吵了起來又開始pk,無辜的院長遭受到了無妄之災勸架的時候又被打昏了……
消息反傳到張起起那的時候,張起起非常不厚道的笑了,一邊罵sb院長活該,一邊想既然去不了那先不去了,乾脆暫時不想後廳病院的事情,準備上牀睡覺明天就去處理小月的事情,啊,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仗着錢多權高對別人裝b是個什麼樣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