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起蹲在車邊,捂着肚子,搖着屁股,小臉煞白煞白的,然後看着掃把星男人問道:“我能不能站起來?!”
掃把星男人翻白眼看對方:“你要想死你儘管站起來。”雖然這時候槍聲已經停了,但萬一對方並沒有走,就等着人冒頭到時候一槍爆頭就發撕體波的(第一滴血)。
“可是我憋不住了,一蹲着就更想拉了。”張起起捂着十分痛苦,在這一霎那間她驟然領悟了那句人生最痛快的事情就是拉出翔的那一瞬間……
“……”
掃把星男人見着她的確忍不住了,也理解那種憋着的痛苦,還是隻能勸慰道:“再忍忍,我剛打了電話,救我們的人就要來了。”
“可是我真的憋不住了啊啊啊!!”張起起蹲在地上不停的跳着,表示自己已經到極限了,雖然想叫蛋蛋出手,但這丫不敢相信的是剛剛一盤飯居然就把它吃撐了——此時戰鬥力全廢。
oh!這個牲口!
沒辦法,張起起只能以轉移注意力,不過這一轉移就更加悲桑,她看了看車底:“老實說我不大相信電視裡演的,有車擋着射不着但是他就不能趴着從車底射擊嗎?!”
張起起這話一說完,只聽“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從車底穿過,險險的從掃把星男人的鞋邊擦過。
張起起:“……”
掃把星男人:“……”
兩個人立刻機智的移動到了車輪胎邊,掃把星男人一臉鄙夷的看着張起起:“還想不想活着上到廁所了?!想就閉上你的烏鴉嘴!萬幸對面找的殺手準頭有點水,不然大爺的腿就廢了!”
張起起:“……”md明明她說的是事實還怪上她了,她還和怪這賤人拖累自己有木有!
張起起這麼內心想法一激動就牽動了肚子,牽動了肚子就感覺一瞬間整個人都恨不得縮一塊的那種緊緻感——md更想拉翔了。
張起起悲劇的抱着肚子,臉色也不好看,這要讓別人看見指不定就是以爲這小姑娘有什麼急病發作了……
“砰,砰,砰。砰!!”
忽然一陣連續而又急促的槍聲響起,伴隨着一大批人的紛亂腳步聲和受傷的那種悶哼聲,掃把星男人眼睛當即就一亮,然後張起起就聽見了一聲聲的呼喚:“少爺。少爺,你在哪?!”
掃把星男人立刻把頭冒了一個出去,小心翼翼的看見對方的確是自己叫來的人時立刻揮了揮手:“我在這!”
張起起面上一喜,tmd她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拉了!
說實話,這些帝國一向是治安很好的帝國,大街上公然開槍射擊是對法律的藐視,要不是張起起走的這一條街是一個看起來新開發的街道,除了拉麪館僅有幾家開衣服的店,人不多,大部分還在拉麪館裡吃飯。這種規模的槍戰帝國早就派人來逮人了。
不過畢竟管的嚴,開槍的人也沒真牛b到和掃把星男人的人正式開戰,意思意思幾槍就迅速撤了,而這邊張起起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接掃把星的人是誰,掃把星已經迅速的一把拉住她把她拉上了一輛突然開至她面前的房車。當上了車,車子發動,掃把星終於舒了一口氣,這時瞧見張起起臉色比剛剛還怪。頓時安慰道:“沒事沒事,我給你找個最近的廁所,你先別急啊!”
孰料張起起幽幽的說了一句:“不用了。”
掃把星條件反射就想問一句:怎麼就不用了,然後馬上回過味來臉色就綠了。有些崩潰的說:“你可別tm說你拉了,老子這車坐墊價值幾十萬啊草!”
“你放屁!”張起起翻白眼看對方:“我只是突然不想拉了。”有時候有些情況就是,憋到極點就突然肚子不痛了,也不想拉了……
掃把星一聽鬆口氣,慶幸張起起沒幹出這種丟人的事:“你要真拉了哥哥能立刻把你車上踹下去,正好沒那意思了我就直接讓司機把車子開到我家啊。”
“你家?!臥槽我去你家幹嘛。哥哥又不認識你!”張起起蛋疼了,尼瑪爲什麼要去他家,他對自己來說連陌生人都算不上是不是!!
掃把星奇怪看她一眼,接下來說的話理直氣壯的差點沒讓張起起吐血,“你真怪。你以爲本大爺的錢是白請的?!”
“就尼瑪一百塊錢!!哥哥還你一打好嗎?!”她現在完全可以財大氣粗的表示她窮的只剩錢了有木有!
“嘿嘿,大爺不稀罕你那一百塊錢。”掃把星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並且一副不屑的樣子。
張起起:“……”那你tm還說你錢不是白請的!!這個世界怎麼可以有這種矛盾到極點的極品!!
車子依舊平穩行駛中,車上就掃把星男人和張起起兩個人,張起起憂鬱看車窗外,跳車沒膽子,旁邊包包裡蛋蛋攤着個肚子睡得正香,完全木法幫張起起。
“喂,我叫許仲天,你叫什麼名字?!”
“宋嘉妮!”張起起從善如流的回答。
“名字這麼好聽,但是你這個人完全配不上啊。”
“……”她不能跟這個極品一般見識……
接下來的行程就在兩個人的一問一答中過去,張起起完全憂鬱的不想搭理這個掃把星許仲天,可是對方偏偏要喋喋不休,張起起被迫接受了一段資料普及。
據許仲天所說,他是這個索特帝國一個黑手黨家族的少爺,叫做黑鐲會的黑手黨,不過明面上這個黑鐲會還爲國家做事,私底下做什麼只要不太出格帝國也不會管,總的來說就是灰社會的高等級和政府和平共處的一個和諧狀態,當然,後面這個是張起起根據以往千度的關於黑手黨以及這個世界灰社會的性質推測出來的,目前五大帝國都有黑手黨的存在,黑鐲會就是索特帝國的一個典型而已。
也就是說這個掃把星許仲天身份還挺牛b的……
在張起起以往根據天朝得來的記憶中,要麼灰社會就是像家門口那種隨處可見的紋身紋滿全身然後一般裸上半身一副牛b哄哄,衆人皆醉我獨醒,啊你們這羣卑賤的凡人……這樣的小混混。
要麼稍微高級點的就是大哥級別的,電視裡播放出來的是戴着大金鍊子穿着敞開釦子的西服一般身材還胖的不行的戴墨鏡的。
更高級別的張起起就認爲是那種外國電視劇裡播的黑手黨的大佬們,他們已經從表面鄙視進化成了全身鄙視,最低等的就是用眼神表達出蔑視,最高等的就是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讓你一看就覺得自己是個卑賤的凡人的強大氣場……
所以張起起認爲許仲天是個中等貨,對他老子也不抱希望,畢竟這個世界的灰社會張起起還沒見識過,如果連天朝的都不如呢——她簡直不敢想象。
車子在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鐘後停下了,這一路上張起起唯一的收穫就是車子經過的最後一家飯店——她給記住名字了。
許仲天的家在帝都富人區的單獨別墅中,望着面前這幢氣派又處處充滿尊貴氣質無形中自帶鄙視光環的豪華別墅,張起起面部表情複雜:“我在想好歹你堂堂一個少爺,跑去那種地方吃麪就算了——你tm還計較那一百塊錢,你綁架哥哥來這裡究竟幾個意思!”張起起怒瞪許仲天,許仲天笑笑,示意她進入別墅裡:“別那麼帶負面情緒嘛,我這不看着你有意思,帶你回家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有錢人的生活。”許仲天說完就扭頭一臉高傲的進去了。
張起起:“……”難道她就長着一副沒見識沒見過錢的樣子嗎!!這賤人!
旁邊開完車的司機默默的站到了張起起身邊,很明顯的是不讓張起起走了,張起起輕哼一聲,其實也不怕人軟禁她,她至少還有點靈力不是,現在唯一支撐着她的就是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灰社會頭目是嘛樣子的。
進了別墅,外面就是一個庭院一樣的空曠地方,唯一坑爹的就是種滿了各色的豔麗花朵,張起起看見了許多熟悉的品種,就是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叫什麼名字,甚至還包括了罌粟花——膽真肥!
中間用花朵隔開了一條路,進入別墅需要從這條路進去,讓人蛋疼的就是一走上去就聞見各種花香,香的也就算了,那其中夾雜的臭味又是在鬧哪樣!
張起起三步兩步的跑過去,扇了兩下鼻子,被前面的許仲天看見了停下來對她解釋:“別覺得難受啊,那其中有些味道不好的都是有名的藥花,聞了對身體也有好處的。”
“是嗎?!”張起起眼睛一亮,然後猛吸一大口,臭味與香味交雜,終究是臭味贏了一籌:“爲了身體好這味道就忍了!”
孰料許仲天忽然壞笑一聲看着張起起:“你真信我的?!那花實際一點用都沒有。”
張起起:“……”臥槽尼瑪!請給她一個不打死許仲天這個掃把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