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落地聲,沒有想象中摔成豆瓣醬的那份慘相,只有張起起捂着額頭頭昏腦脹的哭嚎:“左臣,英雄救美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肌肉程度,太硬了!”
左臣在下落的過程中將他護在了上面倒沒使她摔傷,只是左臣平常鍛鍊的太好,那肌肉把張起起硌應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左臣:“……”
黑暗中聽不見他的迴應,張起起下意識的摸摸他,發覺身下的人有些僵硬,當時就嚇尿了:“臥槽左臣你不是這麼脆弱吧?!一砸就砸出事了?”按理說左臣有靈氣護體可以在落地的時候緩衝一下,但是畢竟是百米的高度……
“不是……”左臣的聲音聽不出虛弱的味道,有些怪異,“我們好像掉在了什麼東西上……”
聽左臣這麼一說,張起起悚然一驚:“該不是蛋蛋那個倒黴貨吧?!”可別壓成肉醬了!
黑暗中張起起睜眼瞎一般四處摸索,左臣起身將張起起抱開,身下突然一陣劇烈晃動,緊接着張起起忽然摸到一個入手冰涼又滑嫩軟綿的東西,似乎還正在遊動……
張起起腦中霎那間閃過一條偉岸雄壯的身影,當即牙齒都打顫了:“左臣,咱們是不是落到那條蛇身上了……”
左臣:“……”
尼瑪!自投羅網入蛇口啊!!
似乎是爲了應證張起起的說法,張起起和左臣同時感到身下龐大的東西正在遊動,張起起一個不穩趴在了這冰冷滑滑的東西身上。
左臣從懷裡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燈一照明張起起差點被嚇尿,她們真TM在蛇身上!!
碧綠色的大蛇軀體載着左臣和張起起兩人都綽綽有餘,前方是一個堪堪容納它通過的巨大溶洞,蛇身正朝着溶洞裡游去,張起起和左臣兩人得死死趴在蛇身上貼緊它的皮膚才能避免被溶洞頂撞的滿頭包。
摸不準這蛇有什麼企圖的左臣和張起起只得苦逼的趴在蛇身上,張起起儘量縮着脖子然後悲劇看向左臣:“我終於明白那樹洞有什麼用,會長的那麼奇葩了。”
敢情根本就是爲了方便這蛇出去散步的……
左臣儘量將張起起攬住,避免她因爲蛇身的晃動而摔進蛇與溶洞一點的空隙中被擠成片,同時安慰張起起:“沒事的。”
張起起怎麼能夠被他三個字就蠱惑呢?悲愴的繼續說道:“我想這蛇是會帶我們去燒烤呢還是涼拌呢,你別忘了外面人可說了這裡面有個奇醜無比的吃人妖魔,吃人的啊!!”
左臣拍拍張起起的背:“不會,如果它想對我們動手我們落下來的時候就該進它的嘴而不是它的身上了。”
張起起:“……”萬一人家是有潔癖沒洗乾淨再不放點佐料人家不吃呢?!
張起起就一個勁的悲觀的想,實在樂觀不起來啊,要換成別人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洞裡並且被一條一口氣吞下四五個人不費力的大蛇拖着走,而且這裡還有可能是陵墓……
你會樂觀的想這TM就是導演安排出來的一場戲嗎?!逗人也不帶這麼逗的。
左臣和張起起也不知道這蛇會把自己兩人往哪裡帶,只能見機行事——逮住有空閒的地方就跑。
這裡要是跑的話不用蛇費力來追,它只需要把它龐大的身軀挪個方向,兩個人就能被擠成肉餅還不帶掙扎的……
“起起……”左臣把手機舉着的話會不方便,就收了回去,黑暗中張起起的頭頂傳來左臣的呼喚聲,灼熱的呼吸落到張起起的頭頂上,聲音的語調也略有些怪異。
此情此景,你們以爲張起起會心猿意馬的想什麼東西,和美男獨處一個地方還躺在美男的懷中,正常女人該怎麼想怎麼做?!
反正張起起只憂鬱的回了一句:“左臣,我現在又餓又想上廁所,腫麼辦……”
左臣:“……”他現在有那麼一刻的衝動想把張起起給推下去。
“哎……”最終左臣只幽幽的嘆口氣,“起起,你真的不像是一個女人,要換成就算是颯寒他們看見這麼大條蛇都會被嚇住,你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這蛇把我們洗白白然後上了佐料我會痛痛快快的哭給你看的!”
“……”
左臣不說話了,大約幾分鐘後,蛇還在遊動,兩個人還是不見天日的,張起起無聊的受不住了,“左臣,你手機有夜拍的功能吧?咱們拍幾張照片錄段視頻發佈到CL上去,死之前我也要流芳百世……”
“乖,如果是你的話一定不可能是流芳百世的。”左臣低聲對張起起說道。
“那你幾個意思?你覺得我會怎樣把知名度流傳下去?”
“……”
“遺臭萬年?!你敢說出來我就把你推下去!”
“……”
張起起這邊剛和左臣爭執起來,忽然感到溶洞的景色變了,至少沒有先前從樹洞裡落下來那種聞得到的潮溼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幽香,非常奇特,聞一下就感覺讓人有昇天的衝動。
MD毒品!
左臣也察覺到了,拿出手機打開電筒照在周圍,兩人發現赫然環境已經變的寬鬆,兩人在蛇身上完全可以直立的站起來,並且這還是一個走廊!
就如同當初在沈夢之陵墓裡的那段走廊一模一樣的環境,走廊的兩端是巨大的石壁,刻着一連串的壁畫,透過照射,張起起看出這是在敘述一個故事,但由於蛇移動的速度過快,張起起根本沒看清這壁畫講的什麼故事,唯一驚鴻一瞥留下印象的,是一個女人,臉型一晃而過有些模糊,她被綁在一根高聳入雲的石柱上,擡頭望天,表情驚慌而又絕望。
那一瞬間張起起的心中忽然劃過一絲巨大的不安,感覺長久以來以爲的某些事情三觀受到了挑戰……
左臣由於看的是另一邊,並不知道張起起看到了什麼,轉過頭看見了張起起的表情有些古怪,就問道:“怎麼了?”
張起起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看見這些壁畫覺得有些怪,這壁畫可能記載了某件事,還有上次我們在沈夢之陵墓裡看到的那些壁畫,你看見沒有?哎呀臥槽,這說不定記載着兩千年前事情的真相,上天給我機會我居然嫌光線不好沒看清!!”張起起一說出來就激動了,一拍大腿同時往後望了一眼,結果烏漆嗎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機會就是不會給人第二次反應……
左臣聽了她說的話表情也有些怪,低頭細想了一下再擡頭說道:“這壁畫的確是在說一件事情,包括兩千年前,不過我看到一些東西,和沈夢之說的有出入,如果壁畫上的東西是真的,那沈夢之當初對我們說的就有一些是假話。”
“真的?”張起起有些驚奇了:“你看見什麼了?”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沈夢之怎麼對我們說的兩千年前的真相?!”
“記得啊,就說她機智的把她兒子也就是你祖宗成功調包回宮裡然後血脈延續下來的勵志故事……”
左臣:“……”她這智商真的還有救嗎?
“我當時就覺得沈夢之說的故事有問題,如果真如她所說,她的性格我們也瞭解,她不可能等到左戰把她殺了以後再把真相說出來,而且真如她所說,那麼大的破綻左戰怎麼看不出?我相信一個能夠力壓四大帝國的戰皇怎麼也不該表現的如沈夢之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個常識問題!”
張起起:“……”對啊,她當時也覺得不對,但是卻覺得很正常,爲什麼?毀三觀的虐戀情深小說看多了……
“我上次在沈夢之的墓裡面看到的那些壁畫,只看到有畫,我看到了三個女人,一個是詹縷衣,一個是沈夢之,她們之間還有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相當陌生,但還是給我一種跟熟悉的感覺。只是我不知道是誰,而剛剛我看到的那副壁畫,其實是一排字,上面刻的是,衷皇王朝大祭司,詹縷衣。魔晝王朝大祭司,秋追俞。魔晝王朝就是洛亞帝國。如果這排字的內容是真的,那就說明沈夢之在一些事情上撒了謊,比如她當時並沒有說五大帝國的格局是怎麼樣的,而且這裡記載的是個大祭司的特殊職位,而不是郡主!”
張起起:“……”完了,左臣一番話說完,她更傻了咋辦……
張起起:“……”完了,左臣一番話說完,她更傻了咋辦……
左臣看張起起樣子也有點無奈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以後回去的時候注意點沈夢之,她畢竟活了兩千年,要瞞一些事輕而易舉,你別輕易相信她。”
左臣話剛說完,身下的巨蛇突然一陣晃動,前後劇烈擺動,似乎是在衝撞什麼東西,然後“哐當”一聲,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打開了……
張起起哆嗦了一下:“借你吉言希望我們還能在活着的時候見到沈夢之而不是死後……”
左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