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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炸藥包同時引爆的威力使得圖斯城的城牆轟然倒塌,更是帶起了漫天煙塵,站在城牆上的士兵們皆被炸上了天,或是被掩埋在廢墟之中,而那些部署在附近的士兵,則是被爆炸的衝擊波碾得粉碎,其內臟悉數碎裂,七竅流血,死相極慘。
除此之外,爆炸使得天地都爲之劇烈顫抖,城區內部分年久失修的建築更是因此倒塌,躲藏在裡面的平民在尖叫聲中被廢墟淹沒,整座城市宛如末日到來一般!
“傳令兵,吹響進攻號角,全軍沿着廢墟入城!”
理查德拔出佩劍,對着身邊的傳令兵喊道,緊接着,他身邊的傳令兵扯開嗓子,仰天長嘯,喊聲裂石穿雲,迴盪在圖斯城外。
“陛下有令,全軍進攻!”
“嗚——”
“前進!”
一道道怒吼在軍中此起彼伏的響起,接着,踏着整齊的步伐,迎着激昂的進攻號角,第一軍團的步兵們以一個個密集方陣向城牆的缺口前進,守軍早已被爆炸聲驚得雙目無神,癱坐在地,已無力阻止溫斯特人的進攻。
於是,在守軍們絕望的目光中,無數全副武裝的溫斯特士兵越過倒塌的城牆廢墟,向城內涌去,廢墟後的鋪石路上躺着大量死相悽慘的圖斯士兵,已經被炸碎的人類的肢體器官,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和硝煙的味道。
在進入街道後,士兵們以大隊爲單位向街道的四面八方前進,然而他們並沒有遭到多大的抵抗,因爲大部分守軍都喪生與那場恐怖的爆炸中,少量的也是擊中在皇宮,他們受制於國王的命令,只能堅守在宮牆上,眼睜睜看着舉着溫斯特王國的黑底黃色雙頭鷹旗幟的軍隊逐漸佔領城市的每一條街道。
看着攻入城市的軍團,騎着戰馬立在理查德身邊的新任副將馬格努斯感慨道:“陛下,您的這種新型武器真是給我太大的驚喜了,有了這種武器,我們甚至能夠輕鬆橫掃整個瓦達西亞半島,如果您想的話,神聖庫亞維帝國恐怕也不是對手。”
“你說的沒錯,我親愛的馬格努斯。”理查德面帶微笑的說道,但他隨後話鋒一轉,道:“不過製造炸藥包所需要的黑火藥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單單這一次使用的炸藥包,就用完了我儲存的所有黑火藥。”
聽理查德這樣說,馬格努斯疑惑的問道:“陛下,難不成您所說的黑火藥很難製作嗎?”
“不是很難製作的問題……”理查德苦笑着說,後面的話他倒是沒有說出來,他總不能說自己知道火藥的配方,卻無法制造出來吧,製造黑火藥的硝石和木炭很好找,但是硫磺卻是無處可尋,所以理查德只能靠火藥部隊的刷新獲取。
說實話,硫磺的問題一直困擾着理查德,衆所周知,硫磺是要在活火山的噴氣孔的岩石上才能獲得,然而瓦達西亞半島或是目前的已知範圍內都沒聽說過有活火山的存在。
就在兩人談話間,城內突然響起一陣激烈的喊殺聲,過了一會,一位騎士策馬衝出城市,來到理查德面前,他翻身下馬,跪在理查德身前,彙報道:“陛下,我軍開始圍攻普拉維亞人的王宮,第一重裝軍士大隊指揮官向您申請使用剩下的炸藥包。”
“先不使用。”理查德擺了擺手,道:“向普拉維亞王室勸降,我相信,在火藥武器的威脅下,他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言罷,理查德催動戰馬,領頭向圖斯城走去。
當理查德穿過城牆的廢墟、穿過倒在街道上的具具屍體、穿過軍團士兵們組成的戰線,站在圖斯城王宮外時,普拉維亞王室派出迴應勸降的使者已經走出宮門,這位使者身着灰色長袍,沒有攜帶任何道具,他昂首挺胸,維持着戰敗者最後的尊嚴。
“尊敬的溫斯特王國統帥,以圖斯、蘇肯二城的領主、所有普拉維亞人至高無上的國王,尼克雷斯二世國王的名義,作爲他的使者,我受命向您投降。”
“以所有溫斯特人、拉瓦納人共同的國王、西康納赫塔公國和利雅共和國的保護者,我,理查德·斯圖亞特,接受你們的投降。”理查德頷首,回道。
“您就是理查德國王?”使者眼前閃過一絲驚訝,忍不住出聲發出驚呼。
見他這副樣子,理查德眉頭微皺,問道:“怎麼了?”
“您的事蹟在吟遊詩人的口中傳遍了大半個瓦達西亞王國,在吟遊詩人的口中,您的豐功偉業無人可比,您的軍隊所向披靡,現在看來,並不是他們的誇大了。”使者苦澀的說道,可以看出,他對用自己國家的未來證明理查德的事蹟,很是難受。
接着,在使者的帶領下,理查德率軍從緩緩打開的宮門進入,一進入王宮,他的士兵們便控制住了所有的士兵,也第一時間將普拉維亞王宮的旗幟降下,換上了溫斯特王國的黑底黃色雙頭鷹旗幟。
很快,理查德就在王宮大殿見到了年近半百的普拉維亞國王尼克雷斯二世,這位年老國王攜着在宮廷內的所有王室成員和官員靜靜等待着理查德的到來,一看見理查德那年輕的身影,老國王的身體就忍不住顫抖起來。
理查德或多或少能體會到他的心情,或許在八年前聽聞朱提安叛亂的消息時,年幼的理查德就是這樣的反應。
“尊敬的尼克雷斯國王,很高興能夠與您相見。”理查德面帶微笑,優雅的說道,然而殊不知他的笑容在老國王和他的家人眼中,卻是宛如魔鬼的笑容。
尼克雷斯二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火焰,沉聲道:“理查德,你贏了,你攻克了我的王都,勝利者可以提出任何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