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在一名叫張德福的衙役引領下,很快來到了縣衙內的兵器庫,張德福對李斌非常客氣,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剛纔向李璟儀彙報李斌等人在鴻運賭館大開殺戒的衙役就是張德福。
“李斌少爺,這兩間屋子就是縣衙存放兵器的地方,這位是管縣衙兵器庫的陳伯。”張德福指着一名頭髮花甲的衙役向李斌介紹道。
接着張德福對這名老衙役說道:“陳伯,這位就是李斌少爺,班頭派我帶李斌少爺來這裡取一批軍械。”
老衙役陳伯點了點頭說道:“李四老爺已經傳過話來了,兵器庫裡的兵刃、鎧甲、盾牌、硬弓,李斌少爺每樣都可以選三十件,李斌少爺還可以帶走五百支重箭和五百支輕箭。”
重箭的箭身粗,重量大,箭鏃寬,適用於近射,破甲能力強,輕箭的箭身細長,重量輕,箭鏃細長,適用於遠射。
李斌隨即對老衙役陳伯抱拳說道:“麻煩陳伯了,不知十七副步兵重甲在那間屋子?三位族叔已經答應讓我把十七副步兵重甲都帶走。”
老衙役陳伯用手一指左邊的屋子,“都放在這間屋子,裡面還存放有不少副皮甲,不過我們縣衙兵器庫的鐵甲只有那十七副步兵重甲。”
聽到縣衙兵器庫只有十七副步兵重甲是鐵甲,李斌並沒有感到失望,反而抱着有便宜必須佔的心思,笑着開口說道:“陳伯,那我就再挑選十三副皮甲一起帶走。”
在老衙役陳伯的陪同下,李斌一共在縣衙兵器庫內挑選了十七副步兵重甲、十三副皮甲、三十把腰刀、三十面盾牌和三十把弓,再加上五百支重箭和五百支輕箭,足足裝了兩輛平板馬車。
大燕帝國的腰刀又稱爲雁翎刀?,刀身挺直,刀尖處有弧度,有反刃,因形似雁翎而得名,是大燕軍隊的制式武器之一,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多有佩戴。
三十面盾牌樣式一致,寬約一尺三寸,長約五尺五寸,上部平,下部呈燕尾形,故稱之爲燕尾盾。
燕尾盾正面從上至下當中略突,二面略低,形如魚背,反面有把手可供攜帶,燕尾盾爲木質,且用皮革裹束,質輕而硬,人伏於燕尾盾後,足以抵擋矢石。
三十把弓其實稱不上是硬弓,拉力大多在五、六鬥之間,李斌在縣衙的兵器庫內,沒有找到一把拉力在一石以上的強弓,三十把弓當中,拉力最大的一把弓不過爲八斗多一點兒。
李斌帶着兩輛裝滿了武器裝備的平板馬車和十幾名衙役回到了賭館之時,李猛已經先一步從崔虎妻妾所住的四進大宅子回來了。
看着十幾名衙役和兩輛裝滿了武器裝備的平板馬車,李猛不解的問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李斌擺了擺手說道:“一會兒我再給你解釋,你和典韋幫着把兵刃、鎧甲、盾牌和弓箭卸到前院,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的了。”
隨後李斌突然壓低了聲音對李猛問道:“地契都拿到了嗎?”
李猛也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大哥,我們按照崔虎交代的幾處地方,不但把兩處宅子、四間商鋪和六百多畝水旱田的地契都拿到了,另外找到了七十兩金票、一千一百餘兩銀票、三十兩黃金、七百餘兩銀子、幾十萬枚銅錢以及許多古董字畫,金票、銀票、黃金和銀子,我都揹回來了,那幾千斤銅錢和數十件古董字畫,得用馬車才能拉回來,許褚大哥留在那邊,看管那些銅錢和古董字畫,崔虎的妻妾和幾個子女被我們關了起來。”
李斌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處宅子以後就歸李璟儀了,我們儘快把幾十萬枚銅錢和古董字畫拉回賭館,崔虎的妻妾和幾個子女不需要我們管了,李璟儀會處理的,對了,我得把一個死的崔虎交給李璟儀。”
李斌隨後在那名外號叫冷麪的壯漢眼前,親手扭斷了崔虎的脖子,然後把崔虎的屍體以及十幾具崔虎手下的屍體,放到了兩輛平板馬車上,這些屍體會被幾名衙役拉回縣衙,兩輛平板馬車上面的武器裝備,則被幾名衙役和李斌、李猛、典韋三人卸到了賭館的前院。
等幾名衙役帶着兩輛裝滿屍體的平板馬車離開之後,看着堆在院子裡的兵刃、鎧甲、盾牌和弓箭,李猛忍不住向李斌問道:“大哥,這些兵器、鎧甲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璟儀答應把鴻運賭館給我們了嗎?”
李斌隨即把李璟儀要求他們剿滅雞冠嶺土匪的事情,對李猛和典韋解釋了一遍。
李猛聽完臉色頓時變的有些難看,“大哥,雞冠嶺那夥土匪可是一股悍匪,一個月前,李璟儀三兄弟帶領二十名李家家兵、八十名衙役和兩百名府兵戰卒,去雞冠嶺剿匪,結果卻大敗而歸,戰死的就有一百多人,連李家家兵都有五人陣亡,我們幾個人帶領一百名府兵戰卒,能是雞冠嶺那夥悍匪的對手嗎?”
李斌有些無奈的說道:“如果我們不去的話,別說鴻運賭館和城外那六百多畝水旱田了,李璟儀還會追究我們弄出了十幾條人命的事情,所以雞冠嶺我們是非去不可了。”
接着李斌又換上了輕鬆的語氣說道:“其實雞冠嶺也算不得什麼龍潭虎穴,我想憑藉我們兩兄弟以及典韋、許褚的武藝,區區一夥攔路搶劫的土匪,應該翻不出什麼大浪。”
李猛這時突然想起來了剛纔賭館內的那場廝殺,典韋和許褚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不禁開口對典韋問道:“典大哥,你和許大哥的武藝達到了什麼境界?”
由於運用體內元氣之時,身體所發出的芒光非常微弱,剛纔廝殺當中,典韋和許褚雖然都運用了體內的元氣,但是典韋和許褚達到宗師境界的紫色芒光,李猛並沒有看到。
典韋沒有馬上回答李猛,而是用詢問的眼色看了看李斌。
對於典韋和許褚是宗師武者的事情,李斌並不準備瞞着李猛,何況李斌準備把李猛一直留在自己的這個小團體當中,想瞞也不可能一直瞞住,於是李斌據實相告道:“典韋和許褚的武藝,都達到了宗師武者的境界。”
“什麼?宗師武者!”李猛震驚的有些目瞪口呆。
李斌的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典韋和許褚確實是宗師武者,這件事情你不要傳出去,免的引來什麼麻煩。”
大燕帝國的宗師武者可謂屈指可數,一旦李斌麾下擁有兩名宗師武者的事情傳揚出去,難免會引來一些人的窺視,想方設法去招攬典韋和許褚,徒增不少事端。
震驚過後,李猛馬上就流露出了狂喜之色,立即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道:“大哥放心,我的嘴最嚴了,小時候你領着我偷看馬寡婦洗澡的事情,我可是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
李斌雙眼一瞪,“我什麼時候領你偷看過馬寡婦洗澡了?”
李猛嘿嘿笑着說道:“大哥,你可別不承認,好像是我八、九歲的時候,我還記着馬寡婦的屁股上有一塊青記呢!”
李斌笑罵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你這個臭小子倒是記着清楚,教你讀書識字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你的記性這麼好。”
李猛從小習武,並沒有上過族學,不過李斌、李猛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比親兄弟還親,李斌經常教李猛讀書識字,李猛在李斌的教授下,雖然做不出什麼錦繡文章,但基本的看書寫字都沒問題。
興奮的李猛搓了搓手說道:“既然典大哥和許大哥都是宗師武者,那麼雞冠嶺的那夥土匪也就不足爲慮了。”
站在李斌身邊的典韋,跟着悶聲說道:“一羣小毛賊而已,俺和許褚兩個人,就能把他們殺光!”
李斌擡頭看了一眼太陽此時的位置,估算了一下時辰,然後吩咐說道:“典韋繼續留守賭館,李猛跟我去找幾輛馬車,把銅錢和古董字畫拉回賭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