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走悖論,他是輕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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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子閬坐進龍零一的辦公室,第三次見面,他穿着警服,很誇張輕鬆的讓緋撒的人,無視!緋撒的人都不稀罕搭理他這個警官!
龍零一坐在辦公室裡,這個人彷彿千變萬化,一時間也抓不住什麼有力的證據?不過那晚失竊的東西,南亞拍賣沒有聲張,看來買家和賣家雙方處理好了!
代子閬坐進龍零一的辦公室,佔據了視線:“不知,緋撒的荷官其中有沒有不懂規矩的?還有人帶着賭場的籌碼跑掉的!這個緋撒立的規矩,好像是你的一句話?”言下之意,他不懂規矩!
龍零一抽了一根菸捏在手裡,他不抽菸,喜歡聞菸草味,那有點像爺爺,小時候手把手教他玩槍的時候!親膩,寵溺,淡雅!這都是爺爺的氣息!
可是這些都過去式的回憶!就像過去的賭場,都是過去!
他冷淡的挑了一抹眼神上來,優雅的擡起他的下巴,對代子閬輕輕一笑,鼻尖橫着這跟煙味,他抿笑勾脣,勾出一抹邪肆文雅的笑容,他淡淡睥睨的痞氣目光盯着代子閬嘴角上的上揚弧度:“我不知道,你來的目的,爲了籌碼,還是爲了那筆一千萬?”
代子閬臉色暗沉下來,這個小年輕也沒有太多實力,看他輕飄飄的身形,也不像那天打掉箱子的人!
成功堵住了來的嘴,龍零一靠在大班椅上,顯得他無比的大方:“警官?還有什麼事嗎?賭場之外的磨合,那就跟賭場內部沒關係!我確定賭場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怎麼能這麼確定?我們剛發現一具屍體,身上帶的東西跟你們賭場有關係?”代子閬輕咬牙,這個小年輕到底不能輕易惹,還以爲他只是弱貓,爪子不鋒利!沒想到比宸少還要多管閒事一點!
代子閬微微眯眼,從縫隙之中觀察到女人來的影子,他回頭察覺的一看,看向後面的女人,花樹裡,前幾天逃跑的人!
代子閬撩脣,表情像是有意思起來的對盲女感興趣?
龍零一透察的目光像銳利的兩抹冰尖,砸到代子閬身上,他痞氣的冷笑,桃花眸子幽幽的睨到花樹裡頭上,嘴角勾笑的顯得輕佻邪魅,眼看着花樹裡急忙的跟過來!
花樹裡一道辦公室跟着走進去,她感到到模糊的視線內有另一抹身影存在,她眉心蹙了蹙,走到最正中心的那一抹銀色的頭髮那邊,雙手艱難的摸着方向,她叫着:“零少?”身影清脆乾淨,沒有雜質!
龍零一眉心一抹沉戾,微微的聚攏眉峰,他乖巧的表情在代子閬身上和花樹裡之間遊離!他感到晦氣的挑了眉毛:“警官?對我的欠債人,很感興趣?”
花樹裡“噌!”臉色泛白,緊咬脣邊,她第一時間害怕,龍零一把她賣掉,賣給警官,就像那天,他說過留在別墅,後來又責怪自己,趕她出去,她沒有怪過他,本來他也是受害人!但是要承受這些的同時,可不可以不要有這麼多次意外!
她懦弱的眼底馬上浮現淡淡的祈求,雖然不深,但是龍零一看見了這抹輕易的祈求!感覺到不同的氣氛,代子閬轉回頭在這位少爺身上打量,沒有分寸感的越來越興趣!他輕飄的樣子有着絲絲邪魅的神情:“哪裡?看着眼熟?她欠你的錢?”
龍零一冷下溫和的星眸子,眸子裡有戾氣的重新銳利的光芒,他淡淡的一挑眉頭,表情冷淡下來的完全不說話!
代子閬輕笑出聲,點了點手指的暗笑:“好吧,既然“零少”...”他故意加重語氣,用的很走心得瞪眼:“零少有事,那我改天有線索再來拜訪!”
說完,他起身,心裡默唸,這個花家女兒竟然跟賭場老闆有關係?那天逃跑也想着欠債不還,爲什麼給他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這樣的!
龍零一乖張的放下筆,桃花眸子在花樹裡清秀的臉上流轉:“你一來就給我招來蝴蝶,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給我捎來大魚?”
花樹裡咬脣,有氣無力,她實在沒有心情應付說話這麼毒,這麼損的人!跟他的哥哥一樣!說話一樣的霸道,拿捏住七寸!
花樹裡肚子餓的坐下來,嘴巴吧唧了幾下,手上是摸着座椅想坐下來,她的眼睛因爲看不見,深陷在黑暗和安靜的空間裡,耳朵裡聲音越大,她感覺越靈敏越危險!
異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輕看了花樹裡,隨着少主的目光:“少主,Rian回了隆都,時老先生逼他回去的!他們調查的中亞聯盟,有幾個人就在尼亞斯?”
龍零一勾起一抹脣角,淡淡的氣息睥睨向了花樹裡:“想不想治眼睛?”異人皺眉,少主爲什麼問她?他們不該帶她去瓦那吧?
花樹裡急忙點點頭,無論什麼代價她都要治眼睛!
龍零一勾脣冷笑!神情邪妄的帶着一張狐狸面具!鋒芒輕佻!他的眸子只在花樹裡頭上輕輕一睨到異人頭上:“帶流風!”
異人思默了一下,對龍零一點點頭:“好的少主!”在看這個女人,她何德何能,讓少主不用籌碼,來救她的眼睛!少主到底什麼意思?他不要面子了,當然這些話只能按在心裡!
花樹裡待這個人叫完少主以後,她抿了抿脣手指重重的在龍零一淡漠的眼眸之下抓着,她輕輕的問:“能不能讓我有個準備,回去一趟!”
龍零一勾笑,這個女人賣給自己,又不放心,他說了帶她治眼睛,就一定是治眼睛,他放開爽朗的態度,聲音也透着危險的詭譎:“好啊,我很快改主意?你確定要去嗎?”
花樹裡咬着脣,皺着無法分解的眉頭,她很怕她一開口,又得罪了這個人,所以她默默的低頭,表情難辨的淒涼自卑,一種油然而生的自卑,龍零一感覺不太好的撇開頭!他差點以爲這是純心跟自己辯解的時候,這種存在惘然的神情!
周身氣息一變,花樹裡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了,他又變了氣息,現在周遭感覺到過分的寧靜,有一股隱隱約約爆發的寒氣!陰陰冷冷的感覺不舒適!
雖然這個人的氣息很淡,但是她能感覺他不一樣了,他性情乖張,痞氣也就算了還這麼危險,耍心機!
K·X兩派人馬,K堂一派,X魂殿一派,X魂殿的人已經到達瓦那,異人收到消息,對少主輕輕的一說!
龍零一調來明特,沒一會兒,明特見零少要走,與這個女人有關,他不解,異人更不解!
龍零一無視他們的不理解,他靠在背椅上看着明特,目光如距:“我走的這段時間,看好那幾個家族,要有利益他們才能合力對付我,明白嗎?”
“明白!”明特真實接觸了少主以後,感覺少主不比宸少謙虛許多!一個比一個囂張!
花樹裡緊緊的擰着秀眉,手掌緊緊的抓着,摳着掌心,她有期待,也有弱弱的擔憂!他要把她帶到哪裡去治療?會不會很長時間?
緋撒門口,一大批人流,K·X的人,攔住了龍零一的去路,龍零一痞氣的冷血笑容,他本來想慢慢來,但是這幾個人不顧意圖,攔住自己的腳步!
爺爺刻意剋扣時間,他本來玩3天,中途爺爺跟修羅宸談判耽誤了點時間?這下,爺爺一定要自己去西南亞,而不是去他臨時安排的地方,身後的女人,這雙眼睛也許跟自己無緣!他不能忤逆爺爺的規矩,把西南亞的事情當成兒戲!
難怪時爺爺壞笑神秘!原來是這個意思!
什麼都逃不過K·X的眼睛!
龍零一回頭,半眯了這雙撕裂的眼睛,要她吃點苦頭,給自己付出代價,也是應該的!她本來就跟自己沒關係,如果不是純心,他身邊根本不會有這個麻煩!遇見一次接一次的女人!
他微微回頭,看着K·X的全鹿,Tanya,楚侖,索勒都來了!看來爺爺真的要把聯縱利益綁在一起!放到隆洲島!
全鹿看着少主,他墊了肩膀看起來冷俊不禁:“少主怎麼了?”
Tanya貓着波斯貓眼,一雙貓眼又大又亮盯着花樹裡的不同:“少主,該不會變心了吧?”
“瞎說,少主怎麼可能會變心?”楚侖來了一句,索勒緊鎖眉頭,感覺到這個女人的不同!他默默的沒有接話!表情如同一張冰面!
瞬間,花樹里耳朵靈敏的聽到,心頓時撕裂了無法動彈的失落,她搖搖欲墜,在內心吶喊,不要啊,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如果就這樣溜走了,明天她又會出現在哪裡?
看着女人忽然的擔心,比K·X的人有情緒多了,Tanya趴在窗前,向龍零一吹了口哨,大喊:“少主?你磨磨蹭蹭幹嘛?”
楚侖回頭瞪着沒有女人味的Tanya,嫌棄的一抹眼神:“你還是女人嗎?”
“這不是少主的臺詞嗎?”Tanya立馬接了上去,回懟他,噙着貓眼在花樹裡狼狽的身上打量,撇撇嘴的收回視線,笑話,少主怎麼可能看上這樣,自卑,懦弱的女人!
把她頭打破,她都不信!Tanya坐好 ,K·X不能提前給自己下定論,不能閉塞其它信息!她老是太自由,忘記了K·X的精神法則!
幾個討論的聲音,花樹裡微微感覺到,這個龍零一不會帶自己去治病,她低頭的重新揚起微笑,在雙眼模糊之間望着銀色的髮絲:“這算欠債還債嗎?你答應了帶我治療眼睛,現在我們不走,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對我的錯誤,抵消了一次怨恨!”
龍零一鷹眉緊擰,異人睥睨着花樹裡,又看着少主,少主是個單純心思的少年,同時也是個頑劣,喜愛耍心思的酷仔,他剛纔說帶她去治療眼睛,絕不是耍心機!
K·X來了,那就不能違抗的命令,如果少主失約,那麼可以自動判定他放棄K·X!如果這樣,堯爺會失望,因爲少主一次一次玩弄K·X,如果他不定性對K·X,K·X一定不是在他手裡!
龍零一沉吸氣一口,雙眸遊離在前面一車子的人,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溜走,同時還會開心,但是現在,他沒有很好玩的感覺!回頭睥睨向花樹裡:“好好照顧自己,等我來找你!如果你沒有意外的話!”
他沒有說,這次言而無信是抵消一次怨恨,但是,同時心裡有些沉重,爲什麼她抵消了一次欠債,心情完全沒有好起來的感覺,沒有灑脫的認爲自己很輕鬆接受這個提議!好好照顧自己,等我來找你,這麼可愛,理解的話,她爲什麼會不想接受!
花樹裡輕輕的咬脣,淡下強烈希望的目光:“恩!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等你回來的!”她咬破了脣,一不小心說了超越界限的話,花樹裡放鬆的垂下肩膀,她爲什麼要說這些曖昧不清,依依不捨的話,她和他的關係不該有這樣的不輕鬆,她就是欠債人,還自己的錯誤而已啊!
目光淡淡溢出光澤,龍零一收起脣角,踏步到前面的汽車前,雙手酷酷的插袋,桃花眸子睥睨着大家!
Tanya擦亮雙眼的假動作,看着龍零一的痞氣,不怒自威,她撇撇脣往後方看了看:“少主,我差點不認識你!”少主總是嘻哈,狂野不羈,玩味貼心,什麼時候這麼深沉,霸道,還有些男人味溢出來!Tanya再次看了這個女人!沒發現有什麼優點?
看着Tanya不理解,龍零一自己也不理解,他爲什麼要說多餘的話,對於他理解,他們三個都是對不起自己的人,讓他們受點罪,自己心裡抵消點怨氣,這很正常!
對啊!這很正常!
他暗暗的給自己立誓,告訴自己這很正常!
汽車飛馳過去,真羨慕這些人,可以說什麼話不避諱,也可以坐到任何車子,隨風飄揚的灑脫,花樹裡垂落下肩膀壓得很低,她背脊都擡不起來,更別說是頭!
時間一點點的劃過,門口沒有人理會自己,她也看不見,自己抹黑,摸瞎子似的走在路邊,臉上劃了焦急,從昨晚她半路不見了,這時間,沒有一個電話打過來問自己?在意自己的行蹤!
她默默的垂下頭,變得抹不開的周身都是悲哀的黑色!記憶中,一家人賺到錢就賭,賭了又去賺,這已經持續十幾年,難道會因爲這個零少改變這裡的形勢嗎?從他們口中說的什麼瓦那,少主.......這些跟自己無關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犯愁?
剛纔那個女人說的話,難道少主會變心?原來他很愛女友,那她吃一點虧,受了還罪,也無可厚非!
單薄的影子在街邊摸路,花樹裡已經睜不開眼睛的眨啊眨,鬆茫在賭場門口看見了花樹裡,也急忙的跑過去,接着花樹裡,擔憂的語氣:“裡裡?”聽着鬆茫跟平時一樣擔憂自己的語氣,花樹裡莞爾一笑的接着鬆茫的手:“幸好有你!”
她眉宇淡淡的噙着憂愁,臉上刻意的淡笑,她怎麼也鬆不了氣,就這樣變成瞎子,只有鬆茫會同情!
雖然是同情,但是她已經卑微到,別人同情自己都會開心的地步了!花樹裡眼睛裡瀰漫着霧氣,鬆茫咬着下拉着花樹裡:“裡裡,你打算怎麼辦?你爲什麼從賭場出來?”還坐上了賭場的車!還跟那麼俊的男子說話?
花樹裡不用看鬆茫的眼睛,也知道她此時的表情是不解,緊張的!她搖頭一臉的迷茫:“我昨晚在人焦市場,我也不知道!”
鬆茫驚訝的眼神,人焦市場!!!天哪!那都是一些什麼人?走在刀尖上的人!
“發哥,今天沒來?你知道嗎?”清涼的聲音,鬆茫說着令花樹裡打機靈的事情,發哥,那個被他處理,拿去喂狗的人!想起這些,花樹裡渾身寒意!一個人可以喂狗,也可以跟你說,我會來找你,想不想治眼睛,我很快會改變主意?
這樣的一個人,她不該陷進去!
還完債,就差不多!不要有交集,誰會受得了,溫柔可以,又會言而無信,再來一次承諾!這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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