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深深的麻煩
★........
如果不麻煩,這一節人生,也不會遇到你。
醫院,趕到醫院時,天已經黑了,在鬆茫的病房,花樹裡走進病房門口時,裡面說說笑笑的聲音打斷她的思路,她停在病房門口,一僵,肚子極餓,從海的那頭走回來,她的腳幾乎酸的要斷掉,爲了他們奔波,結果自己卻是外人,裡面傳來鬆茫的笑聲,花樹裡一滯、、、爸爸,老忝算爸爸,他怎麼會和鬆茫有說有笑?她背脊很疼的無法直立,呆呆的貼在牆邊,望着醫院外面,這個世界,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是怎麼了?爲什麼都是她在承受所有呢?花樹裡幾乎無法抑制的心情,悲痛的目光,眼神斥了淚的在眼眶裡打轉,好痛,爲什麼感覺心被背叛過的一層脫皮?從煙純心開始,她不是在承受怒火,就是腦子在打轉,怎麼安全逃跑?這些厭煩的事情,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病房裡充卻歡笑聲音,她無法融入,到現在都無法知曉她真正的母親是誰?人生就這樣被打破了瓶口,隨着許多事情噴涌而出,卻沒有一個人能幫她承受,她還替着別人承受,也許她不該自私,不該只想着自己,鬆茫是唯一的,唯一的那個候鳥,陪着她度過無法出島的日子!
花樹裡低落的情緒隱埋起了傷口,走出醫院在大門口,感受着微風,清風拂過她的臉,揚起一抹笑容,花樹裡不管怎麼樣?不管遇到什麼樣的瓶口,你都要自由!
她除了去工作室,還能怎麼樣?還得繼續賺錢養家!
花樹裡的影子從醫院門口走出去,溫謹言站在她背後看了一陣,敏銳的聲音在她來到時,他已經察覺到,她的腳步聲,裡裡,你該怎麼辦呢?沒有人幫你只有我能幫你!只有我能讓你回權家,得到想要的一切!他抓緊了手上的衣服,溫謹言清秀的臉,五官端正,來到月光島最大的商戶門上,頌炳延府上!
頌老這兒清淨,平時也沒什麼人?溫謹言路過頌家宅邸,還看見了一個人,他過去打招呼,頌家的人能放他進去,完全是舊識,魏忝從頌家附近離開,悄悄的!
花樹里正在整理工作室的環境,這個工作室別人不要,她可以留着,接一接私活,勉強能度過這個冬季吧!
桌上的宣傳單,這個艾森廣告合作的單子,當時老闆幾天之內給她安排輪流幾個班子壓榨她和鬆茫,現在班查不在了,剩下的更不輕鬆,萬一再遇見拿槍,黑街裡的人,不過那個人,又被龍零一拖去喂狗了??還存在疑惑內,花樹裡抿脣,表情悽然的看着桌面上的東西,今天,能不能給她來點好事情,就一次也行,她自己打電話聯繫艾森廣告的負責人,接下來的廣告派發,還是要有人做!
魏忝來來回回,在酒吧後巷的工作室找到裡裡,魏忝一來到花樹裡面前,就什麼話都沒說,跟她冷冰冰的交待:“明天跟我去一趟西南亞!”
花樹裡看着老忝扶着心臟,嬸嬸說他心臟一直有問題,花樹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瞪着過來找事情的老忝:“爸,你跟姚母親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跟誰有摩擦,不過,你覺得,我是能走遠路的人嗎?”花樹裡很無奈,老忝都記在心裡,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保住樹裡,他不說別的,她繼續留在這裡幾天,那個人就找過來!
花樹裡瞪着幫別人運貨的老忝,她確定他是她爸爸,因爲他們兩個長得很像,有一種血緣關係的親近,不用親子鑑定也可以感覺得到,他把自己留給權家的婦女,也沒有考慮過她的心情!還跟自己交待,能撈到什麼好處?如果人人都像他這樣想,那這個世界還會打戰嗎?
她瞪着紅紅的眼神,她從班查手裡,到前幾天那個警察局手裡,亂換來亂換去,她已經夠累了,能不能讓她好過一點,她不去什麼西南亞?這一次她聽自己的,不妥協!
魏忝誘不過花樹裡,咬牙的忍耐克制着自己的戾氣,盯着花樹裡,瞬間讓花樹裡感覺到,他有一天會掐死自己,魏忝說:“不去可以,那你也遠離賭場的那一個,爸求你!在事情沒有理順之前,不要過於接近那個姓龍的!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花樹裡的委屈,她死死的憋着,不去接近就好了?真的嗎?不是還有溫謹言嗎?那他自己爲什麼跟溫謹言接觸,因爲溫謹言樂於幫助,難道溫謹言不會跟他交換條件嗎?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爸,你說清楚我到底是誰的女兒?我母親到底是不是姚學清母親,你跟姚母親到底是什麼關係?我連知道真相的權力都沒有嗎?自從大哥死了以後,你就變了!我看嬸嬸也被你驅逐走了,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不是在挑釁誰?誰跟你有仇啊?”
花樹裡咆哮的質問老忝:“你到底是誰?”她的聲音大到周圍都聽得見,已經過去的事情,他不想重新提起來,老忝沉痛的雙眼,目光都是花樹裡的影子因爲強烈的剋制爆發出了慈愛般的不忍:“你只要記住,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你好,花花,如果我知道你有一天背叛你自己的父親,我告訴你,咱們兩父女從此不見面!”
老忝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會丟下自己,如同母親一樣,雖然是養母,但是她也太見錢眼開了,別人叫她走,她就走,連自己的兒子生死都不顧了,花樹裡險些淚流滿面,定定的坐在辦公室前,看着宣傳單,如果,人可以印在報紙上,就是自己很可憐,別人也只是同情,可憐,真正的苦楚,陷入了迷茫,兩難的境地是什麼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如果終有一次她躲不開報復,被利用,那麼她終有一天沒那麼幸運會死!花樹裡臉色慘敗,剎那間由於貧血的厲害,倒在辦公桌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迷迷糊糊當中,她昏睡了很久,有人來接近自己,好像把自己抱起來,一股不屬於龍零一氣味的香水味,濃濃的刺鼻,花樹裡眼睛睜不開的把這個人推開,溫謹言看着她在睡夢之中,都知道推開自己,神情微滯的彌留着驚顫在眼底,低低的自嘲:“花樹裡,就算你要推開我,也不能依賴龍零一,他不會給你安全感!”溫謹言從座椅上抱起花樹裡,從膝蓋上手臂穿過的抱起來,走出這件簡陋的工作室,搖搖晃晃當中,好像以前玩過的盪鞦韆,花樹裡急忙的睜開眼,眼神裡透着失望,權家的記憶還有,在那條巷子裡,他們一起翻滾,一起玩耍,還在海邊有過追逐,花樹裡抓着溫謹言的手臂,回憶被老忝刺激了一下,從腦海中甦醒過來:“大哥哥?”這個大哥哥是誰、是溫謹言嗎?她太累了,讓她休息一下在來想,那個大哥哥是不是溫謹言?
溫謹言聽着花樹裡輕哼的呼喊帶着淚水的目光,他眼底趟過可惜,他不是你的大哥哥,你的大哥哥他早就死了!
溫謹言河流般的目光,溫溫的一潭溫水,花樹裡奮力往前湊近,是這個老是叫她裡裡的大哥哥嗎?她閉了眼睛,許多事情她不敢回憶,被逐出家門,那段記憶太慘,記憶都是女人的驚聲尖叫,劇烈捱打,恨意的眼神看着她,讓她無法適從!
抱着花樹裡比較輕的身體,溫謹言來到工作室樓下,路邊的汽車,頌披耶正在車窗邊看着他把人抱出來 ,他不喜的語氣看着溫謹言的執着:“你又是何必,既然下手了,現在又可惜,溫謹言,我不希望我的合作伙伴,是個無用的孬種!”
在別人眼底他是孬種,是自己眼底,溫謹言他不是孬種,不過做給你們看,那藥物到底是不是有用的改變基因的密碼,你以爲我真的是孬種,不過是恨龍家一點,值得配得上孬種!
溫謹言毫不在意的把女人抱走,頌披耶惋惜的目光,嘴角一倪,龍零一還沒有來,那小子懂什麼?那幾個議員又算得上什麼東西?頌披耶把香菸蒂丟在路邊,汽車一刻開走,滑了車輪,溫謹言看着頌披耶走,目光沉落了深暗下來,嘴角一扯的冷睨!頌披耶,我會讓你知道,我溫謹言是不是一個好孬種!
花樹裡躺了一下,感覺額頭上的溫度已經下來,她躺在自己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從病牀上起來看着這處病房,很陌生,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是誰把她送來醫院?
她的眼神還在疑惑,門口一個拿着一瓶熱水的男人,溫謹言?溫謹言溫柔客氣的樣子,長得也比較英俊帥氣,走到花樹裡的病牀邊,拿手貼上了花樹裡的額頭,花樹裡還沒有緩回來的表情和眼神!溫謹言試探了一下,目光直看花樹裡:“你不知道自己貧血嗎?”關懷備至的語氣,好像自己跟他有多熟悉的似的!
花樹裡撈開被子,被溫謹言制止,半眯了眼看着花樹裡的行事衝動,他落下眼神把兩邊的被子往裡塞一塞:“我又不是魔鬼?你用得着這麼怕一個幾次幫助你的人嗎?”
花樹裡撇嘴,誰知道他又有什麼壞心思,等着自己往下鑽!她要下牀,這幅猴脾氣,溫謹言乾淨的抽回手,看着花樹裡穿起鞋子,他說:“聽說你想去西南亞撿金子?”花樹裡穿鞋子的動作一停,她轉過來,去西南亞撿金子,鬆茫跟他說的,所以,他現在又怎麼去威脅鬆茫了?又要拉她下水!
“溫謹言,你還是不是人?”
向他質問,語氣冷嗤,花樹裡擡起驕傲的下巴:“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小心點!”呵,溫謹言氣笑,他才讓她做了一件事情,就這麼維護龍零一,溫謹言忽然斜側了嘴角的嗤笑,從眼神裡裡開始嗤嘲:“怎麼?難道你愛上他了?不惜與我作對!”你別忘了,如果沒有我,你到現在還是個瞎子,而且還是自己憎恨的家族所帶來的災難!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跟龍零一?
溫謹言的話,花樹裡沒有否認但是也沒有承認,她就瞪着助人爲樂的溫謹言,瞪着這張似曾相識的臉,花樹裡忽然緊張起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對溫謹言也不能鬆懈!花樹裡擰着眉頭,目光清冷:“別白費勁了好嗎?你跟龍零一有什麼仇?別轉嫁到我身上?溫謹言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請你別裝模作樣的好心,特別是對我!”經過幾次,她不認爲溫謹言是個好人,至少他沒有好心!如果要對她很差,那麼請繼續差下去,別一會拿着交換條件的命令,又來做好事,強調自己不是無意接近的!
溫謹言看見了護士進來,給了一抹亮眼的眼神,花樹裡瞧着他和自己說一句話,轉頭就去跟護士放電?這是個什麼人?怎麼那麼神經病?
護士走進來,輕喚了溫謹言:“院長?”
嘴角笑着表情的端着好多東西,花樹裡一下子呆住了:“院長?”看着溫謹言不經疑惑,目光在溫謹言臉上:“你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花樹裡懷疑的眼神和驚詫質問的語氣,沒有錯過護士鄙夷的眼神,花樹裡幾乎驚呆了,她什麼也不知道,他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這是真的嗎?難怪他有這麼多錢?會一下子拿出幾十萬,又能爲自己修復眼睛?
對花樹裡的質問,溫謹言聳肩的不在意,誰都會認爲他沒有實力,誰都習慣看錯他!他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這不奇怪,未來還有更多讓花樹裡想不到的身份,還不能使出來!
花樹裡撇嘴,這麼說鬆茫的腿有救,可是要求他!
“我能請你吃飯嗎?”她在病房裡直接這麼問?護士在整理牀鋪的時候,悄悄的看着這個女人和溫醫生不爲人知的關係?
溫謹言一股魅笑,噙着邪惡的眼神盯着花樹裡:“你能我讓我回隆都嗎?”花樹裡皺眉,表情在溫和的神情上,有了脾氣,溫謹言抿着嘴角,眼神劃過奸詐的暗戾,嘴角噙着笑容:“好啊?時間地點我來安排?”
又有一種被騙的感覺?花樹裡抿脣接着無語!這個人時而好,時而壞?他真的很神秘?他到底有幾分真心實意!
等溫謹言走了,花樹裡趕緊退了這間病房,發現她的病房真的結清了賬目,微微遲疑了一下匆匆來到鬆茫的病房,不知道鬆茫得罪的人跟老忝是不是同一夥人?他們總是很神秘?
來到鬆茫這兒,鬆茫正在看賬目,這一個月的流水,不理想,鬆茫放下來,這樣下去爸爸什麼時候從監獄裡出來?年輕的女孩總是帶着面具,花樹裡看着鬆茫手裡的賬目單,她爸爸又在監獄裡通融別人,又需要這麼多錢?她爸爸到底因爲什麼事情?需要在監獄裡面去通融別人?兩份無奈,花樹裡拿上手裡的泡麪,吃不到什麼暫時吃泡麪!
鬆茫若有所思,裝滿心思的眼神看着花樹裡調面,扶着腿上的僵硬,揉了揉,那個石七老大,不知道死了沒有?爸爸重點要除掉的人,只是,她也沒有調查到,這世界上真的有巧合,能碰到凌駕在黑街之上的人,還是裡裡先遇見的人,如果可以,裡裡還能在那個人身上堅持一陣嗎?就只要一陣就好,她就可以完成1千500萬的計劃!
不怎麼柔弱的眼神,鬆茫給她的感覺一直很堅強,有時候會有小女生的幻想和舉動,花樹裡拿上面,拋開遇到的蠢事!
鬆茫的臉頰很小,這段時間幾乎凹瘦了下去,但是她有些話不得不提醒:“鬆茫,等過段時間,你能陪我去海崖嗎?”她按着鬆茫的腿,她其實是想讓她振作,不要灰心,這個腳還可以好的,只要求了溫謹言,像第一次那樣讓他幫忙!不是去求龍零一,求他沒有用的!她的難處,他不會放在眼裡,花樹裡咬脣,眼神透着一股失落,像風痕說的,龍零一不在意,對她沒有保護欲,做做樣子也不可能,可是上次K市,他們明明就配合的很好,一起逃脫了!她不知道龍零一身上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可是,龍零一他是特別的吧?至少,她還沒有看見過龍零一對誰使過壞,他針對的都是對他有威脅的人!
鬆茫看着自己的腿,渾身不自在的感受裡裡爲自己按腿,靠在枕頭上,看她的目光變得複雜:“裡裡,如果你沒有遇到讓人消失一個月的人,我們不會變成這樣?”
幾乎一下子,花樹裡的手無法按下去,好吧,她再次把脣咬住,以免自己失控的要逃走,逃開這種老是糾結在一個問題上的矛盾,她苦,因爲她貧窮,她無法擺脫,因爲有人利用自己!可是她不能阻止,那天的酒店,遇到的是龍零一這樣的人,遇到的是那樣的問題?
裡裡被自己說哭了,心裡苦的人,只要一點開那個無法拋開的問題,就無法反駁,鬆茫淡下視線,目光變得很沉痛,眨了不要掉下來的淚水,不知道爲什麼,看見裡裡這樣難受,她比她更難受,她們都是無依無靠的人,能靠的只有自己!可是,裡裡竟然遇到能幫她解決問題的人?那自己呢?自己永遠無法甩開,每個月一次的命運,她永遠都要這樣下去,折磨着身邊的人!
病房裡的額氣氛壓抑,無法揮散開沉重的氣氛,當花樹裡站在窗邊,抓緊自己的衣服,看着外面,努力吧,電話推銷還是要打,人還是要見,求人的話還是要說,這就是她的無可奈何!
只要留在月光島,她一輩子別想擁有新的世界,新的周圍,新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