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琪忍不住吐槽:“嗤,京都A大,可是全國學子擠破頭都想進去的學府,就憑一個只會演戲的戲子也想進去,真是笑掉大牙。”
夜釋塵覺得此時他不說話,都對不起自己這張三寸不爛之口。
“小奶奶,聽說夜炎高考就考了300多分,你給京都A大的校長塞錢,人家都不收!嘖嘖,南汐一個演員都能考進去的學校,你家夜炎考不上,他智商是有多低啊!?連你看不上的演員都比不過,你不是更看不上你自己的兒子?看不上,還一心想把他塞進A大,打臉不疼嗎?”
郭琪被說得臉通紅,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夜炎考了300多分,她瞞的死緊,這該死的夜釋塵是怎麼知道得。
她咬碎了銀牙,也只能怨恨自己兒子不爭氣。
但此時面子不能丟,她惡狠狠地看向看起來軟弱好欺負的祁杉,吼道:“祁杉,管管你兒子這張嘴,別以爲在外交部呆久了,什麼話都能說了。”
祁杉依舊笑吟吟的,卻不輕不重的開口:“我兒子高考的時候考了600多分,學識早就超過我了,我不好管啊!”
郭琪被氣得差點拍桌子走人,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支撐她繼續留了下來,氣得臉發青,也沒有走。
南汐真是要憋笑憋死了,這一個個的,嘴巴都挺毒的。
郭琪蔫吧了,其他人想了想,終於又想到了一個南汐的缺點。
“南小姐的家庭出身太差了,配不上夜家。”
“南汐一呼百應,你這話要是說出去,讓網友知道了,不知道你會被多少唾沫淹死。”夜釋塵輕輕挑眉,瞥向開口的中年男子:“叔啊,你老了,不瞭解現在的社會的話,可以多上上網,看看南汐的熱度有多高,人都不做明星了,支持率還這麼高,要是你發一個帖子,跟他們說,咱們的閣下睡了南汐,還不打算負責,你猜網友們會不會把咱們閣下罵的狗血淋頭,哦,順帶着連咱們夜家的宗親都罵的不敢出門,十八代祖宗在地底下都不得安生呢!”
南汐暗自咋舌,這外交部部長真不是吹得,這嘴巴毒的,她都接不上話,連夜家十八代祖宗都翻出來了,夠狠!
男人被夜釋塵說的一句話哽在喉頭,最後只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南汐,然後不說話了。
南汐:“……”
她真的好冤枉啊!
家世不好,也怪她?出身是誰都沒有辦法決定的,好伐!
她其實特別想給自己辯駁一句,就問在座的各位,一定是哪個都出身顯赫的嗎?
秦嵐半垂着眼眸,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底的風華,清清冷冷的出聲,問:“身價就那麼重要?在座的要不是因爲夜家根基深厚,又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說南小姐出身差?人品好不就夠了,你們一個個道貌岸然,仗着自己出身好,就合起夥來欺負一個小姑娘,有什麼臉?還都是長輩,也好意思說人家小姑娘的不是,這頓飯,我看不吃也罷,也幸好夜季沒有回來,回來跟你們這一羣人在一起吃飯,烏煙瘴氣的,估計早就拍着桌子走人了。”
說完,她將手裡的銀質叉子扔在瓷碗裡,發出清脆的一聲響,擡眸掃向衆人,周身的氣場不怒自威。
“誰也別我說仗着自己的兒子是閣下就爲所欲爲,我秦嵐做什麼,還不需要他給我頭銜和勇氣,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所以我說,你們看不慣我,也可以說出來,至於我理不理,就看我心情。”
這太猖狂了,但是莫名的喜歡怎麼辦?
南汐覺得自己前世就是對這個婆婆瞭解的太少了,纔會那麼怕她,這麼帥氣的女人,她怎麼會覺得可怕呢?太帥了有木有?
南汐星星眼,一臉崇拜的看向秦嵐,秦嵐視線掃過她的時候,不由得怔了怔,然後快速的移開了目光。
鑑於秦嵐實在是太囂張,而他們一般都不敢反抗,恩,主要是秦嵐有一個好丈夫,脾氣火爆,寵妻,他們不敢招惹,還有就是秦嵐有一個好兒子,冷冷清清,雖然母子倆看起來關係不睦,可是誰要是敢對秦嵐下手,夜非寒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還有一個爲國家出生入死,戰功赫赫的好女兒夜皓鑭,那可是雷霆手段。
所以對上秦嵐,有點眼力勁的還是能躲就躲,不要引火燒身才是最明智的。
而作爲團寵的南汐,脣角帶着淺淺的笑意,低頭默默吃飯,不出聲,恩,不需要說話,就被寵着就好了!
這頓飯吃的有驚無險,南汐本來以爲夜家是龍潭虎穴,但是一見面發現一個個的都是紙老虎,哦不,主要原因還是真正的龍和虎對她實在是太友好了,根本不需要她做什麼就俘獲了他們。
老太太好像很滿意秦嵐這麼剛,在她說完之後的鴉雀無聲裡,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對這丫頭還有什麼不滿,都說出來給我聽聽,說不定我就改變心意了呢!”
大家面面相覷,不說話。
老太太又補了一刀:“這次不說的話,以後就別讓我聽見你們說南丫頭的壞話。”
“老太太,南汐這職業,實在是不合適的,演員都上不了檯面,怎麼能做總統夫人?”
“第一,南汐已經不是演員了,第二,不是所有的演員都上不了檯面的,至少南汐能俘獲全國觀衆的心,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我並不覺得她做這個總統夫人有什麼不好的,相反,她還能夠引導輿論,將所有的輿論導向都往好的方面引導,對於夜非寒穩坐這個位置,又是一大助力,除非你們想讓非寒從這個位置上下來,第三,歧視演員的你們,太沒範了,老掉牙的思想,也在這裡賣弄,翻來覆去的炒冷飯,好無聊啊你們。”
夜釋塵攤開手,精緻俊朗的臉上一陣無奈外加鄙夷,說的在座的幾個持反對意見的老傢伙漲紅着臉,不知道反駁什麼。
有人冷哼:“無知小兒,只知道眼前的利益,南家總是在爆醜聞,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醜聞,閣下跟她在一起,就是給自己綁了一顆定時**,隨時就炸了。”
南汐覺得說了這麼多,也就這個人抓住了重點。
她挑挑眉梢,看向說話的那人:“翻來覆去說了半天,也就是你說對了重點,沒錯,南家是比不上夜家,也像是一個定時**,或許能夠拖累了我們的閣下,但是無所謂啊!南家就算是被炸了很多次,南汐依舊坐在這裡,沒倒下,跟閣下捆綁在一起的,不是南家,是南汐,就像是跟我捆綁在一起的,不是夜家,是夜非寒,只是他這個人而已。
其實你們不想讓我待在夜非寒身邊,無非就那麼幾個原因,第一,你們其實都挑好了合適的對象,就等着往閣下這裡塞,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第二,其實就是單純的想要給閣下找不痛快,來釋放自己這麼多年的委屈和壓抑的情感,第三,是真的看不慣我,覺得我配不上。
前兩種,是私心,無恥又下作,所有有的人還是默默地嚥下去,別說出來,最後一種,看着像是爲閣下考慮,打着都是爲了閣下好的旗號,可是你們誰知道閣下到底想要什麼呢!又不是至親,何必裝出這麼關心的樣子,連閣下的親生母親都沒有說話,你們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勇氣,在這裡大放厥詞呢?”